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委屈的奇洛教授

  格蘭芬多休息室中。

  「天啊！那裡這麼了！」不知道誰發出尖叫將一干人都引到了窗戶邊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赫敏無不擔憂的說。

  哈利，羅恩，赫敏跟著一大群人從宿舍的窗戶中看著黑湖方向。

  巨大的烏賊發出怪異的吼叫聲，施展著數條觸手拍打著湖水，湖水被攪動的亂七八糟，水花像是傾盆大雨一樣四處亂濺，湖水一波波的淹沒著岸邊的草坪。

  湖邊。

  有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正在才能夠魔杖中發出各種顏色光芒的魔咒擊退烏賊，想要制服於它。

  海格背著那張巨大的石弓，他剛剛從禁林當中趕來到湖邊，

  此時禁林當中驚奇一大片鳥群飛起，野獸向著遠離湖水的方向奔跑。

  來到湖邊他吸著冷氣看著，湖中的那個大烏賊狂怒一般的將觸手在天空飛舞亂動，然後重重砸如湖水當中驚起大片水花。

  牙牙看見之後嗚咽一聲，閉嘴，不再大聲犬吠，而是咬著海格的褲腿想要將他脫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沒有辦法，他只好現將這個膽小的傢伙放開，並囑咐道。

  「你先去小屋，不要亂跑……」

  之後海格大步向著岸邊的斯內普教授身邊跑去。

  接近的時候他聽見一個模糊咕噥的聲音，像是句魔咒，又像是人的名字，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感覺。

  ——麥XXXX伯特飛來！

  「斯內普教授，怎麼回事？」海格萬分焦急地問斯內普，他將背上的弓扔到一邊，暫時是用不著了。

  因為即使是這麼張大弓，面對這麼一個如同山巒一樣的巨大怪獸恐怕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

  奇洛教授一反常態的鼓起勇氣靠在岸邊，握著魔杖，他正在看著湖面好像正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馬爾福緊緊跟在奇洛的後面，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冷的。

  斯內普教授沒有回答，他正在不斷運用各種魔咒嘗試將面前這個怪物安撫下來。

  「奇洛教授，你在做什麼？」

  海格奇怪奇洛教授到底在幹什麼？

  「等等-等-等個綠光。」奇洛說。

  ——綠光？什麼鬼東西？

  海格丈二摸不著頭腦，望向湖邊，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先於奇洛發現了一道綠光朝著兩人飛來。

  呔，什麼妖怪！

  不不，是個人，只不過腦袋冒著令人發慌的綠色光柱。

  ——再靠近一點，發現居然是麥格芬！

  （這時海格才意識到剛才那個聲音是飛來咒。是奇洛沒有結巴的念出的咒語，一時之間居然讓他沒有聽出來）

  麥格芬·阿爾伯特頭對著幾人的方向，發出綠光晃得海格眼睛疼。

  「這到底是……」海格疑問著看著幾人。

  他們到底在這裡幹了什麼，讓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在霍格沃茲黑湖當中安家的大烏賊如此狂怒。

  麥格芬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腦袋怎麼綠的令人心慌！

  海格連忙將麥格芬接住在地面上放了下來。

  「麥格芬，麥格芬！」他拍打著，想要做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隨後奇洛教授走到跟前，想要念動一些治療咒來著。

  只是他又變成那個結巴膽小的奇洛教授了，咒語總是在結巴中失誤不能成功。

  這時正是中午過後，雖然天氣寒冷，但是總會有些學生在校園裡閒逛。

  如此矚目的事情發生，自然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從城堡當中或者本身就在湖邊附近的學生有些膽大的想要靠近這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於此同時被驚動的教授們也在趕過來。

  海格一眼就看見了兩個紅頭髮的鬼祟身影，他暗自嘀咕一聲。

  「我需要把這些小瓜崽們趕回霍格沃茲城堡。」

  奇洛順便吩咐著海格，「把把-把馬爾福帶—帶回……」

  「可是還有麥格芬……」海格他原本的想法是先把麥格芬先帶到醫護室當中，在過來阻攔這些小巫師的。

  「就讓奇洛教授簡單救助麥格芬之後，把他帶到龐雷德夫人那裡去吧！」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幾人旁邊響起。

