第153章 邪門？！

  「麥格芬·阿爾伯特的確是出人意料，有些事情……與魔法石相關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黑魔王也確實虛弱到連兩個小巫師都對付不了……但著並不代表著我們可以安心下來，以至於覺得伏地魔不會捲入重來，也許幾年之後，或許還要在長一點，……黑魔王終將會回來的……預言當中是這樣明確告訴我們的！」鄧布利多說。

  「預言，預言，即使那個預言是真的！……鄧布利多你沒有聽到馬人他們的說法嗎？這些預言，星象已經不准了……沒有效力了。更何況是一個長達十一年之久，還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的荒謬言論！」

  斯內普不耐煩地打斷了鄧布利多，因為這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已經進行過許多次了。

  「你難道忘了十一年前伏地魔是如何隕落的嗎？西弗勒斯……這難道不能說明預言某種正確性？」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說明什麼……伏地魔是靠一個剛出生的小巫師，還有在那種『無所不能』的預言作用下而自動『嘭』一眼原地爆炸消失的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哈利丟給莉莉的姐姐佩妮·伊萬斯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星期前的那個夜晚，我親眼看見哈利與奇洛/伏地魔皮膚接觸之後發生的變化！……」斯內普神情十分激動，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他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但表情帶著一種異常刻意的冷漠。

  整個人仿佛散發著無形冰冷的黑色線條，幾乎凍結空氣。

  「那表明了……」斯內普深深呼吸幾口氣之後，才用力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吐出來，「那個夜晚，莉莉她……」

  斯內普無法說下去了。

  鄧布利多明白斯內普已經知道了，按照他的話頭接著說下去，「莉莉·伊萬斯，她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在哈利的血液中留下來最為無私，最崇高，也是最為強大的魔法……」

  他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敬佩。

  ——這需要心中純粹的無私，純潔，犧牲一切的愛才可以做到，而且心中不能由著絲毫猶豫。

  ——鄧布利多知道像是伏地魔這樣的人，或者絕大多數巫師，包括他自己也是不可能施展出這種魔咒的。

  「這個魔咒才是當初導致伏地魔隕落的直接原因，並不是靠著什麼預言，與神奇的大難不死男孩來做到的。而是靠著莉莉自己的生命的犧牲才讓這個世界平靜了十一年之久，才讓她的兒子哈利從伏地魔的手中存活下來……」斯內普接著冷冷說道。

  「而且你安排哈利·波特到那個麻瓜家中，不是也因為只有生活在與莉莉有著血脈聯繫的那個傻瓜姐姐身邊，那個魔咒才可以被激發成功，以此來保護哈利的？」

  「看來你都弄明白了……斯內普！」鄧布利多嘆息了一口氣。

  「別怪我沒有告訴你，西弗勒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對於哈利來說是最為恰當的保護……而且某種時候，到了一種情況之下，哈利需要預言中被選中的救世主的這種名聲，而且巫師界，霍格沃茲的師生也需要秉持某種信仰……相信伏地魔終將會完蛋的。」

  「……這樣絕大多數巫師未來面臨極為艱難，甚至可以說是絕望的狀況時，才能保持希望與信心……」鄧布利多目視斯內普的雙眸說道。

  「靠這樣的虛假的謊言嗎？能夠維持的住嗎？」斯內普對此十分懷疑，或者說是根本不相信。

  「真與假……這只是人們的一種選擇性的看法罷了，特別是對於未來還未發生的事情……當一切發生，並且取得勝利了，那就終將會變成真的……」鄧布利多低聲自言自語。

  「總之……伏地魔真的回來的時候，我要知道……我是否可以相信你能夠作為我的耳目，探查伏地魔的動向，將那些看似有價值的東西傳遞他！」鄧布利多說。

  「你可以相信我的……不過你來到這裡只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嗎？」斯內普轉而問道。

  「額！……對了，我已經和麥格芬·阿爾伯特談過了。這個小傢伙他的目標和我們一致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學期他與奇洛伏地魔發生的各種事情上來講，他比我們更加希望弄死伏地魔……你不用對他太過擔心！」

  「他只是一個比較早熟，魔法天賦比較出眾的小巫師罷了……而且某一方面來看，的確時還有著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好像隱瞞著我們一些事情……比如他是如何啟動魔法石使用【點石成金】這個異常古老魔咒的……還有在我到來之前，伏地魔為什麼如此痛恨他，甚至在最後離開的時候不惜耗費自己從奇洛體內抽取的魔力激發【血咒】來將他變成一條蛇。」

