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鄧布利多的打算

  「鄧布利多，你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斯內普一字一句又重複說了一遍，他盯著鄧布利多，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什麼來著？

  ——讓兩個一年級的小巫師面對有史以來最邪惡的黑巫師？

  「這個老蜜蜂終於神志不清了嗎？」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狐疑地眼神，笑了笑，接著說道，「就連斯內普你也認為這過於離譜，看來伏地魔的確不會想到我有這樣的計劃了……？」

  「什麼計劃，讓兩個一年級的小巫師去送死嗎？鄧布利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堅決不同意…………」

  斯內普走了兩步靠近鄧布利多，尖銳的目光仿佛要刺透面前這個老頭的大腦。

  「斯內普，我已經說過了哈利和伏地魔之間自從那個夜晚之後，就有著你我不知道的緊密聯繫。而這種聯繫總有一天會導致哈利終將獨自一個人面對伏地魔，面對一個捲土重來甚至比十一年前更將強大的伏地魔……那個時候無論你我都不太可能為他提供什麼有用的幫助……」

  「既然現在既然我們不太可能將伏地魔毀滅……那麼還不如讓哈利現在就開始嘗試著面對伏地魔，這個無比虛弱的神秘人現在根本沒法破除莉莉留給他身體上的保護咒……」

  斯內普算是聽明白鄧布利多字裡行間當中是什麼意思了。

  「你這是把他們做誘餌了嗎？你瘋了嗎？有一個魔法石不是就足夠當做誘餌了嗎？」

  「並不是誘餌，而是必然……西弗勒斯，你要明白哈利與伏地魔是預言當中命中注定的敵手，他是不可能逃離這個命中注定的事情的。而另一方面，萬聖節那個夜晚，和現在奇洛詭異的舉動，都代表著伏地魔早已注意到麥格芬·阿爾伯特這個天賦卓越的小巫師。……斯內普，不要說你沒有察覺到奇洛對於這個小巫師與眾不同的態度。」

  「這兩個小巫師已經被捲入這場與伏地魔爭鬥的漩渦當中了，趁著我們還能夠儘量保證他們安全的時候，應該讓他們做好面對壞局面的準備——有可能當伏地魔捲土重來的時候，未來的局面很有可能比十一年前的狀況還要大壞幾倍……畢竟我已經一天天老下去了……而伏地魔卻……」

  鄧布利多組織著語言，儘量說服斯內普接受著自己的想法。

  ——畢竟現在只有他有這個想法，也有這個能力能夠明白將來他們將會面對著是什麼？而且除了自己，在霍格沃茲學校教授當中，斯內普是最適合保護這兩個小傢伙的人選，萬一自己不在，或者出現意外，必須要使得斯內普了解狀況，及時保護兩個小傢伙。

  「鄧布利多，你……」斯內普驚訝地看著這個被譽為英國近現代以來最偉大巫師的老人。

  現在斯內普他才發覺面前的鄧布利多他的那長長銀白色的鬍鬚雖然還是一樣在月色當中閃閃發光，他的瞳孔之中還是閃耀著強大魔力的火花，對比著自己的記憶鄧布利多比十年前衰老了許多，而且他的語氣當中充滿著疲憊。

  是的，鄧布利多也有可能會老。

  斯內普現在才反應過來，鄧布利多已經開始漸漸老去，當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黑魔王回來的時候，他還能夠庇護這所學校，這些學生，以及哈利嗎？

  「真的，只能這樣了嗎？……可是這樣也太危險了，哈利他們只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罷了！」

  斯內普的聲音變得軟弱起來，他目光下移盯著腳尖——他的腳在地上摩擦著，劃出一道道痕跡。

  「雛鷹最終要學會飛翔的……哈利和麥格芬終有一天要面對自己的天空。」

  「對於這兩個小巫師來說，伏地魔終究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有我們監視和保護下，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有史以來最為虛弱的伏地魔。」

  「斯內普教授，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張了張嘴，又然後閉住。

  ……他無話可說。

  關於黑魔王捲土重來的這個想法，他與鄧布利多倒是一致的。

  斯內普十多年前在那些黑巫師當中聽到過這樣一個傳言，黑魔王為了永生不死使用一個異常的邪惡的黑巫術，來保證了這一點，所以他能被打敗，卻無法被殺死。

  即使人們僥倖用魔咒擊中了黑魔王，也毫無用處，因為黑魔王本身就已經沒有像人一樣的人弱點了，他無法使用常規方式被殺死。

  ——想要屠龍，必須找到殺死巨龍的方法，不然終究是枉費精力。

  但……他，還是覺得這樣做，……讓兩個小巫師面對黑魔王這是不對，這不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面對的。

