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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頁

2023-09-04 03:26:52 作者: 木羽願
    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那時候的賀晟給不了她最好的生活,她想要更好的生活環境,不再被那些追債的人糾纏,無可厚非。他自己還深陷泥潭裡無法自救,又怎麼能強迫她留下來和他一起承受那樣的日子。

    娶她,是為了疼她。

    感受到男人洶湧到難以克制的情緒,隔著衣料,虞清晚顫抖的指尖輕撫上他心口上端紋身的位置,眼底也隱隱泛著淚光。

    「這裡...疼不疼?」

    他的身體僵了下,靜默幾秒,賀晟握住她的指尖,垂眸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甚至還抵不上當年親眼目睹她離開時的痛。

    那年虞清晚離開後的不久,賀晟就想過去找她。

    可臨西的人和事,像是沼澤里長出的藤蔓,死死拖住他的腳步。

    周成開始染上毒癮,四處借錢,最後引來大批警察上門抓捕。

    那天夜裡,周成偷跑回到家裡找錢,剛好撞上晚歸的賀晟。

    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周成獰笑著說:「你樓下那個小相好的,不是為了錢把你甩了嗎?沒事,等我借不到錢了,我就去找她,收養她的那戶人家一定有錢....」

    賀晟終於忍無可忍,衝上去像猛獸一樣和他廝打。

    這些骯髒的人和事,可以糾纏他一輩子,唯獨不能拖上虞清晚。

    拿命賭一次,如果成功,他就能解決掉所有的負累。

    如果能活,他就去找她。

    可再等賀晟睜開眼時,賀銘已經找到了他,手裡拿著一份親子鑑定報告。

    賀晟終於一點點清醒過來。

    他現在沒法給她最好的一切,去找她又有什麼意義。

    等到他擁有足夠的權勢和能力那天,他不會再給她機會離開。

    -

    雨聲不曾停歇,靠在他的懷裡,虞清晚靜靜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微微抬眸,視線里,男人的輪廓深邃立體,高挺的鼻樑,每一處線條都極為養眼。

    明明才一夜而已,他的下巴已經冒出了短短的青色胡茬,有點扎手。

    虞清晚抿抿唇,忽然出聲:「賀晟,我給你刮鬍子好不好。」

    他垂下眼,目光裡帶著探尋:「你會?」

    她眨了眨眼,誠實回答:「不會,但我可以學。」

    賀晟最後拗不過她,去樓下問旅館老闆娘要了一套新的剃鬚工具,這裡沒有電動剃鬚刀,只能用最傳統的泡沫和刮刀。

    就在狹小得有些陳舊的臥室里,他太高了,虞清晚踮著腳給他刮會很累,於是找了把椅子讓他坐下來,這樣她微微彎下腰就角度正好。

    只是彎下腰時,胸口的春光微微乍現,伴隨著那抹淺淡的幽香鑽進鼻翼。

    賀晟的喉結輕滾了下,忽然開口。

    「累不累,累就坐下來。」

    虞清晚以為賀晟的意思是要再去拿一把椅子,可沒想到下一刻,後腰被攬住,他稍一用力,她就驟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了他腿上。

    不是側坐的姿勢,而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她的兩條細腿就順勢盤在了他勁瘦的腰上,危險又曖昧的姿勢。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下意識感知到了危險的信號。

    賀晟神色自若道:「就這樣坐。」

    熱意一下從脖子竄到耳根,虞清晚咬緊紅唇,大腦都開始有些宕機。

    這個姿勢...要怎麼給他刮啊。

    虞清晚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他的大掌還扣在她的後腰上,不容她逃離。

    被逼無奈,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一點,集中注意力在手裡的動作上。

    這是虞清晚第一次做這種事,細白的指尖握緊刮刀,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手抖把他劃傷。ĴŜƓ

    男人的下頜線立體分明,淡青色的胡茬布在上面,反而多了幾分硬朗的感覺。

    見虞清晚緊張的模樣,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這麼緊張?」

    她懊惱道:「我怕刮傷你。」

    賀晟笑了:「我哪有你那麼嬌氣,身上碰一下就紅。」

    他講話時,虞清晚就更緊張,下意識用空著的那隻手抵住他的唇,語氣也微微急了:「你別說話。」

    指尖柔嫩的觸感忽然抵在唇上,賀晟微垂下睫,便看見另一副光景。

    女人的細眉輕蹙著,一雙美眸在柔和的燈色下清澈動人,淡粉的唇瓣輕抿著,精緻溫婉的眉眼裡總透著幾分病弱的溫軟。

    像精雕玉琢出來的白瓷,必須被人捧在手心裡,身上還松松垮垮地穿著他的襯衫。

    沒錯,他的。

    賀晟的眼眸晦暗下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ͿSĞ

    虞清晚沒注意到他逐漸暗下去的視線,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下的動作。

    她常年握畫筆,手自然是穩的,順著他立體分明的輪廓輕刮下來,倒也沒出現什麼失誤。

    給他用毛巾細細擦乾淨臉,虞清晚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有些不同尋常的燙。

    她擰起眉,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比較了一下自己的。

    「賀晟,你好像發燒了。」

    賀晟沒在意,嗓音漫不經心的,低得像是在和她咬耳朵。

    「是嗎?」

    房間裡的光線昏暗朦朧,影影綽綽地倒映在地板上,窗外雨聲淅瀝,男人的呼吸略微沉重下來,近在咫尺的距離,熱意和侵略感席捲而來,讓虞清晚的心跳也忽而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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