  「但是所有這些事情，足可以證明這個小傢伙與伏地魔勢不兩立，還有【血咒】的方面事情，也需要我們這些霍格沃茲的教授來幫助他解除……這兩方面足以讓你對這個小傢伙放心下來了吧！」

  鄧不利多這樣說。

  但是隨即卻看見斯內普的表情十分彆扭。

  猶豫了半天之後，斯內普這樣說道，「我不是擔心他會把哈利怎麼樣？經過這一學期我也了解了這個小巫師並不是如同我猜想的那種生性殘忍邪惡之輩，……當然他也不是那種傳統的格蘭芬多……或者屬於四個學院當中任何一個學生……」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原以為斯內普還是想要把這個小傢伙趕出霍格沃茲。

  「讓我說完，鄧布利多！」斯內普手勢往下壓了壓，在鄧布利多面前也顯得格外強勢，他語氣強烈的說，「你沒發現嗎？鄧布利多……這個小傢伙沒有任何一個學院學生的顯著特質，而且腦袋裡裝滿了各種千奇百怪近乎瘋狂的想法……所以當初分院帽才做出那樣的反應，差點被這個小瘋腦袋所搞壞……而且你想想這個學期出了奎利納斯·奇洛這件事外，還發生了多少事情？」

  「……這個傢伙就是個未引爆的魔咒啊！！！」

  斯內普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他是一個大麻煩啊！對於我們來說……」

  「總有一天，我總有這麼個感覺……霍格沃茲會被他弄塌的，遠在伏地魔回來之前……」

  「我相信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這麼感覺……你可以問問米勒娃她是不是這樣想的，『邪門』（中文）這個來自東方古國的某種詭異巫術還是從她那裡聽來的！我查了一下，發現世界上，歷史中的確是有著此種類型的事情……某些人走哪哪出事，去哪哪被炸，將所有經過的地方如同風暴來襲一般，只會留下滿地瘡痍，一片狼藉……」

  「而自己卻絲毫沒有什麼事情……你難道不能了聯想到什麼嗎？這個學期霍格沃茲發生的事情，這難道不是麥格芬小巫師這個人被『邪門』（中文）籠罩的最大證據……」

  沒想到斯內普情緒高漲的將這些話說完之後，鄧布利多沉默著盯著他並不說話。

  半天之後，才說，「你這會不是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斯內普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看上去不像是看玩笑！

  鄧布利多這才對這個斯內普也認為有點荒誕不羈的言論進行回答，「我早就告訴米勒娃那本來自東方的魔咒書，是某個不正經的中國巫師瞎編的……並不是中國的巫師學院官方所指定的教材，它甚至不是東亞巫師正經出版商出版的。它只是根據絕大部分中國的古代魔法野史，和一些東亞各國深受中國巫術體系所影響的國家所影響的傳說異怪所總結瞎編的。裡面那個關於『邪門』（中文）的法術……確有其事，但即使在歐洲古代魔法界也存在這種現象，或者說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每個角落當中……」

  「那並不是一門法術，而是一種利用預言揭示你命運的魔咒——用中國巫師的話來講那是……」

  「那是一種『方術』（中文），一種極為特殊獨屬於中國巫師的魔咒與現代魔法，我們這些來源於古希臘，古埃及魔法體系截然不同的魔咒體系……那是是窺探命運後，妄圖改變命運所必經受到的天然詛咒……」

  「通俗一點，用麻瓜巫師都能聽懂的話來講，就是……『掃把星』！！」

  「什麼？」斯內普不敢置信自己從鄧布利多這個霍格沃茲校長的口中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他重複問道。

  「『掃把星』——這就是那個邪門的意思！……當你窺探，妄圖改變命運的時候，命運也在窺探著你，將你推入更加黑暗的深淵。」

  「我想斯內普你也知道預言一般是模稜兩可，甚至可以說是模糊不清，可以有著千百種不同解釋的，你知道吧？西弗勒斯！」

  「當預言做出了明確的可以知道的信息的時候，……沒錯！就如那天夜晚的伏地魔！」鄧布利多看斯內普的表情就知道他聯想了什麼。

  「就如那天晚上，伏地魔他也許想要改變自己預言中的命運……也許他也並不相信這個預言，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力量。沒想到卻被其反噬，失去了自己的形體。」