  這應該是他們這些成年巫師，這些霍格沃茲教授應該做的事情。

  但同時他又覺得鄧布利多無情冷酷的揭示了現實，他們現在甚至根本沒有辦法殺死——一個極度虛弱的黑魔王，而且也弄不明白黑魔王施展了什麼樣的魔咒才讓自己無法死去的。

  「鄧布利多，有時候我覺得你甚至比黑魔王還要可怕……你腦袋當中到底在想什麼？」

  斯內普最後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接受了鄧布利多說法，但堅決不認可他的做法。

  「呵！」鄧布利多輕笑一聲，「你真是太過於高看我了，當你活的夠久的話，接觸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事情的話，你就能感受到這世界是有其規律的，如同魔法一樣，人們的想法和意志終究在這個世界當中得到回應。而我只不過看是看到了其中的可能性……看到了更偉大利益，看到了人們生活在世界當中的想法和意志……」

  「更偉大的利益？」

  斯內普絲毫不相信這個看上去正義偉大卻又空空泛泛的語言名詞描述。

  即使是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看不懂面前這個老蜜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鄧布利多讓他接受將兩個小巫師作為誘餌的想法，但是他還是不認可，他心中更是想要問一問，這個渾身像是從每一寸皮膚當中都透露著光芒的……偉大霍格沃茲校長，真的表里如一嗎？

  鄧布利多他到底在鏡子當中看到了什麼，金錢，權力，名望，還是……

  「鄧布利多你曾經說過一個真的快樂滿足的人，在這面魔鏡當中是不會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東西，……而我認為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人！」

  「……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作為『人』總會有著無情無盡的欲望湧現出來。沒有吃的時有個麵包就會心滿意足，但有了麵包就會希望得到完美的愛情，有了愛情又會渴望權力，隨即又轉求名望，奢望青春不老……人們永遠不會滿足，或許只有沒有欲望的，沒有感情的人才在上面看不到任何東西……」

  「鄧布利多你真的有自己渴望的東西嗎……你真的能從面前的這個厄里斯魔鏡當中看到任何東西嘛？你說的那個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人不是自己嗎？」斯內普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斯內普你猜錯了，我從鏡子當中看見了自己拿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鄧布利多笑了笑說道，像是沒有聽出來斯內普明里暗裡無端揣測。

  斯內普用一副你是騙傻子的眼神盯著鄧布利多這個老蜜蜂，看著他臉上堆滿了『祥和』的笑容。

  「人老了，就得穿雙厚厚的襪子進行保暖……而另一方面襪子永遠也不夠穿。人們總是以為霍格沃茲學校的校長聖誕節禮物就應該是是一本厚厚的書籍。聖誕節來來去去，這麼多年我一雙襪子也沒有收到。如果可能的話，西弗勒斯！聖誕節沒有過去多久，你還可以送我一雙襪子……實現一下一個老人這麼多年以來的聖誕節心愿……」

  斯內普是在是不想聽這個老傢伙在這裡胡說八道下去了，不想說就是不說，這是把他當傻瓜或者一年級小巫師了嗎？

  ——誰會相信這？

  他最後看了一眼鏡子當中

  ——年幼的自己和莉莉在興高采烈地聊天說地……

  斯內普轉身就走，不再留戀，他明白莉莉已經完全回不來了，而且差不多是由自己親手害死的。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黑色長袍甩動，與空氣摩擦發出聲音，離開了這間教室。

  他轉身看向了厄里斯魔鏡，

  （鏡子當中呈現的是）：

  一個十分年輕，眉角有些與鄧布利多相像青年坐在鏡子中；

  與他緊緊拉著手的是一位更加年輕，安靜害羞的少女，她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根魔杖，看上去像青年的妹妹；

  在另一邊並列的是一個年齡相似的金髮男子，臉型上看他帶點德國那邊日耳曼民族的血統，這個傢伙仰著臉神態十分高傲的，眼裡簡直沒有任何人；

  而在他們後面有兩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女，正慈祥的看著最小的女孩，一臉愛護；

  他們還緊緊拉著一個滿臉憤怒比那個少女略微大一些的男孩，這個男孩舉著拳頭，搖晃著像是要給這個青年一拳似的。

  （這是鄧布利多一家以及格林德沃，在鏡子當鄧布利多的妹妹安莉安娜並沒有魔法失控，能夠使用魔法成為巫師）

  鄧布利多來回渡步幾次，不時看看厄里斯魔鏡當中的這個場景，眼睛裡露著化不出的哀傷與悔恨。

  他之後深深嘆口氣，離開魔鏡，離開這間廢棄教室。

  揮動魔杖，整個門消失不見。

  原先門前立在一邊盔甲像是活了過來，走了兩步守在原先的門戶的位置，手中的錘斧重重的重新放下來，一動不動。

  很快這個走廊恢復了往日的冷清與寂寞，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似的。

  ……

  「你們兩個應該把我叫醒的，……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羅恩吵吵嚷嚷的聲音，將麥格芬從床上叫醒過來。

