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舊事

  肏，還有比這更坑一點的嗎？

  麥格芬簡直無語了。

  在他因為無能狂怒，陷入自閉的時候，外面走廊傳來了腳步聲，——正在逐漸靠近。

  咯噔一聲，木門的鎖扣被魔法所打開了。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外面樓道中照射進來一條黃色的光束。

  龐雷德夫人惱怒的說話聲隨即響起。

  「鄧布利多教授，恕我不能允許你進去——要知道那幾個小巫師們需要充分的休息，你也知道他們陷入了魔法枯竭症當中，必須好好休息，不然會對他們魔法生涯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波比！我只是找斯內普教授有點事情要商量！並不會吵醒小巫師們的。」鄧布利多解釋道。

  「可是斯內普教授也需要靜養，他胸前倒是不要緊，只是那條腿被三頭犬口中的毒液侵蝕太久了。」

  「身為一個魔藥課教授他應該充分明白被三頭犬咬傷之後的危險性，他根本不應耽誤那麼長時間。……現在即使是我給他的腿上使用了白鮮這種特效治療的藥劑，並且在之後的兩三天還需要不斷換帶著草藥的繃帶，才能不留下什麼後遺症。」

  龐雷德夫人轉口又說：「這樣太危險了！鄧布利多教授！」

  「你怎麼能夠將那麼危險的三頭犬放在學校當中，想想那些小巫師們如果闖入其中……即使你說這個怪物它並不會真正殺死入侵者，但即使是被咬傷，抓傷放著不管一段時間過後那些毒液口侵入身體，也會導致嚴重的後遺症，或者致命……」

  龐雷德夫人在門口絮絮叨叨，話語間充滿了對三頭犬在學校這件事的不滿。

  「這是很重要。」鄧布利多說，「我必須問清楚斯內普教授看到了什麼，你也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好吧！好吧！只有十五分鐘，還有你們必須小聲些……」

  龐雷德夫人回想起那些巨怪今晚詭異的暴動，以及自己查到它們身上因為不明原因而導致的魔力爆發，就打了個冷顫。

  ……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接受了鄧布利多的說法，總之她將門拉開，兩人走了進來。

  麥格芬聽見很輕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他屏住呼吸，害怕被發現。

  龐雷德夫人簡單查看了小巫師們一番之後（麥格芬閉眼假寐），就走進了醫護室盡頭的自己的辦公室當中，輕輕關上了房門，為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談話留下了私密的空間。

  沉默，許久。

  斯內普輕柔的聲音在靜默中響起，「你怎麼想，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大人，這不像是十多年某個人的手筆嗎？」

  他冷笑兩聲，不等鄧布利多答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吧，神秘人又回來了，是不是？」

  「他一貫的手法——先是在一個地方利用什麼東西製造恐怖，隱藏自己的同時實現自己的多個目標——偷走魔法石，或者是殺死哈利……」

  「如果不是我們走運，或許他這兩個目標今天晚上都實現了……」

  「等等！或者，你是故意的！——鄧布利多！」

  說著說著斯內普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然後似扯到了腿上的傷口，他不斷的抽著冷氣。

  麥格芬不用看聽得出來斯內普心中的懷疑，以及憤怒。

  他一想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就感覺一種被安排好的違和感。

  斯內普質問著那個笑眯眯的老蜜蜂。

  「鄧布利多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試探奇洛的？」

  「先是讓我們誤以為魔法石已經在地下走廊當中，並且告訴我邀請奇洛一同設置關卡，然後又是讓他在今天晚上協助海格監督巨怪們搬運那些用來設置麥格教授關卡的巨石……」

  「哼，你沒想到的是——神秘人也有可能在這裡吧！要不是哈利他們走運，光是那個巨怪就……」

  「親愛的斯內普教授，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瞞你什麼？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擺在你面前不是嗎？」

  鄧布利多輕笑兩聲打斷了斯內普的『陰謀論』。

  麥格芬可以想像斯內普心中的憋悶。

  聽著這一切他現在心中暗爽。

  「該！讓你毫無緣由的針對我！」

  「這個老蜜蜂不管是不是如他說的一樣，總之千萬得罪不得——真陰啊！」

  但是接下來兩人談論有關的話題又使得他的神經緊繃，不管發出絲毫聲音。

  「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今天晚上的是伏地魔的手筆！」鄧布利多指出了剛才斯內普教授話語中透露出的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這……」

  「我在四樓哪裡的時候，有一種感覺……」

  「一種感覺？」

  「對，我聽到一個冷笑聲，從旁邊響起。」

  麥格芬聽見斯內普摸索著費力從床上坐起來，他輕輕呼吸，聽著有關伏地魔的話題，與他們兩個猜測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確認那個懟上眼的『黑霧』90%以上概率是伏地魔了。

  「雖然沒有真正的看見，但是我知道那就是黑魔王。」

  「鄧布利多，這你得相信我，奇洛一定把黑魔王帶進學校當中了！神秘人已經在霍格沃茲當中了！」

  「我可清楚感覺到那股令人不寒而顫的感覺——」

  「西弗斯勒，我相信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奇洛的能力他絕對是弄不出來的……」鄧布利多說，「我想請你看一個東西！」

  「閃回前咒！」咒語聲輕輕響起。

  麥格芬沒敢睜開眼睛，只是聽著斯內普抽著冷氣發出驚嘆。

  「這是——」

  「沒錯，我將閃回咒做了一點改進，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呈現當初魔杖施展魔咒的場景。這根魔杖是來自於龐雷德夫人的，她被我拜託查看那個巨怪身上是否有著魔力侵染或者爆發的現象。」

  「這就是你遇到的，也就是那幾個小巫師遭遇到那個巨怪身上的血液……」

  （在校醫院處，斯內普床邊，鄧布利多拿著兩個魔杖，其中一個魔杖尖端噴出一種老式黑白電影一樣的場景影像在半空當中，那正是前不久胖雷夫的夫人拿著巨怪血液所引發不可名狀的一幕畫面。）

  （血液伸長著萬千觸手，不斷蠕動，如同美杜莎的頭髮嘶嘶作響，每根觸手都如同一條毒蛇一樣）

  「你想起什麼來了嗎？斯內普教授！」

  鄧布利多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冷酷。

  「這是……？」

  斯內普的記憶猛然被這個驚悚的一幕場景，所引到了十多年以前。

  ——那是一場在絕大多數黑巫師看來，也算是一場莫名詭異，噩夢般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