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想要老爺爺結果來了個cdd
2023-10-15 00:14:14 作者: 不沾酒的殢酒
「這什麼情況?」粉兒姐從硬板床上爬起來,四周都是奇奇怪怪的連著電線的設施,只有正面是一扇落地玻璃,從她們的角度能看見不遠處高大的摩天輪正緩緩轉動。
兩人身後的門被打開了,正吸收了幾個魂魄之後實力有所提升的兩人迅速回頭,就看見一位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女性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看見醒過來的豆綠和趙粉兩人,似乎很驚訝:「你們怎麼醒的那麼快?」見兩人不說話,她又尷尬的自己接著話頭:「園內的醫生還說分析不出來你們昏迷的原因,然後旁邊澆花的園丁大爺還說肯定是凍昏的,我覺得也是,這麼冷的天你們出門怎麼不多穿點?」
豆綠和趙粉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尷尬和惱怒,這份惱怒自然是針對姚光的,值班室里有暖氣,她們沒感覺到寒冷,可是看外面蕭條的生意還有冰凍的湖面就知道現在絕對不是來水上樂園的好季節。
姚光他是豬腦殼嗎?這大冬天讓我們跑這來玩?來幹嘛?溜冰嗎?豆綠一邊在心裡罵一邊去回憶自己到底是怎麼昏過去的,她的記憶告訴她,自己是腦子進水了,可是看看這湖面,拿鑿子鑿五分鐘都不一定能鑿開的厚度,這水怎麼從冰面下冒出來啊?
最關鍵的一點是,人家水上樂園冬天根本不開放啊!為什麼她會有自己做雲霄飛車的回憶?年齡尚小的她還無法通過記憶片段的錯漏來反推出自己被人修改過記憶的真相,畢竟一邊的趙粉也是滿頭霧水,她的最後片段是過山車脫軌了,自己落在地上撞暈了,糾結了許久,她們都把原因歸結為傳送失敗的bug,畢竟沒聽過誰家的人傳送出去後是處在昏迷狀態的。
「請問這位姐姐,你見過一個和我們同行的長得還很帥的小哥嗎?」趙粉問道。
阿姨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搖搖頭說:「我應該是第一個發現你們兩個的人,當時你們全在遊樂園門口躺著,身邊沒有其他人。」
所以溫良去哪了?豆綠想到了一種可能:「你說,他和姚光老師一直都不對付,會不會他趁著這個出來玩的機會跑掉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可能啊,人不大,心眼不小。」
趙粉揉了揉豆綠的頭,後者不情願的想挪開身體,可惜力氣還是相較於對方而言差了一截,只能不滿的憋嘴懟了一句:「我已經不小了。」
粉兒姐低下頭,看了看豆綠,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溫良的事就這麼過去了,他跑不跑關我們聽話姐妹花二人組什麼事,又不會追究到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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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允許我拒絕。」
唐店長一臉驚愕的看著溫良,他那麼長一大段感人肺腑的說辭,感情都是說給狗聽了?天吶,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話感動哭了,這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年輕怎麼淚點這麼高的。照常理講,家國情懷,神秘師傅,缺你不可,這幾種元素一迭,但凡是個有志青年那都是納頭便拜的節奏啊?你這位小同志,思想出了問題。
「額溫良小友,我這還沒說要求你做什麼呢,萬一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呢?」
「老先生,恕我直言,您自己都說是萬一了,可想而知不論你要我做什麼,風險程度都不會低到哪裡去,這樣吧,您要是有招強迫我去做,我肯定沒轍,現在全看您怎麼想了。」
拒絕,有時是一種態度,有時卻也是調高自身籌碼的必要手段,更是試探情況的有效措施。看起來是溫良不識好歹,誰又知道唐店長的一番話里真假各占幾成?也許溫良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有重要的作用,那麼溫良就必須判定這個作用能不能由自己把控。
如果他只是個藥引子,唐店長把他吃了就能破除詛咒,那溫良早死了,畢竟一碗藥能否起到應有的功效不會看你這味藥引子的心情。
而如果是需要溫良的血脈或者身份做什麼,那就要好好觀察了,要了解一下這個方法對於自身是否有傷害,還有自己在非自願的情況下這種解除詛咒的方法能否起效。
想了一大堆,溫良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也沒有必要掩飾,直接發問:「您直說吧,要怎麼才能破除您這個詛咒,也讓我有些心理準備。」
唐店長眨巴眨巴眼睛,兩隻手又攏回了長袖之中,溝壑縱橫的臉湊近溫良的方向小聲說:「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鬼啊?
