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怎麼還不來呀1
2023-10-14 21:26:08 作者: 不笑傾城
「好了好了,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司南闕也是怕了一家人圍著自己。
他的目光往周圍轉了轉,竟然沒見到蘇顏沫。
她……走了?
這個死女人,不是吧?!
真這麼冷血無情?
為好友可以兩肋插刀,對他,就是插他兩刀嗎?!
司南闕覺得自己完全被傷到了,就剛剛出手術室的時候見了她一眼,然後……確定他沒事就走了嗎?
一想到這樣,心塞塞的。
「今晚我留下來陪夜吧。」鍾琳身為媽媽,還是很疼司南闕的,雖然很想罵他這麼衝動,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
「不用……」
同時說這話的是司南闕,司翰。
大家的目光看向司翰。
只見儒雅紳士的司翰一本正經地說,「守夜這種辛苦事,我來吧。」
眾人:「……」信你個鬼,你就是疼老婆,你就是不想你老婆辛苦!
司南闕:「……」他是親生的吧?
在他爸的眼裡,他就是這麼的……不重要吧。
「爸,媽,我來。」司南煜自告奮勇。
然後司家人一群人被勸著離開了,畢竟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蘇顏沫回到病房時,病房裡已經只剩司南煜,只見這個二少爺坐在椅子,翹起二郎腿,眼睛微微地眯著,帶著慵懶地看著病床上的司南闕。
也不說話,讓司南闕被盯得都有些毛骨聳然,「二哥,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在Z市?」
司南煜看著他,「你覺得呢?」
司南闕不解,「不知道啊。」他怎麼知道他二哥為什麼會在Z市,畢竟他很常時間都不回家一趟的人。
最近他卻回來得十分頻繁。
「來見個人。」司南煜把話題終結,「你睡一會吧,我出去一下。」
「你不是守夜?」司南闕差點嗷嗷叫,他受著傷誒。
「打個電話而已。」司南煜白他一眼,從椅子上起身,「話說……」
司南闕看著他,「嗯?」
「你是想我守夜嗎?」
司南闕:「……」他覺得他在家裡受到了排擠,說好的家庭關愛呢。
司南煜嫌不夠扎人似的,「她走了。」
司南闕:「……」他可以假裝自己睡著不。
站在牆壁猶豫著要不要進病房的蘇顏沫:「……」
怎麼就覺得二少這話是針對自己呢?
「走就走了唄,我又不奢望什麼。」覺得自己需要挽回點面子的司南闕還要強行的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司南煜深看他一眼,然後走出病房。
順手地把門給帶上了,眼睛睨向了倚著牆壁的蘇顏沫:「聊聊。」
蘇顏沫覺得司南煜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就仿佛……好像一下子變了。
跟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說不上冷淡,可是就是有距離感。
司家翻臉真的是跟翻書一樣。
這個本事,看來每個人都會。
蘇顏沫沒有吭聲,但是還是跟著司二少往安全通道里走去。
二人是直接地上了樓梯天台。
夜很安靜,樓梯間迴蕩間腳步聲,蘇顏沫看著走在前頭的司南煜,沒有吭聲。
推開天台的門,夜風襲來。
夜晚的風帶了些許的涼意,蘇顏沫與司南煜一起地站在天台的邊沿。
「蘇小姐。」司南煜點燃了一根煙。
突來一聲蘇小姐,蘇顏沫有些微訝。
唉呀,這是真的要翻臉了?
之前,是弟妹啊,顏沫啊,顏顏的。
「司二少,有話直說。」蘇顏沫也淡淡地應了一聲。
司二少,也算是正常的稱呼了。
司南煜輕吸了一口煙,露著俊美的側臉,微闔的眼皮帶著慵懶,像是十分的愜意。
他眺望著遠方,淡淡地說道,「你對南闕是什麼看法?」
蘇顏沫同樣地看著遠方,「什麼什麼看法?」
司南煜輕吐著煙霧,微微地側頭看向她,「你對南闕為你以身擋槍,什麼看法?」
這已經不是第二次這樣的本能行動了。
之前那一次可以說是意外,是沒有經過思慮,而且密閉空間,也沒有時間做出更好的反應。
但是這一次……
以司家的教育,以他對弟弟的了解,理智的反應不應該這樣的。
他清楚,這一槍過去,他可能會死的。
但是……他還是擋了。
蘇顏沫沉默了兩秒,然後才說,「沒有必要的做法。」
這話的答案讓二人聊天的氣氛靜謐了許久,司南煜輕吸了一口煙,又吐出,輕嘆一聲,「不感動嗎?」
「……談不上。」蘇顏沫看向司南煜,很冷靜的分析,「以當初射擊範疇,以及我自身的反應,我會中彈,但是應該也是與他差不多這樣,不會有性命之危。」
她平靜地說著,「我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司南煜眼皮掀起,一雙眼眸冷冷地看著她,「是嗎?」
「司二少難道不是這樣認為?」蘇顏沫反問他。
司南煜不說話,只是與她對視。
蘇顏沫十分的平靜,甚至在旁觀人看來,有些冷血無情。
人家為你以身擋槍了,說嚴重一點就是我救你命了,你怎麼能這樣的反應呢?
可是……
她可以自己解決的事情啊,為什麼別人要自作多情去做?
「蘇顏沫,你很冷血。」司南煜輕呵一聲,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蘇顏沫被這一句話給說得答不上話來,「那司二少,會感動嗎?如果一個女生,自作主張地替你擋這樣一槍,你自己來擋不會有性命之危,她這樣做卻有可能有性命之危,你覺得你該感動?」
「南闕那是本能蓋過了理智,你覺得以我們司家的教育,他不知道該怎麼理智避開嗎?」司南煜聲音冷咧。
蘇顏沫與他對視著不說話,「所以呢?」
「他喜歡你!」司南煜很直白地說道,「不管以前你們結婚那兩年是怎麼樣的,起碼,他現在喜歡你。」
「所以,我就得喜歡他嗎?」蘇顏沫輕嘆一聲,「司二少,是這樣嗎?」
「那你起碼……」
「起碼怎麼樣呢,我明確拒絕過,但是總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牽扯,我不是神,我不可能避而不見,今晚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會來。」她都沒有告訴過他她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