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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26:52 作者: 木羽願
比起幾年前,她現在能承受的顯然比之前更多。也是有了對比,虞清晚才發現,他以前一直是收斂著的。
而現在,全無顧忌。
隨著男人的動作,腳踝上的腳鏈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響,迴蕩在房間裡。
「之前不是說我年紀大了?哪兒老?」
遲到的秋後算帳,他根本就沒有收斂的意思。
她的指甲深深陷在他的肩膀處,不由自主地抓緊,劃出幾道紅痕,嗚咽著回:「不..不老.....」
得到滿意的答案,賀晟才緩緩鬆了手,低頭安撫地親了親她。
「白天就想這麼弄.你。」ͿŚԍ
那些粗俗的字眼從他的薄唇里吐出來,明明語氣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越是這樣,虞清晚就越是覺得更羞恥難耐,耳邊像是有什麼炸開。
「你別說了....」
賀晟輕笑了聲,極有耐心地磨著她,惡劣地把她吊在意識潰散的邊緣點。
「嗯?我說什麼了?」
虞清晚幾乎已經要哭出來,沒想到他的惡劣卻根本不止於此,語氣含著引誘的意味,勾著獵物一步步淪陷在陷阱里。
「寶貝,叫爸.爸。」
-
荒唐一夜。
虞清晚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時,只覺得渾身酸軟到提不起力氣。
賀晟今天也難得沒早起去公司,她醒來時,他正靠在床頭回復工作郵件,身上披了件睡袍,領口隨意敞開著,胸口的肌肉線條上還布著她抓出來的紅痕,一副饜足的模樣,眉眼裡的戾氣也沒那麼重。
看著他身上的痕跡,虞清晚臉上的熱度立刻捲土重來。
這時,賀晟側眸看向她,眼尾微挑:「醒了?」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以往輕柔悅耳的嗓音聽上去還有些啞。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賀晟沒回答,把床頭柜上倒好的溫水拿過來,先餵她一口口喝下去。
溫熱的液體濕潤了喉管,虞清晚才覺得舒服了些。
等她喝完水,賀晟用指腹漫不經心摩挲過她紅腫的唇瓣,幫她把沾上的水漬擦乾。
「今天談硯他們回來,一會兒跟他們去吃飯。」
她還沒完全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應:「哦,好...」
隨著女人坐起身喝水,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露出白皙鎖骨上斑駁的痕跡,連後背上也是,她卻渾然不知。
賀晟的眸色又暗了暗,剛偃旗息鼓不久的燥熱又輕而易舉被她點燃。
還沒等虞清晚從睏倦里緩過神來,男人的吻就又頸後落了下來。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窗簾只拉著一層薄薄的白紗,被子很快被他掀開,空氣中的涼意鑽進來,冷空氣接觸皮膚,讓她不禁一顫。
她頓時瞳孔一縮,幾個小時前的畫面瞬間湧進腦海里。
明明才沒結束多久,扔在地上的包裝拆了幾盒,他都不知道累的嗎?
虞清晚咬緊唇試圖推他,嗓音也不由自主地發軟:「賀晟...你幹嘛.....」
賀晟沒廢話:「干.你。」
-
將近下午一點,虞清晚才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換好衣服跟著賀晟出門。
還好上午時間充裕夠他折騰,否則他們恐怕就要遲到了。
虞清晚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談硯和賀明緋了,四年前,賀明緋離婚之後沒多久,也選擇一個人離開了燕城,獨自週遊世界,在一些發展國家支教。
聽說沒過多久,談硯也追了出去,放棄了家族產業,做起了無國界醫生。
兩個人在外輾轉幾年,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選擇了在一起。
車上,虞清晚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扭頭看向他,徵求意見地問:「我該叫談醫生,還是叫姐夫?」
賀晟抬了抬眉梢:「隨你,想怎麼叫都行。」
反正他不叫姐夫。
「.......」
等到了地方,談硯和賀明緋已經到了。
幾年沒見,賀明緋已經將原來的及腰長發剪成了齊肩短髮,比起從前溫婉端莊的模樣,更多的是灑脫和隨性,好像剪掉了從前壓在賀家大小姐身上的所有枷鎖和束縛。
而談硯依舊是那副溫和清雋的模樣,大概是因為做了多年無國界醫生,膚色比以前曬得黑了些,卻不影響五官俊朗如初。
虞清晚沖他們笑,「姐姐,姐夫。」
談硯目光溫和,挑了挑眉,順勢瞥了賀晟一眼。
意思是:你呢?怎麼不叫?
「.......」
賀晟懶得理他,走過去幫虞清晚拉開座位。
一頓飯時間下來,虞清晚聽了不少談硯和賀明緋的故事。
原來兩個人從小就算是青梅竹馬,談硯當初選擇心理學專業也是因為賀明緋,苦戀多年,賀明緋卻對此毫不知情。
後來談硯被家裡送出國前,終於忍不住對賀明緋表白,卻被她以年齡為藉口拒絕。
後面的故事就更陰差陽錯,談硯被家裡送出國的那段時間,賀家出事,賀明緋被迫嫁人,兩人漸行漸遠。
直到談硯回國,他不在乎賀明緋有沒有結過婚,而是選擇包容她的所有。
一直到吃完飯,虞清晚和賀明緋還沒有聊夠,賀明緋又提出想去虞清晚的美術館裡看看,於是兩個女人就果斷相攜離開,直接把賀晟和談硯丟在了一旁。
下午,虞清晚帶著賀明緋逛了一圈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