  鄧布利多不知何時已經趕到了幾人面前，他後面不遠處是急急忙忙正在趕來的其他教授。

  接著他皺著眉頭看了奇洛，他正在慌慌張張揮動著魔杖，可是沒有半點作用。

  而橫躺在冰涼地面上的麥格芬臉色青白，嘴唇發紫，鼻孔當中不斷滲出水跡，除了胸脯微微伏動，一點也沒有其他跡象證明他還活著。

  鄧布利多將自己的魔杖揮動，一道橙色的光束射到了麥格芬體內。

  ——咕嚕咕嚕的冒泡聲響。

  所有好像被灌進麥格芬體內的泥水不斷從口鼻流出，然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麥格芬胸脯劇烈抖動起伏，像是個抽動的老風箱一樣。

  奇洛這個時候勉強使用一個咒語，將麥格芬全身的衣服轟干。

  他接著使用無聲懸浮咒將還在昏迷，但是表現出來痛苦難耐的麥格芬浮在空中。

  帶著麥格芬，向著城堡走去，這個時候海格已經帶著馬爾福走遠了。

  鄧布利多這才又看向了黑湖當中張舞著觸手的烏賊。

  剛剛來到黑湖邊緣的其他教授和斯內普一樣都是選擇昏迷咒來制服眼前這個怪獸。

  他們的魔杖當中發出紅色光芒，想要將其擊昏過去。

  ——他們不想傷害這個一直生活在霍格沃茲附近，並且經常救助那些冒失溺水小鬼頭們的老朋友大烏賊。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魔咒根本無法刺破烏賊滑溜溜的充滿魔法抗性的皮膚。

  於是他揮動接骨魔杖，湖水當中先是出現了三個不斷翻滾像是噴泉一樣的水柱，然後隨著他施展魔咒，水柱變成水龍直接沖天而起，繞著烏賊的身軀將其緊緊纏繞捆綁，不留一絲縫隙，形成一個山巒大小的水球包裹著烏賊緩緩旋轉著，剩下幾個觸手尖端還漏在外面不斷抽搐。

  只有烏賊怪異尖銳的聲響還在從裡面不斷滲出來。

  所有學生，所有教授呆立在原地，震撼的望著近乎奇蹟的一幕。

  ……

  霍格沃茲各個年級的學生匆匆從奇洛身邊跑過去往外面。

  每個人的表情透露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們彼此議論著——鄧布利多，大烏賊，水球的事情……

  奇洛沒有理會，他好不容易利用來之不易的深海墨汁將烏賊激怒，他要趁此機會趕緊將麥格芬審問完畢，完成主人的任務。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時候，奇洛將麥格芬帶到了來到距離一樓餐廳不遠處——那間用來分院的時候，讓新生等候的房間。

  這個時候肯定沒有人在裡面。

  進入房間當中，將麥格芬放置在地板上。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必須趕快行事！

  他舉起魔杖，指向麥格芬。

  「清水徐徐！」

  魔杖尖端隨噴湧出一股清澈的泉流，澆在了麥格芬的頭上。

  然後——

  「魂魄出竅！」

  不可饒恕的咒語在房間內響起。

  ……

  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取代了原先肉體上的痛苦，麥格芬全身變得輕飄飄的，頭腦當中充滿了愉悅的感覺。

  他從來這麼放鬆過，憂慮痛苦完全消失不見。

  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斷在他的空空蕩蕩的腦袋當中回想：

  「你現在自由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會很高興，很快樂的……我要問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這樣你才會保持這種愉悅的……」

  ——我自由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會聽你話的……

  麥格芬不知為何想要跟隨著那句話不斷重複念出聲，仿佛這樣自己就自由了，就能夠維持這種愉悅快樂的直到永遠。

  可是不知為何腦袋當中深處的角落當中傳來一個冷冰冰質疑的聲音。

  那是一個異常熟悉或者說是每時每刻都能夠聽見的聲音。

  ——拒絕他！拒絕他！拒絕他！

  麥格芬突然明白過來這個熟悉的聲音那是自己的。

  兩個聲音在他的腦袋當中不斷爭奪著話語權，他想要說來那句話，同時又不想說出來，結果就是——下意識隱藏深深刻在在腦海記憶深處的一句話湧現出來，保持了兩者的平衡。

  「蒙多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嗯？

  奇洛腦袋上冒出了三個大問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要是有人抵抗奪魂咒也不是這種情形？