  他正在埋怨著自己的兩個好朋友晚上竟然扔下他一個人在學校當中夜遊，竟然找到了那麼好玩的一面鏡子，竟然沒有叫醒他去看看。

  不過麥格芬察覺到這個傢伙更加羨慕的是昨天夜裡沒有披著隱形衣在學校當中亂逛夜遊，而不是想要看看那個厄里斯魔鏡。

  在餐廳當中吃早飯的時候，哈利興高采烈和羅恩商量著想要今天晚上再去看看，順便再認識一下彼此的家人。

  「我還想看看你的家人呢？」哈利說。

  「你隨時能見到他們，要不然……你這個暑假你來我們家吧！」羅恩對哈利做出邀請。

  說著說著兩人討論起來，那面魔鏡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法，能夠展現人們的家人。

  麥格芬提示著哈利昨天晚上實際上兩人從來沒有看過彼此的家人。

  而且在自己編造的那個謊言（厄里斯魔鏡場景）當中，他家人和哈利說看到的家人場景也根本不是一回事。

  「哈利，那個鏡子當中上面施展著不知道的魔咒，在不知道情況之下，我們不應該再去了。」

  「我覺得那個魔鏡像是在特意展現人們想要的東西，……它在誘惑人們觀看它，也許這個鏡子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說真的，哈利你不覺得看上去你怪怪的嗎？」

  麥格芬暗中提醒哈利。

  可是一心想要再次看看父母的哈利哪能聽下去，他對此有點不高興，沒有回答，哼了兩聲。

  本身他就沒有胃口，最後乾脆沒吃幾口，就準備離開餐廳。

  看樣子哈利他是不準備邀請麥格芬今天晚上進行霍格沃茲夜遊大冒險了。

  羅恩看了看走開的哈利，又看著麥格芬神情上有點猶豫。

  麥格芬讓他趕快陪著哈利，自己無所謂，還有一大篇論文要趕稿，今天晚上根本沒有時間去『冒險』。

  羅恩神情上表示感謝，在連吃帶拿離開餐桌的時候，他悄聲對著麥格芬說，「你說的對，麥格芬，哈利的確是看上去怪怪的……我今天晚上一定會確保他不會出事的。」

  如同麥格芬所說的那樣，他有太多事情要忙了，不僅僅是奇洛的那一篇刻意為難他的16英寸古代魔法論文，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身上那個鮮血魔咒……

  昨天晚上在奇洛他的打擾下，根本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資料，而且十分幸運，這個傢伙和黑魔王沒有察覺到自己和哈利的存在。

  ——奇洛到底去禁書區那裡幹什麼？而且他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原本麥格芬還想讓哈利把這個消息記住，有可能的話讓他不經意間透露給鄧布利多，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已經完全被厄里斯魔鏡所展現父母的模樣說牢牢占據了大腦，腦子裡容不下這件事了。

  先不提奇洛究竟在那裡幹嘛？

  現在麥格芬他完全不能夜晚去禁書區遊蕩了，想像一下在夜晚禁書區，奇洛碰見他查找鮮血魔咒的情形，心中就冷意連連，不敢細想。

  他原以為在禁林中緊閉除了是想要替奇洛爭取在禁林當中尋找獨角獸時機之外。

  奇洛想要嘗試研究了解自己為什麼能夠看見伏地魔，以及那天晚上鄧布利多所說的戰爭魔法之類的事情。

  沒想到奇洛真的在教導自己魔法，而且還很用心。

  麥格芬一直堅信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總覺的自己現在處境越來越危險了，他不知道奇洛或者他背後的伏地魔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兩個傢伙可不是什麼樂善助人，教書育人的好教授。

  除了查找資料之外，麥格芬決定不放過任何機會練習魔咒，在每一點時間當中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想法設法完成系統上的任務，來獲取天賦點。

  即使那個看起來根本不能實現的【極品飛天掃帚】任務。

  ——難道我非要在飛天掃帚上面綁上幾個麻瓜的火箭推進器，才能達到這沙雕任務要求的二百五時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