看到溫良呆愣的表情,老人清楚了答案,他長嘆口氣,搖搖頭:「老朽也不知道啊,當年那位仙人就只和我說會出現一位能打開這扇門的人,哦對了,他還說那個人是天時地利之子,說我遇見他後把這個問題和這間店鋪交給他就行了。」唐店長似乎還是不放心,又重新問了一遍溫良:「你真的不知道怎麼解決詛咒嗎?」
「那個,老先生,我還不知道你的詛咒是什麼呢?」溫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覆,上一章就斷在這裡啊,導致他根本沒獲得有用的信息。
「啊這,是我疏忽了。」店長一拍腦袋,又對溫良解釋起來:「小友如今已經到了什麼境界?」那語氣,就和你家親戚每次到你家玩問你期末考試班裡第幾名一樣。
「斬晦。」對於這個修煉速度,溫良自己也說不好是快是慢,畢竟同期同學都在這個境界,豆綠還比自己小了五六歲,但按照螣院那批人來說自己又是其中出類拔萃的了。
「你可知,生魄之上是什麼?」生魄就是包含斬晦,納靈以及之後的魂魄交融在內的階段總稱,在它之上,就是溫良見識過的
「念境。」這是當時魏東洵教的,這個老師總喜歡以念控劍,在學生面前耍耍自己的東洵,偏偏還不讓人看清它是什麼樣子,仿佛被別人的目光看到,對劍來講都是一種磨損。
「念境.唔,那念境之上呢?」聽到這個念字,老人的臉上露出複雜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溫良的知識盲區了,他對於境界的認知的極限就處在比自己高一個階層的念境,其他的知識他還了解的不夠深,可店長既然這麼問了,那是不是就說明,他本身就是那些未知層面的大佬?
溫良依舊沒有太激動,更沒有拜師的想法。看炎帝的成長經歷就知道,一個斗尊帶出的主角最後成長性能比遠古八族最強天之驕女還要高,帶路人啥的都是次要的,打鐵還需自身硬。
所以自己親自認的師傅,怎麼也得是斗聖那個級別的啊,斗帝自然更好,溫良問店長:「那您老人家是什麼級別呢?」
「這就涉及到我的詛咒了。」老人的語調又變得滄桑了起來,一聽就是很有故事的亞子:「因為這個詛咒,我的實力終身不得存進,一直卡在這個境界許久,雖然力量一直在穩步增長,可如果不能到達那個境界,這次的天變,我恐怕是碰不了巧了。」
其他內容溫良都自動忽略了,就只有不得存進,卡在這個境界許久,這叫什麼詛咒?這不就是斗聖穩了?一個世外高人的形象在溫良的心中建立起來,距離那玄之又玄的最高境界只差一層薄膜,而自己就是那根用來捅破薄膜的針,只要找到對應方法,拿自己可就是大功臣,想想有個修真界最高級別的大佬罩我,還需要怕誰?
「敢問唐店長,您所在的那個層次,叫什麼名字?」溫良恭恭敬敬的詢問,他現在動了心思,剛才唐店長那一手剝奪五感確實鎮住了他,在他看來,這一手從技術層面上來講完爆了魏東洵的那一招「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皆不如我魏東洵」。
而且現在明顯是人家有求於自己,除非這個高手是個戲精,沒事非得耍自己玩,那算溫良倒霉。只要現在自己表現得恭順一點,把之前那副無能狂怒的模樣從老人的腦海里摘掉,再往自己身上貼上「三好學生」的tag,那這大腿,基本穩了。不過又不能太過溫順,從魏東洵來這裡進貨就能看出來,他和太一就算不是從屬關係,也有利益的往來,應該不是什麼偉光正的人物,那適當的邪性還是要有的,說不定人家就好這口呢?
老者笑了笑,不愧是預言之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他撫摸著下巴上的鬍鬚,但天生的長相和自帶的氣場總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緊張感,溫良聽見他一字一頓的和自己講:「我現在,在煉魄境,祛六極。」
心中猶如驚雷犁地,聽啊,多麼霸氣的名字,溫良滿嘴的讚美之詞即將脫口而出,然後又被他強行收了回去。
祛六極?鬧呢弟弟。溫良的嘴微微張開愣在當場,所以詛咒就是讓你的境界保持原地四千年,結果實力該漲還照樣漲嗎?兄啊,你管這叫詛咒?你這不是扮豬吃虎的最強模板嗎?氣息外放,敵人一見,哦吼是個雜魚,然後一靠近,你一動手,對面蕪湖起飛。
這模板,你覺得累贅,你給我啊?心中不自覺的有無名火起,眼中紫意閃動,他覺得自己被戲耍了,然後之前的醜態與老人帶來的壓力強勢壓住了惡念。
萬千吐槽收在心裡,溫良遏制住了自己的髒話,恰到好處的將震驚轉為困惑:「老先生難道不覺得,這是一種很好的掩飾嗎?」
「曾經我也是這麼以為的,覺得所謂的詛咒只不過是仙人跟不上時代了,是他覺得境界跟不上實力對於別人來說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但是是我錯了。」溫良特想給他補個後續,叫你以為你在第五層,實際你在第一層,而仙人在平流層。
「仙人是早就料到了我會有今天啊。」唐店長又是一聲長嘆,目光里居然有著恐懼。
「我活了這麼久,按道理說我已經活夠了,可是三千多年過去,明明人世間的一切樂趣我都體驗過了,可我還是沒活夠,溫良小友,這一次的變天,我不想死,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