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問厲盛梟有沒有時間
2023-10-14 20:55:56 作者: 靈小哥
容顏看著來電顯示,深呼吸把手機放到耳邊。
「餵?明天嗎?額,明天有空。」
她往外面走,一邊帶上門,「嗯,好,他啊?我不知道他明天去不去公司。」
厲盛梟見她出來,沉聲問,「誰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
容顏撩起眼皮,抬眸道,「江姨。」
「她約我們明天一起吃飯,讓我帶上你。我正在跟她說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
厲盛梟把手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機給自己。
容顏只猶豫了幾秒鐘,就把手機遞給了他。
他拿過手機,身形修長走到窗台邊,夜風吹起他的衣角,銀灰色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貴氣矜持。連皎潔的月光都輕輕地落在了他的眼角眉梢,給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鍍上一層柔光。
「喂,我是厲盛梟。」
「恩,明天?我有時間。」
容顏見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又長又卷的睫毛,漆黑的墨瞳沉穩,「好,明天我帶她一起過去。」
「晚安。」
他拿著手機,朝著容顏走過來。
把手機還給了容顏,一邊說,「伯母讓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吃飯。」
容顏拿著手機,神情疑惑,「林姨為什麼非要你跟我一起過去啊?」
如果只是單純的吃個飯,也太奇怪了吧!
厲盛梟眼底仿佛閃過光,但那道光消失的太快了,快的人來不及注意,他就轉身,移開了目光,隨意的說,「她可能是想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多了解下我。」
容顏沒想那麼多,沉吟道,「那…明天要不要帶著小包子一起?」
厲盛梟從她身邊走過,走到沙發坐下,長腿交迭,「他明天要上學。放學後媽要帶他去見個鋼琴老師。那個老師之前一直定居在國外,前幾天剛回來,在鋼琴方面造詣很高,在國際上享受著大師待遇。他還沒有收過學生,他喜歡鋼琴,正好可以跟著這個老師陶冶下情操。我們家不需要他學成專業鋼琴家,也不用他考級。但他性格太孤僻,敏感,情緒容易失控,學音樂對他有好處。至少可以穩定他的性格,讓他多個愛好打發時間。」
他都這麼說了,容顏沒話可說。皺著眉頭,憂心忡忡,「他不知道願不願意學……」
「過來。」
厲盛梟朝著她招手。
容顏看著他髮絲滴水,英俊性感的樣子,總有種他用美色勾引自己的錯覺。
她咂舌挪過去,小步靠近。
「你讓我過來幹嘛?」
厲盛梟見她停在自己一步之遙的位置,警惕的不肯靠近,眉骨鋒利,眼廓深邃,驀然伸手,大手一扯,把她扯進自己懷裡。
「你怕什麼?」
容顏驀然撞進硬邦邦的懷抱,臉貼在他胸口上,聽到他咚咚咚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都跟著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我,我沒怕啊。」
耳廓忽然貼近熱氣。
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就在耳蝸般,「沒怕為什麼心跳加快?」
容顏猛地撐開他,臉頰緋紅,眼睛游離的用力咬唇,「誰跟你說心跳變快等於害怕了。我那是……」
「是什麼?」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和她對視。
容顏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心跳不自覺的變得更快了,她迅速推開摟著她腰的男人,眼睛都不敢跟他對視了,「反正心跳快和害怕沒關係,我為什麼要害怕,我怕總要有理由吧。」
厲盛梟注意到她耳垂都變成了粉紅色,勾唇一笑,聲線暗啞,「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好像在怕我。」
咚。咚。咚咚。
容顏的心跳撲通撲通差點跳出嗓子眼,臉也驀然爆紅,猛地推開他,「你在胡說什麼!」
厲盛梟不讓她逃,手臂牢牢地扣著她的腰,聲線低沉,「顏顏,我是個正常人。」
「……」
容顏抬起頭,眨眼,再眨眼。
然後眼睛往他下面掃了一圈,做賊似得立刻移開視線,「我知道啊。」
厲盛梟被她看的小腹一緊,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我們結婚了。」
「…我也知道啊。」
他到底想什麼,容顏被他弄疑惑了。
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裡面仿佛有占有欲在翻湧,牢牢地攥住她的手腕,「所以你不要把我當成不存在。」
「?」
「大晚上的洗了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不是把我當不存在?」
「我…我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我洗了澡明明呆在自己房間,我都直播了兩個小時剛出來。而且,是你要我出來,說你在外面等我。你……」
她著急的為自己辯解,然而屁用沒有,她被攔腰抱起來,陷入柔軟的席夢思里。
「厲盛梟,我……」
房間裡的燈被關掉了。
黑暗中,她感覺到身側陷進去了一塊,呼吸聲打在她臉上,那麼低啞,「顏顏,叫個老公來聽聽。」
容顏臉爆紅,哪怕在黑暗裡,她總懷疑自己的臉紅的可以煎雞蛋了。
「老…」
「你下午給我發簡訊叫的寶貝。」
難為她這個時候腦子還能轉動,秒想起下午她手殘發過去的簡訊,上面寫的——寶貝!
唔……容顏現在想挖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她現在打死自己可以不,打死自己算了,為毛手殘,非要打個寶貝兒過去。
這下騎虎難下了。
厲盛梟在黑暗裡都看到了她臉上的錯愕、害羞、驚慌…驕矜尊貴的臉龐流露出濃濃的眷戀,猩紅的薄唇一碰,雙手撐在她兩側,俯身貼近,「我教你。」
「寶貝兒。」
容顏咚的一聲心跳,四周安靜下來了。
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戀就像是穿破耳膜,進了心裡一樣。
他的聲音裹挾著夜色的冷空氣,又別有一種沙啞,「老婆。」
老,老婆?
他還是第一次叫自己的這個稱呼。
容顏腦海煙花炸開了。
「老婆。」
他聲音仿佛一根纏繞的絲線,把她密密麻麻的禁錮在裡面。
她最後怎麼跌入溫暖的懷抱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夜很長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