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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leader是怎樣練成的

2023-10-15 00:14:14 作者: 不沾酒的殢酒
  這隻羊膽氣夠格,魄力不足啊,溫良以過來人的身份評價著這位後輩,果然來自辦公部的領袖陰著臉,出於目前大家都是隊友的考量沒有動手,只是默默轉身向前,也沒再提剛才說的每個部門挑出一人跟在後面的方案。

  他孤獨前行,同為辦公部成員的人群中有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咬了咬牙準備踏出第一步,身邊的夥伴就抓住這個人的胳膊,低聲耳語:「他佟家生怕這個獨苗死了,在他身上放了四塊令牌,你不想想你身上有幾塊?你有資本陪人家賭?」幾人終歸還是在旁人的勸阻之中放棄了與他一道前行的想法。

  於是溫良的評價之後又多了一句:「人格魅力不足。」溫良也有許多願意和他一起打架的朋友,打上頭了也敢對對方下死手,但他十分清楚這其中沒有在清醒意識下願意跟他一起玩命的兄弟,當然,法治社會之下,玩命的情況太罕見了,所以這樣的愣頭青少一點對這個時代來說既是好事,也是遺憾。

  與孤獨勇者並不相識的他當然也不會去做勇者的夥伴,雖然分析起人來溫良總有話說,但從本質上看溫良很明確的把自己定位在「坐收漁翁之利」的區間,這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那位背對著眾人的勇士,看著他的腳步邁過那條昭示著安全線的邊界。

  佟一鳴腳上的步雲履流光溢彩,就算踩在看起來溫度極高的焦土之中也沒有損壞,溫良低頭看看自己的耐克運動鞋,準備的不夠充分啊。

  第一步,安全。佟一鳴又小心翼翼的走出第二步,嗯,依舊安全,第三步,安全。人群里懂行的已經把他前三步的路線記錄在了腦子裡,準備一會出發的時候就按照這個路徑去走。

  而等到第四步,異變突生,佟一鳴剛下腳就感受到了腳下這塊土地的劇烈震盪,龜裂的縫隙被赤紅色填滿,佟一鳴一腳重踏在旁邊的地上,借力飛退開,緊接著下一刻,那塊碎裂的焦土中噴發出的高達十餘米的岩漿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它赤紅,鮮亮,奪目,又令人畏懼,此時境界大都是納靈的太一成員不用點特殊手段都是扛不住這一發「火龍的咆哮」的,岩漿里洗澡對於練體修士來說都還是可望不可及的境界。

  匆忙之中飛退的佟一鳴驚恐未定的看著眼前的道路,根據賽程安排他推測這還只是入門級別的難度,等通過這段還算是「平路」的路段後到了丘陵地區,還不知道有怎樣神奇的陷阱在等著他呢。

  他轉過身,說來也巧,他這抽身飛退正好讓他從四步意外跳回了起始點,就連位置都沒差多少,短暫的出征只持續了不到十秒就在出征將士的潰敗之中告一段落了,佟一鳴這下子說話,聲音之中明顯缺乏了底氣,想必是在生死間走了一遭之後切實被嚇到了。

  但是溫良對於他展示出來的怯懦那是一點都不信,畢竟在他想甩鍋的時候也會露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情來為自己開脫,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憑藉露怯來博取他人的同情,溫良連語序都幫他想好了,先訴苦,再反問,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下一句話就是

  「我可是差一點就死掉了啊,你們還想怎麼樣?讓我用命來幫你們探路嗎?」嗯,這熟悉的語調,這嫻熟的手法,雖說現在還有各種不完善的缺陷,但這小子,未來可期。

  「就是,一鳴哥仁至義盡了好吧?別太過分了你們這幫人。」人群之前被人攔住沒能和他的一鳴哥一起探路的小伙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他撥開身邊人攔著的手走到佟一鳴身邊怒視著在場的其他人,眼睛裡的火光好像比之前噴發的岩漿更為熾熱,而小伙子沒注意到在他身後的佟一鳴那一雙無比冷靜的眼睛。

  「哪來的憨批。」這大概就是在場聰明人的想法,本來佟一鳴服軟,大家也就順坡下了,按照之前佟一鳴的方案處理,這蹦出來一個狗吠的落了在場眾人的面子,那就又有些事情要說道了。

  然而溫良覺得再進行這種無謂的試探屬實浪費時間,而且那封信里不是也寫了要賽出風格,賽出水平嗎?溫良覺得他要做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打響螣院名號的,相信螣院的老師們會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