  奇洛不信邪的繼續引導著想要麥格芬順從自己話語，他想要套出這個小巫師身上隱藏的秘密。

  「告訴我你的秘密是什麼？」奇洛舉起魔杖揮動，這回直接強硬的命令道。

  「蒙多覺得你是個娘們！！」

  「蒙多是誰？回答我……不然你會受到世界上最恐怖的懲罰！」奇洛頭上青筋擰成一個疙瘩。

  「老祖安人無所畏懼……有種別禁言……小子！我保證你和你全家欲仙欲死冰火兩重天……」

  奇洛突然有種背後發涼，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接觸的話語。

  他搖了搖腦袋驅除這種不詳的感覺，扶正圍巾。

  奇洛必須要接著完成主人給與的任務，他開始繼續審問麥格芬……

  ……

  海格費了老半天勁將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驅趕離開湖邊之後，發現奇洛教授拿著魔杖帶著飄蕩在空中的麥格芬已經超過他們進入了霍格沃茲城堡當中。

  而跟在他身後的馬爾福則是一再要求海格把自己送到醫護室，讓龐雷德夫人看一看自己『嚴重』的傷勢。

  他堅稱自己被那個烏賊的觸手襲擊了。

  「我需要去校醫院……萬一我半路暈過去怎麼辦？」馬爾福尖銳的喊道。

  自從剛才差點被烏賊當做蒼蠅一樣拍死，馬爾福突然覺得在海格這個傻大個跟前很有安全感，先不說其他的，只是怎麼大的個子，也能足夠吸引火力了，萬一發生什麼點事情……

  海格打量一下馬爾福。

  發現他整個人除了濕透和被嚇得渾身發抖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搖了搖頭不打算理會這個歇斯底里的小瓜崽。

  馬爾福威脅海格，「我父親可是霍格沃茲的董事長……你小心會被開除……」

  海格蔑視的看了這個斯萊特林的小瓜崽一眼，直接說道：「我還要在這裡阻擋這些小鬼靠近湖邊，你就自己去校醫院吧！」

  不知道為何小巫師們興奮著成群結隊接連不斷從城堡當中湧出來，想要去往黑湖邊。

  海格像是趕群小雞仔一樣，橫在路邊，仗著身高，將這些膽大包天的小傢伙驅往城堡。

  他現在根本顧不上馬爾福的胡言亂語。

  「海格！海格！」

  哈利滿臉興奮的叫著，也從城堡當中跑了過來。

  和他相跟著的是赫敏，羅恩他們以及身後是一大群格蘭芬多的小獅子。

  這個時候海格發現他們後面更是密麻麻一片的學生。

  他們穿著長袍的小巫師，各個年級的都有，每個人都是交頭接耳，氣氛嘈雜熱烈。

  「到底怎麼回事？哈利？」海格問道，他這個時候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這麼大的一群人擋住了。

  「海格，……你回頭看看黑湖那邊……」哈利無法形容自己看到那一幕，只能讓他親眼看看才能夠感受到。

  海格回頭看去——無比壯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湖面上空懸浮著如同霍格沃茲城堡一樣巨大的水球。

  這顆碩大無比的水球或者說是小型星球，不斷圍繞著一個方向旋轉。

  烏賊被不斷轉動著的水球卷著發出慘叫，抽搐著的觸手從水柱裡面努力掙扎出來微微顫動，隨即又被捲入其中。

  於此同時剛剛出來的奇洛也被嚇的目瞪口呆，魔杖掉在地面之上也不自知。

  全身顫抖（這不是裝的！）

  ——在剛剛發生了那一切之後，這也太過分了。

  奇洛委屈地想。

  先前在被中了奪魂咒覺醒了的『老祖安人』麥格芬的污言穢語懟到頭暈眼花後，差點閉氣的奇洛教授終於終於算是勉強用奪魂術問出了一點東西。

  「這樣，這樣啊！你的確是看見了主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戰爭魔法是在巧合之下和哈利他們一起施展的嗎？」

  奇洛虛脫著地說，「看來你從來沒有告訴別人這件事是吧…」

  像是質問實際卻是自己卻是把問題回答。

  「寂靜無聲！」奇洛連忙補上了咒語。

  麥格芬想要口吐芬芳，卻被立馬被『禁言』了！

  奇洛做完這一切之後，軟弱著癱靠在房間內的牆壁上，深深呼吸幾次，然後趕緊將麥格芬恢復原狀，連忙送到了龐雷德夫人的醫護室當中。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這場噩夢。

  來到霍格沃茲外面好不容易能夠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卻看到了這麼『驚悚』的一幕。

  ——所有這一切，對於自己也太苛刻了吧！

  他委屈又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又再次睜開。

  ——是真的？並沒有消失掉。

  奇洛這個時候終於明白過來主人為什麼會那麼忌憚鄧布利多？

  ——這尼瑪也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