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夜談3

  在其他人走後，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兩人特意留在了大廳。

  他們準備將這裡恢復原狀。

  斯內普揮動魔杖——四個學院的長桌突然出現在平時的位置，椅子也隨即出現，跳舞一樣排著隊列，『蹬蹬瞪』整整齊齊踏著節奏進入長桌之下。

  鄧布利多拍了拍手掌。

  啪——啪！

  在大廳半空中洶湧噴出，匯聚而成一片火海的魔法火焰逐漸消失——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那些張牙舞爪的怪物雕塑也漸漸放下翅膀和利爪，蹲守在玻璃窗戶頂上的兩側。

  轟隆-轟隆！

  電閃雷鳴個沒完沒了。

  鄧布利多看了看天棚上方新出現的魔法場景。

  他被逗笑了，搖了搖頭，嘆口氣，長長的銀白鬍鬚隨著擺動，「費爾奇你……哎！」

  抬起左手往上揮了揮，暴風雨的魔法場景立刻消失，天棚立刻變成被黑色天鵝絨覆蓋一樣，漆黑一片，不透半絲光亮。

  當一切收拾妥當，餐廳中恢復原先的模樣。

  寂靜又空幽，魔法火焰在火盆當中燃燒搖曳，兩人的影子不斷微弱的跳動。

  斯內普來到鄧布利多面前。

  他醞釀許久，表情嚴肅竭力想要說服對方，「現在你明白那個小巫師，麥格芬不是11歲的普通小孩了吧！——他在這件事中就像是一個經常上魔法部審判席的黑巫師一樣，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心智簡直就像是那些阿磁卡班狡詐陰險的囚徒一樣。」

  「他本身是無辜的，不是嗎？」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笑道，「親愛的斯內普教授，你費力半天表演，導演一場漏洞百出的戲劇就是為了像我證明一個小巫師心智成熟？」

  「我還以為關於這一點我們上次討論已經有明確的結論了！」

  「他是一個危險，不僅對於哈利，而且對這個學校而言也是如此，相比之下……」

  「馬爾福·德拉科那一戳就破的謊言誰都能看的出來。他即使沒有他父親的能力，也能起碼有點膽量，起碼哪怕是謊話也能夠堅持自己的說法，真是的！」

  「——我還以為在我的幫助下起碼能夠將這個小鬼趕出霍格沃茲……現在的斯萊特林一代不如一代。」斯內普冷哼一聲，壓制不住的怒氣直接說。

  鄧布利多神情認真嚴肅起來，「這個孩子並有做錯什麼？西弗勒斯！記住你現在是一名霍格沃茲的教授，你不該有這種先入為主認定人有罪，並且鼓勵學生們以說謊構陷的想法。」

  「不該有這種想法？什麼想法？——是把那個男孩趕出霍格沃茲嗎？」斯內普冷冷地反問，接著說，「鄧布利多你還沒有看明白嗎——你不可以把他看成普普通通11歲的一年級小巫師。你看他剛才的表現，如此善於編造事實，即使是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也要把事情轉向自己有利的一方面。相比之下哈利……他簡直蠢的離譜，他什麼都不明白，和他那個傻瓜父親一模一樣，整天惹是生非，沒有繼承莉莉的一點才能和頭腦。」

  斯內普越發神情激動，「麥格芬這樣大腦中隱藏秘密的人，並且我們不知道底細的人來說，對於哈利來說過於成熟，過於危險了，——我再次強調即使不能把他趕出這個學校，也要把他從哈利身邊調開。」

  「即使是你的那個無稽之談——他擁有媲美黑魔王的天賦是真的，也不能將他放在哈利身邊。這太危險了！」

  斯內普不斷重複聲明著自己的想法。

  「斯內普教授，如果只憑猜測肆意妄加判斷的話，我們和伏地魔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我們不能憑著一個人心中有著秘密就判讀一個人是否可靠，攝魂取念也不一定會可靠，從一個人的行為當中我們才可以更加看清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的本質。」

  「我有點餓了！」

  鄧布利多微笑不語，只是含糊的應承了一下，對於斯內普的回答既沒有贊成也沒有否定，然後敲了敲面前的長桌，上面立刻出現一杯加奶的紅糖奶茶，和兩塊檸檬蛋糕。

  他邀請斯內普一同吃點夜宵。

  「這種麻瓜蛋糕，真是好吃極了，你不來點嗎？」

  ——老狐狸！

  斯內普暗罵一聲，無可奈何的看著鄧布利多轉移話題。

  「麥格芬·阿爾伯特交給我和奇洛一同教導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怕你的『天才』被黑魔王的爪牙說引誘走上歪路嗎？」他只好氣哼哼地嘲諷著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是最合適的方法——你必須親眼確認這個孩子不是哈利的危險，不是嗎？」鄧布利多將小心翼翼的吃著檸檬蛋糕，不讓它粘在自己的鬍子上面。

  「那麼奇洛與麥格芬放在一起？」

  「正如你所說的這個小傢伙的心中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並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輕易改變。」

  「還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妙計了，一方面可以讓你順便監視奇洛，另一方面，我總覺得對於奇洛，這個小傢伙好像比我們知道的還多似的，這個也需要你多多調查一下了……」

  鄧布利多吃完蛋糕之後，敲了敲桌面，上面的餐具就消失不見了。

  「不說麥格芬了，孩子們的事情，哈利他們自己會解決的，並且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插手反而會壞事的。」

  「關鍵是奇洛，開學以來他有什麼行動？」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說：「他有一次去往四樓禁區，沒有通過活板門進入地下關卡，反而是與三頭犬進行較量，嘗試馴服那個怪物。」

  「除此之外並沒有異常了。」

  「進行較量嗎？並沒有進入活板門嗎？這並不是奇洛的風格啊？」鄧布利多喃喃自語，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要時刻關注奇洛和麥格芬他們兩個，我感覺我們會有意外的發現……」他再次強調。

  沉默片刻之後，鄧布利多接著說：「或許我們應該把奇洛也邀請，進行地下關卡的建設，」

  斯內普疑惑的注視著鄧布利多的雙眸，「你在想什麼，鄧布利多？」

  「不——你發現了什麼？」他再次強調道，「何況奇洛他現在這樣一幅結結巴巴，裝作什麼都幹不成的模樣，能夠做些什麼呢？你別惹我發笑了？」

  「西弗勒斯，相信我，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這樣才能使事情順利進行。」

  鄧布利多笑了笑，活像著偷到蜜的老蜜蜂。

  斯內普心中暗罵，他討厭這種自己不再自己掌控中，自己不知道某件事的感覺。

  知道問不出來什麼後，斯內普再也不想在這個傢伙身邊多呆哪怕一刻鐘。

  發覺鄧布利多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囑咐後，他快步離開這個憋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