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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雙標的姚姓老師是屑

2023-10-15 00:14:14 作者: 不沾酒的殢酒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開鎖的鑰匙,引發了別墅後續的變化,潔白的瓷磚翻轉震動,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燈搖搖欲墜,牆壁中滲出的黑氣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便遮蓋住了三人的全部視線。

  溫良只能順著以前的感覺摸索著樓梯往下走,在如此未知而恐怖的環境下,他根本沒有顧及其餘兩位同伴的精力,兩層高樓一翻而下,雙腿下蹲頂住了落在地面後隨之而來的巨大壓力。

  可也僅止於此了。

  此刻,他知道自己身處別墅的一樓,可眼前再不見一絲光明,濃重的霧氣掩蓋了所有的前行路線,而前方不遠處絲絲的聲響似乎在警告他,那裡與往常不同,有著不可探尋的危險。

  豆綠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帶著童稚特有的顫音,溫良聽得出來她已經很想穩住自己的情緒了,但是話語中的恐懼還是無法隱藏。

  「魏魏紫,粉兒姐,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起來人類對於黑暗與未知的懼怕心理並不會隨著個體實力的增強而減弱,至少在現在,對於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的溫良看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明明豆綠的聲音近在咫尺,自己卻看不見她到底身處何地。

  顯然這團瀰漫在空氣中的黑霧並不是只有阻礙視線的昨用,它甚至麻痹了溫良的方向感和空間感,明明是不可觸摸的物質卻可以被肉眼觀測到,莫名的回憶湧上心頭,自己和魏東洵曾經是不是

  手臂上的觸感打斷了他的思路,從肌膚的柔嫩程度以及胸口偏下位置受到的重擊而言,自己邊上的人應該是豆綠,這麼說來,隨意走動是有可能遇見同伴的,或許三人只是被障眼法攔住了,位置其實還在別墅原地,那隻要他按照記憶的方向走到大門口.似乎哪裡不太對。

  豆綠,真的是那種會在危急關頭主動尋求他人庇護,還這樣擺出毫無戒心的姿勢貼在異性胸口博取關照的小可愛嗎?

  是突如其來的危險讓心智不夠成熟的小女孩失去了平常的驕傲?這種網文女主一樣的倒貼行為恐怕不太可能在現實出現,像她這樣早慧有自我認知還會審時度勢的女生,最清楚把軟弱的一面暴露在不熟悉的人,尤其是異性面前的危害。

  也許自己會判斷失誤,自己身邊的或許真的是豆綠,那又如何呢,在溫良的三觀中,把別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作為同等籌碼本就是愚蠢的行為,因此,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危機自己生命的可能,如果可以,溫良也會選擇果斷將其掐滅。

  右臂摸索著環住懷裡小朋友脆弱的脖頸,他現在即使與這個未知的人緊密相連,視線中也同樣是漆黑一片。

  當右臂已經完全包裹住看似脆弱的部位,溫良忽然肌肉繃緊,欲要勒斷它的脖子。只是臂彎處沒能傳來骨頭斷裂的脆響,明明貼上去時是與常人肌膚無異的觸感,可在稍微用力後,接觸的地方就仿佛被巫師施展了移形換影,頃刻間消失,溫良的「懷中抱妹殺」打了個空。

  不過至少也確定了一點,這片黑霧不僅僅是黑霧,還有與惑人心神類似的作用,只不過用豆綠來「誘惑」他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溫良的素養了?他可是妥妥的御姐控,怎麼可能做一些違背東庭律法大綱的事情呢?即使是內心幻想這種東西,也是不被允許的(嚴肅)。

  在那團未知物體消失後,翻騰的黑霧也趨於寧靜,溫良聽見的遠處的嘶嘶聲也在不知道何時起消失了,然後,霧氣越來越薄,漸漸的,溫良已經可以看見別墅裝飾繁複的大門,他遲疑著,判斷自己要不要挪動腳步,因為害怕遠處的希望也許是下一個陷阱的開始。

  可是這次他的思考時間依舊是少的可憐呢,還在他哭哭思索霧氣減弱背後的原因時,豆綠和魏紫已經走到了門邊。

  見狀溫良決定扮演好旁觀者的角色,讓兩位猛士替他先行探路。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剛才的某件事情讓所有人都對身邊的一切事物多了一份警惕吧,而就在這份詭異的氛圍之中,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成為了異類。

  聲響來自天花板方向,溫良抬起頭,暗自慶幸剛才那長越約兩米,附帶數百片彩色琉璃的大吊燈沒有在剛才的震動中真的墜落下來,不然以自己現在的位置,剛才在那一片濃霧之中,可能還真要被砸成一個二級殘廢。

  而這時,吊燈的燈芯處,配色呈條紋狀分布的七彩禮盒綻開,五顏六色的彩帶從空中翩翩飛舞,落於溫良架好的兩把匕首,夕日的陽光在失去霧氣阻隔後重新來臨,它們照在少年略顯滑稽的表情上,似無聲的嘲諷。

