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給我換一把
2023-10-15 02:05:56 作者: 小嫦娥
雲以燭思考了一下,覺得玄羽說的也沒錯,「也行,那我們先去監獄看看,要是方便施針的話我就立馬動手,也免得晏晝再受蠱毒發作的痛苦。」
他們到的時候,原本給晏晝餵飯的那個獄卒才剛剛成功的讓晏晝吃下了飯,心裡長出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就見雲以燭和玄羽先後進來。
他雖然常年看守著這裡的監獄,不認識雲以燭,但是之前玄羽和玄臨倒是來看過晏晝,所以他是認識玄羽的,知道他是來看三皇子的,想起來三皇子身上的傷,就是他自己也有些害怕他們會怪罪的自己的身上,所以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雲以燭遠遠看著晏晝被鐵鏈綁住的雙手雙腳就十分的心疼,因為離得遠,她還沒能發現晏晝身上有傷,只是看著那個牢房裡的獄卒突然的跪下,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發現是來送飯的,也就沒有多看。
直到她發現了晏晝身上的傷,才憤怒的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獄卒,冰冷的聲音就像一把冰箭直刺獄卒的心頭,「三皇子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獄卒不知道雲以燭是什麼身份,不過既然是走在玄羽前面,想必應該是比玄羽還厲害的人,動作更為恭敬的埋著頭,抖著嗓子說:「回姑娘,不是小人做的,是其他人,求姑娘恕罪。」
「帶我去找那個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對一國皇子用刑。」雲以燭現在腦中完全被怒火充斥,她原本想到的情景不過就是晏晝被人給關了起來,不讓他行動,免得傷了人罷了,沒想到這些獄卒竟然敢以下犯上。
玄羽知道雲以燭現在很生氣,要是不讓她把這氣給撒完,估計也不能給晏晝安心的施針,所以也沒有阻止她,更何況不只是雲以燭,他也很生氣,不過就是兩日沒有來,王爺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傷痕,雖然都是些小傷,但這件事也不是這麼就過去的。
雲以燭在那個獄卒的帶領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在獄卒的值班室里躺著休息的獄卒,他的腰間還掛著那支鞭打犯人的鞭子,上面還沾染了斑斑血跡。
雲以燭想到晏晝身上的鞭痕心裡就發堵,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拿著鞭打了其他犯人的鞭子來打晏晝,甚至這個鞭子上很有可能還有晏晝的血,懂醫術的雲以燭下意識就在想,難道他不知道有些病是能夠通過血液傳播的嗎?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就一片漆黑,那個帶她過來的人也不敢將躺著睡覺的獄卒叫起來,只敢呆在一邊一言不發,但是心裡卻十分的幸災樂禍。
雲以燭看著這個獄卒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沒有直接將這個人叫醒,而是讓那個獄卒將他腰間的長鞭拽了下來,觀察了兩眼之後道:「這個鞭子不行,你們平時審問犯人就用這麼溫柔的鞭子嗎?給我換一把過來。」既然這個人敢打晏晝,她就讓他自己也嘗嘗這個滋味。
帶路的獄卒表情一愣,他接過雲以燭扔給他的鞭子,倒是想起來了為什麼那個獄卒要用這個鞭子了,因為這個鞭子打人出來的傷勢不重,就算上面的人知道了也不會太怪他。
畢竟是教訓犯人,又沒有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所以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這也是那個人留到現在都沒有離開,甚至膽子越來越大的原因。
「還不快去!」雲以燭見人沒有動,皺眉呵斥了一句,將沉浸在回憶里的人給嚇醒,連忙捧著鞭子跑了。
他們都說了半天話了,而被摘了鞭子的那個獄卒竟然還安穩的躺在床上沒有醒,這讓雲以燭心中的惡意變得更加大了,她想起了她做的造夢散,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的讓一個人用過呢。
雲以燭在身上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造夢散,之前因為被扶雲教的人猜到她用造夢散,有了防備之後她就沒有再用過這個了,今天對付那些人也用的不是這個,因為造夢散起效有些太慢了。
不過今天也是運氣不錯,剛剛那些人是在自己的地盤,沒有防備,所以她用毒才能夠成功,不然今天還能不能逃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吶,玄羽,把這個給他餵下去。」雲以燭將手中的藥粉遞給玄羽,她不用將這個人打死,因為肉體上的痛苦完全不能消除她的憤怒,就讓他在承受了肉體的折磨之後,再嘗試了精神上的折磨再死去吧。
玄羽多嘴,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
「造夢散。」雲以燭雙手環抱,淡淡的回道。但是曾經聽她提起過造夢散的作用的玄羽卻是眼角一跳,為床上的那個獄卒默哀,因為他不用問雲以燭都知道,這一定是讓人做噩夢的那種。
玄羽聽從雲以燭的指示,將造夢散給床上那人餵了下去,因為玄羽的動作對人的影響有些大,所以那個獄卒有些迷糊的將藥粉含在嘴裡,隱隱有醒過來的感覺,想把嘴裡奇怪的粉末給吐掉。
玄羽怎麼可能讓他把藥粉吐掉,直接捏住他的下巴,提著一旁的茶壺對著他的臉就澆了下去,獄卒瞬間就醒了過來,同時他嘴裡的造夢散也咽了下去。玄羽甚至還有些可憐這個茶水已經冷了,而不是熱茶。
「咳咳咳……」在玄羽將一壺茶倒完了之後,那個獄卒便忍不住咳了起來,同時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他這時候眼中被水給擋住了,竟然一時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來看三皇子的人。
這時候去拿鞭子的獄卒也跑了回來,看見床上的人一身狼狽的模樣,將手中的帶著倒刺的長鞭交給雲以燭之後,就溜到牆角不敢動作了。
雲以燭滿意的看著手裡的鞭子,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倒刺,上面沾滿了乾涸的血液,將整根鞭子染成了深色,讓她感嘆道:「這鞭子倒是不錯。」
這時候那個獄卒也將眼前的水給擦乾,終於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有些心虛的問:「大人你怎麼來了,是來看三皇子的嗎?怎麼不去三皇子的監牢,要來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