  「那麼,做個交易吧?這位朋友。」角落裡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人群大後方越過層層人海來到佟一鳴和他身前小夥伴的耳朵里,「你覺得怎麼樣。」

  辦公部的人看向溫良,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在太一之中有一個部門最為神秘,最游離於集體之外,卻又給同行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有人說他們殘暴,說他們奸詐,說他們不把人當人看,執行部的人承載著各式各樣的評價,只可惜全部都是負面的。

  情報科,辦公部,組織部常常會有聯動任務,執法部因為特殊的職責也會經常與其他部門打交道,只有執行部,無論是做任務也好,十年一次的太一集會也罷,從來不見他們的身影,能見到他們的場合也只有新人的任務接取處以及戰場還有寶會。於是兇殘的戰鬥風格,扭曲的精神,猙獰的微笑,成了代名詞。

  現在,史料記載中在寶地從來只有最後一個環節才出力的執行部第一輪居然發聲了?許多對於這個部門不是很了解的人都期待著,他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又或者等待他出醜再進行無聲的嘲諷,畢竟他們的老師多多少少都和他們提過「不要招惹執行部」之類的話,而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最煩什麼?最煩家長經常念叨別人家的孩子比自己優秀。

  「你」佟一鳴的擋箭牌有些語塞,他自然也看到了這是執行部的小團體裡出來的人,但一想到剛才一鳴大哥孤苦一人前行時的無助,他渾身又仿佛充滿了力量。

  「我們做個交易吧。」溫良微笑著複述了一遍剛才的話。

  年輕人壯了壯膽子,尚未褪去青澀的陽光臉龐展現出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特有的信心,他說:「什麼交易?」

  面對太一近百人的圍觀,年輕人有些怯場,他身後沉默站立的佟一鳴咽了下口水,冷冽的眼神扎在溫良的臉上,而後者似無所覺,滿面笑容的繼續問身前的年輕人:「我能先問一下你身後這位帥哥叫什麼名字嗎?」

  年輕人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回頭,看似受傷的領頭羊同學已經沉聲回覆:「佟一鳴。」溫良聽到後,很用力的點點頭示意自己收到答案了,又用雙手搭住了青年人的肩膀,繼續道:「你有幾張令牌?」

  「我只有一張.你想幹嘛?」

  「和你交易啊,你把你的令牌給我,我讓執行部所有人到前面和你大哥一起探路。」有的人望向執行部所在的方向,發現那邊的成員依舊在忙各自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沒聽到溫良說的話似的。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把他們叫到前面。」小青年也不是傻瓜,雖然人有些天真了一些,但是基礎的邏輯思維還是有的。

  「啊這還是很容易的。」佟一鳴覺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帥氣幾分的執行部成語笑的更開心了,他抬起左手,於是一鳴大哥的忠實小弟的目光也順著他的左手上移,然後.

  溫良轉過身,右手握住反曲刀,借著轉身的勢頭,快速而又輕柔的用刀刃撫摸過面前人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膚,無聲之中聽見一聲脊椎骨的脆響,然後皆是萬籟俱寂。

  掌勺數十載的大廚功力精湛,手穩到將土豆拋上天后可以用雪亮的刀面接住,溫良覺得他更勝一籌,刀過肉不沾血,只需輕輕一挑就收穫了一顆大好頭顱,這可比接土豆有技術含量多了。

  到死都沒能擁有姓名的無頭龍套屍首向後仰躺,直到溫良收刀才從斷口處噴出的鮮血將他身後的佟一鳴澆了個透心涼,而就在屍體與地面呈三十度角傾斜時,溫良又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揪回身前,滿座皆無言中他毫不避諱眼前的血腥,伸手在對方的衣兜中抹出一枚令牌,上面顯示了一個「1」,明黃色的數字看得新主人很是滿意,於是他把令牌放到腰間,讓他的金身次數變為16。

  辦公部的許多人目光出離憤怒了,偏偏在此時,那個殺人劊子手如同舞會紳士般轉過身,左手撫胸微微鞠躬:「請各位以大局為重啊。」

  「son of bitch」「我去nmd」,對於辦公部的罵聲充耳不聞,溫良看向臉部好像多了幾層烏雲的佟一鳴,開心的說:「問題解決了,雖然我不能代表執行部,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探路啊。」

  「這可是你的小弟用命換來的,要對他心懷感激啊,leader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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