  「恭喜通關!」欠揍的電子合成音效極為配合天空中落下的彩帶,帶著雜音與噪音,毫無底線的吹捧起溫良三人。

  什麼世界之光,執行部未來的希望之花,太一下一代的領頭羊之類的頭銜不要命的往三人身上扣,沉浸在褒義詞的海洋中,聽著這個陌生聲音不間斷的吹捧,本來心態保持的很好的溫良差點就著了它的道,要不是回想起自己剛剛面對那團黑霧束手無策的醜態,他還真以為自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一切止息,前一秒還在被動挨夸的溫良下一刻重新掏出自己的雙持匕首,熟悉的聲音將剛才的電子合成音取而代之,那位本來應該倒在血泊之中的姚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三人的視線里。

  他的脖子上似乎還帶著溫良刀光掠過的傷口,仔細觀察,你甚至還可以看見撕裂的皮肉和因為特殊能量聚而不散的鮮血呈凝膠狀在傷口的縫隙間滾動。

  姚黃背著手哼著歌,在樓梯中漫步,看見一樓的幾位前任同僚,還饒有興致的招了招手,無視了那幾位嚴陣以待的模樣和他們手裡對準自己的武器。

  「魏紫,上不上。」趙粉拿著伸縮劍,走到溫良身邊,目光中帶著警惕,溫良也同樣如此。死而復生這種事情他在還沒開始修仙前就聽耽醅說過,並非不可行,但是難度係數過高,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前腳剛殺完人,後腳他就復活了?難不成是耽醅太弱,為了自己的面子故意把她辦不到的事情說的比成仙還難?

  但耽醅再弱,也不可能比一個跟自己同期的學生更弱吧?之前的相處雖然自己沒有和姚黃正面切磋過,但豆綠和趙粉顯然都是和他打過的,按照表面實力來看自己還要高出他一籌,這種人也能掌握復活的奧秘?

  還是說,他被千年老怪物奪舍了?這種情況溫良也是了解過的,確實有活人奪舍屍體然後復活的先例,但真實情況上的奪舍要比小說中寫的難多了。

  首先,選擇的目標必須與自身的魂魄有高度契合,這需要自己先分出一道意識去與目標接觸,成為所謂的「隨身老爺爺」試探目標與自己的契合度。

  然後,奪舍的目標要在很早之前就確定好,不停的用各種方式在暗地裡給予目標機緣,以擴大對方的魂魄容量,而這個過程,就算天天餵目標天材地寶也需要幾年時間。

  事情哪有那麼巧,姚黃剛死就被奪舍?信這個還不如相信魏東洵女扮男裝呢。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是因為看到我之後被這幅帥氣的面容驚呆了嗎?」就在姚黃的左腳從樓梯口踏入地面,身體重心微微前傾的瞬間,溫良動了。

  貼身的兩把匕首騰空而起,在魄的包裹中沖向正處於尷尬姿勢的姚黃,與之並行的是大踏步向前的溫良,他彎著腰,上半身幾乎快與地面平行,直到兩人貼面,藏於右側袖口之中的第三把匕首在空氣中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在嘗試了第一次完全出於自我意志的殺戮之後,溫良有了徹底的轉變,眼前的姚黃既然活了過來,那比起在他朝自己動手前問清緣由,不如主動下手,反正自己和他也不熟,只不過是陌生人再死一次而已。

  兩柄空中飛旋的匕首順利的從姚黃的身後穿刺了他的後背,再從心臟位置鑽出,溫良手裡的匕首也再次上演了封喉好戲。

  這位已經死過一次的好同學捂著脖子,視身上奔流的血液如無物,眼神中滿是不解,嘴裡的語氣淡定的就像是考試前備考的學神,對於學渣提問的一些小問題充滿了疑惑:「溫良同學,你這是在幹嘛?」

  「你」明明精準的刺穿了心臟,明明喉嚨處的傷口足足砍斷了半個脖子,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夠若無其事的和自己對話?

  溫良準備貫穿面前這個怪物太陽穴的匕首終究沒能紮下去,對方伸出食指提前點在自己高舉的手腕上,傳遍整條右臂的酸麻感使匕首不能有寸進。

  「真不愧是那幫女人教出來的學生啊。」姚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團垃圾,「我有時候都在懷疑,她們手底下真的能教出來什麼好東西嗎?現在我清楚了,只不過又是那幫子令人作嘔的魔女小分隊的複製物而已。」

  他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在確保這段談話只有溫良一個人能聽到,說完這段話他就放開手示意自己無意去傷害溫良,退開幾步後姚黃向三人展示了一個並不親切的笑容,配合上脖子與胸口處的大出血,這份笑愈發的猙獰。

  「我記得我來的第一天就說過了,我就是各位的指導老師,在這裡重新和大家做一遍自我介紹,我姓姚,你們可以叫我姚老師,也可以叫我的代號——紫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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