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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21:13 作者: 甜厘厘
    像沉浸在一場霧蒙蒙的春雨里,絲絲縷縷,潮濕又纏綿。

    甜蜜繚繞,愛意叢生。

    一個吻結束後,兩人的額頭親昵地相抵著,沈昀舟溫熱的指腹輕撫著她的下頜,嗓音微微低啞:「濃濃,我好愛你。」

    他生性沉穩內斂,很多事情埋於心底,很多情緒藏而不露,但在她面前,他心中那炙烈的愛意卻無所遁形,難以自抑。

    「我也愛你。」

    周雨濃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誠摯地表達:「沈昀舟,我也好愛你。」

    這一刻,人生仿佛已經圓滿。

    沈昀舟胸膛起伏,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手臂慢慢地收緊,緊一些,再緊一些,想要把她揉進他的骨子裡,他的生命里。

    從會所出來,兩人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電影有點長,近三個小時,但宏大的故事設定和突破天際的想像,令人十分震撼,無論劇情,演技,還是特效,都可圈可點,沒有短板。

    從電影院出來,周雨濃還覺得回味,和沈昀舟討論了一下電影裡一些特別精彩的片段。

    坐上車後,沈昀舟轉眸看著她,溫聲問:「濃濃,現在是送你回家,還是……」

    周雨濃扣上安全帶,說:「送我回家吧。」

    沈昀舟微微一頓,面上神色不動,點點頭:「好。」

    見他啟動汽車,周雨濃卻輕哼一聲,盯著他:「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啊?」

    沈昀舟問:「你不想回?」

    周雨濃沒有回答,傾身湊過去,一隻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聲調很輕,很軟:「你今晚都不想我嗎?」

    她的手貼著西褲細膩的面料,一寸寸地往上。

    已經接近夜裡十二點,停車場很安靜,車內一盞閱讀燈打下昏黃的光,沈昀舟垂眸,視線落在那隻手上,喉結輕輕地滾動了一下。

    周雨濃看著他,眼波粼粼,嬌聲:「你想不想我嘛?」

    男人慢慢變得緊繃的西褲,已經給了她答案。

    沈昀舟的眸色漸深,啞聲說:「想。」

    周雨濃彎唇:「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在我房裡試一試?」

    她又湊近一些,薄唇貼著男人的耳畔,她輕輕開口,帶著些許潮意的氣流漫進他的耳道里。

    「我哥今晚應該在家,想一想,你在一牆之隔偷偷搞他妹妹,是不是有點刺激,嗯?」

    沈昀舟的氣息凝滯了一下,眸色晦暗下來。

    周雨濃:「你不心動嗎?」

    沈昀舟側過臉,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按住了她興風作浪的手:「去我那裡吧。」

    周雨濃唇邊抿出兩分笑意,坐正回去,說:「好啊。」

    十幾分鐘後,卡宴駛入蘭庭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升到頂樓,打開門後,沈昀舟卻沒有讓周雨濃進去,他說:「稍等一下。」

    他在智能鎖的按鍵區按了幾下,進入管理模式。

    周雨濃不知道他要幹嘛,在一旁看他操作。

    這時,她的一隻手忽然被他拉了過去。

    他將她的手指按上感應區,耳邊響起一道語音提示:設置成功。

    智能鎖錄入了她的指紋,這意味著,她以後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周雨濃看著沈昀舟,唇角彎起的弧度有些似笑非笑:「不怕我把你家搬空啊?」

    沈昀舟:「不用你搬,你想要什麼,我全都給你。」

    周雨濃輕輕地笑了,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說:「我別的都不要,就只想要你這顆心。」

    沈昀舟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嗓音低沉:「早就已經給你了。」

    周雨濃的掌心感受到他的心跳,對上他深沉,炙熱的眼神,她的心臟也跟著跳動起來。

    他深深地看著她:「濃濃,這顆心給了你,就收不回來了,你再離開,我會死的。」

    周雨濃心中一顫,抱住他:「我不會離開,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這一夜,直至後半夜,燈才熄了,月光照進這寸土寸金的高層豪宅里,臥室陷入一片饜足後的沉靜,沈昀舟摟著周雨濃,終於感到心安,與她相擁而眠。

    翌日早上,周雨濃回到家時,周崇年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抬眸,見她回來,放下報紙,說:「濃濃,回來了?」

    「嗯。」周雨濃走過去,「爸爸,您今天不去公司嗎?」

    周崇年:「晚點再去。」

    周雨濃在他身旁坐下:「您是不是在等我回來?」

    周崇年打量著她,只見她白皙的脖頸上有一些吻痕,他收回目光,沒說什麼。

    剛陷入熱戀中的小情侶總是濃情蜜意,乾柴烈火,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這很正常的事。

    作為過來人,周崇年當然能夠理解,何況她也早就已經長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囑咐她:「注意衛生和防護。」

    周雨濃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耳根有些熱,不自在地點點頭:「知道了。」

    周崇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突然問:「濃濃,你媽媽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麼多年,他在她面前幾乎從來不會主動提及徐芝枝。

    周雨濃看了他一眼,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生硬:「你還關心她幹嘛?」

    「畢竟曾經也是夫妻一場。」周崇年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些年我也有去過幾次療養院,遠遠地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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