  斯內普聽著鄧布利多的解釋這這種他從來聽過的說法，內心中充滿疑惑。

  ——不會這個老傢伙是胡亂編造的吧！不過聽上去的確是像那麼一回事。

  「麥格芬·阿爾伯特……根據馬人們所說他將今年所有的星辰命運都干擾，改變，甚至加以重塑，如此不知不覺當中輕而易舉的變動命運軌跡……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一點他將成為一個暴風眼，一些麻煩……或者事情本身會不斷地隨著原本的命運被改變而不斷地找上門來了！」

  「這意味著以後的事情會更多，更麻煩，……甚至有可能會改變十一年前關於哈利的那個強大預言……」

  「但幸虧這種麻煩看情況他自己一般而言都能獨立解決……就如同【血咒】一樣，那個夜晚一樣……」

  鄧布利多緩緩說道。

  「那我們還真是幸運啊！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掃把星會導致霍格沃茲此後六年有源源不斷地出現『驚喜』給我們……我就說哪天之後，說不定霍格沃茲城堡就會被他的麻煩給炸塌的！」斯內普冷笑著說。

  不等鄧布利多說話，他又突然問，「鄧布利多你準備什麼時候讓麥格芬和馬人們見面……當初尋找獨角獸的時候，你可是說要儘快讓他們與這個小巫師碰面的。」

  「在舉辦完年終宴會，學生們放假之前的那個晚上……能拖一點時間就一點，我要動用關係查找一下世界各個國家魔法界的歷史或者是傳說當中有沒有和麥格芬·阿爾伯特類似一樣的巫師，看看馬人到底想要幹些什麼，也好做些準備！」鄧布利多慎重地說道。

  斯內普接著又問，「我聽說盧修斯·馬爾福和某個魔法部傻瓜還有麗塔·斯基特那個白痴記者也來到了霍格沃茲……」

  「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沒錯，他們來了，不過又走了。被麥格芬·阿爾伯特都懟走了……你看這個小傢伙還是十分有用的。」

  「的確啊！真的十分有用，但是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魔法部還有馬爾福，麗塔·斯基特都不會放過這個小傢伙的……「

  「不用擔心……西弗勒斯！麥格芬·阿爾伯特自有辦法，甚至一定程度上我看他比我們更會處理這些事情。」

  「……要不？你和我打個賭，就用你手中的那個吊墜相片作為賭注……實話說，我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送給哈利的禮物呢？這個就挺不錯的。」鄧布利多指了指斯內普手中緊緊拽著的掛墜項鍊。

  「別，你想都別想！」斯內普立馬厲聲喝道，想把這個老蜜蜂趕出自己這裡。

  ——哈！這下暴露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了吧！

  ——這個老蜜蜂！

  ……

  ┭┮﹏┭┮

  「啊嗚——嗚嗚！」麥格芬痛叫出身。

  羅恩掐了一把麥格芬的胳膊，確認他是不是已經瘋了。

  「羅恩，你到底在幹什麼？」赫敏大聲叫道，十分不解，並且有一絲氣憤。

  ——噓！

  旁邊的哈利將手放在嘴邊，用手勢表示讓幾人安靜一點，不然龐弗雷夫人就會把他們趕出去的。

  羅恩低聲說道，「你沒有聽到麥格芬的話嗎？」

  「他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

  「什麼叫做——讓我們問一問麥格教授可不可以單獨給他一次期末測驗的考試！」

  「哈利不是說龐弗雷夫人已經治好麥格芬了嗎？」

  「——我怎麼感覺，他這裡好像出了一些問題……他這裡是不是被魔咒燒壞了……」

  羅恩背對過來麥格芬，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著哈利和赫敏兩人，他的表情驚愕到了極點，甚至有著幾分恐懼，不敢置信。

  「這有什麼不對的？很正常啊！」赫敏說。

  「對於你來說是很正常？赫敏？」羅恩表示疑問，隨後又恍然大悟，「的確，對你來說正常，十分正常……」

  「——麥格教授，能不能在多考一次？我感覺自己寫錯了一個字母？……或者是（羅恩正常的聲音）……我認為自己還能把鼻煙盒變得更加漂亮一點，這回我會讓其發著光芒的……」羅恩尖著嗓子模仿赫敏的聲音說道。

  ——別說，還挺像的。

  「忒（tui），住嘴吧！羅恩……」赫敏說，不過她也同意麥格芬狀態是有點不對勁。

  剛剛羅恩的話語逗得哈利哈哈大笑，即使是赫敏也笑了一秒。

  而麥格芬卻仿佛被施展了魔咒，雙眸無神，呆呆滯滯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