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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池雪燦出事了

2023-10-14 19:03:18 作者: 錢罐兒
  言左左回頭,就看見斯諾登站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醫生和護士,動作利落的把費希爾抬上了車。她快走幾步跟過去,一把握住費希爾的手,哽咽道,「費希爾,你聽好了,我不准你死,你要是敢離開的話,我恨你一輩子!」

  「先上車,有什麼話車上說。」醫生開口。

  言左左點頭,立刻跳上車。費希爾聽見她的話,動了動嘴唇,「左左……對不起……」

  言左左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緊緊握著他的手,堅定道,「費希爾,你是對不起我,你還沒有當牛做馬償還對我犯下的錯,所以你一定不可以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要不然,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緊緊握著費希爾的手不肯鬆開。

  一旁的醫生見她也受傷了,開口說,「池夫人,你也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言左左搖頭:「你們不用管我,救他!」

  她低頭,看著滿身是血的費希爾,突然打了個冷顫,這一切明顯都是有人在操縱,而且是想要她言左左的命!

  她瞳孔驟然緊縮,會是誰,這麼恨她?

  醫院裡,費希爾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言左左擔心的坐立不安,不停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倒是一旁的斯諾登很沉穩,很淡定,就像是一座被推不倒的山,直直的站在那裡。

  「外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言左左不停流淚。

  「丫頭,信命嗎?」斯諾登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說,「我以前是不信的,可人越是上了年紀就越是相信。這都是命啊,跟誰都沒有關係。」

  「不是這樣的,如果我不回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不是這樣的……」

  斯諾登搖頭,語氣裡帶著滄桑,「想要你命終究是會行動的,而那個傻小子也終究是會救你的,只不過你回來,他們沒有找過去,如此而已。」

  言左左眨眨眼,看著斯諾登臉上沉穩而堅定的光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手術依舊在進行,言左左的心一顆心扭成了一團,斯諾登一直也在手術室外面,相較於言左左的慌張,他整個人都很淡定。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政壇風雲,對於生死,對於命運的磨難,他都已經很看開了。

  生死有命,約莫就是這個道理了。

  時間一點點划過,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走過來,直直的站在言左左面前,「我是警察局宋獻,請問是言左左女士嗎?」

  言左左點頭,心裡閃過一抹困惑,「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我朋友還在裡面生死未卜,不管什麼事情,能不能請你們等等?」

  「對不起,言小姐,因為你涉及到一樁謀殺案,我們現在必須把你帶回警局。」宋獻鐵面無私開口。

  命案?!

  言左左錯愕的看著宋獻:「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她以為警察回來,是要就車禍的事情做筆錄的。

  宋獻一雙凌厲的視線看向言左左,「言小姐,池雪燦女士你認識吧?」

  言左左木然點頭,這跟命案有什麼關係?

  「就在今天凌晨,池雪燦女士在辦公室里遭遇謀殺,導致重度昏迷,現在人還在醫院裡,生死未卜。而根據安保的供詞,只有你在那個時候進入過辦公地點,所以我們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遭遇謀殺,重度昏迷,生死未卜……

  這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字眼,為什麼組合在一起,她有種聽不懂的感覺。她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失控的抓住警察的胳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燦燦怎麼了?」

  見她這麼激動,宋獻遲疑片刻,「言小姐,請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言左左現在什麼都聽不見,只是不停的問,「你在說什麼,燦燦遭遇謀殺,重度昏迷?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宋獻皺了皺眉眉頭:「言小姐,案子現在還在調查,不過醫院傳來的消息就是這樣,請你配合我們。」

  言左左腳步不穩的後退幾步,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力氣,頹然的癱坐在座椅上。

  燦燦……生死未卜?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活的好好的,活的那麼健康積極,活的那麼樂觀向上,她怎麼就重度昏迷了?到底是誰幹的!

  不、不是這樣的,這一定是愚人節的玩笑!費希爾還在手術室里生死不明,而池雪燦就已經重度昏迷了,她不接受這樣的事實,拒絕相信這是事實。

  「燦燦怎麼會昏迷,你們騙我,你們這些騙子!」言左左失控的怒吼。

  宋獻見她這樣,不由得遲疑一下,好半天才拿出一份拘捕令,「言小姐,這是上頭的拘捕令,請你配合。」

  看見拘捕令,言左左整個人都癱軟了,恍恍惚惚的看看宋獻,又恍恍惚惚的看看手術室,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警察架著離開了。

  自始至終,諾登斯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臉鐵青的看著他們帶走言左左,拳頭握的死死的。

  保鏢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主人,要不要……」

  諾登斯抬手制止他的話,臉色鐵青,眸子裡隱隱閃動著怒火,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骯髒的事情他見多了,這些也不過是些小手段。然而,要怪就怪他們把手段用錯了人,他的外孫女,誰敢欺負他,他一個都不放過,還要他們千百倍償還!

  警察局裡。

  言左左被關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宋獻就坐在她對面,跟電視上的審訊畫面一樣,只是開了盞小燈。隨著審訊,宋獻把一張池雪燦昏迷前的照片拿出來,照片上,池雪燦的樣子很慘,周圍一片凌亂,像是跟人起了爭執,最後沒了意識。

  看見她這樣,想起她這些日子以來她對自己的好,言左左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都是她不好,是她任性離開才會害了池雪燦。

  見言左左哭的傷心,宋獻也不是很肯定她到底是不是兇手了。可根據這幾年的斷案經驗,他又覺得這肯定是言左左事後的懺悔表現,立刻臉色鐵青,「言左左,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池雪燦對你不薄,你居然對她痛下殺手,你對得起她嗎?」

  她是對不起池雪燦,可事情絕對不是她做的!

  言左左擦乾眼淚,深呼一口氣說,「我也恨不能儘快找到兇手,但絕對不是我做的!」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宋獻把凌晨時候的監控錄像放出來,「這是案發當天的監控,你仔細看看時間!」

  言左左看著監控,是她走近慈善機構去拿照片,然後離開的畫面。至於時間……

  「不對!我是凌晨進去的,可一共沒有待夠一刻鐘,很快就離開了,我甚至沒有見到燦燦。」

  「可是監控路線顯示,你在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而這中間,池雪燦進入了慈善機構。」

  「這不能,你們問問保安,我進去的時候還見過他。」

  「我們已經問過了,保安的話跟監控顯示的內容一模一樣。」

  言左左瞪大了眼睛,保安撒謊!

  她蹙緊了眉頭,越發覺得這件事情詭異,她的腦子高速運轉,從最開始池母找上門,到後來抄襲事件,然後是池雪燦遭遇謀殺,這一系列就像是被人設計好的圈套,就等著她往裡面跳了,可到底是誰這麼恨她,想要把她置於死地?

  言左左搖頭:「我不可能會傷害燦燦,我原本是打算離開的,還在別墅里留了信,你們可以去問別墅的傭人,裡面解釋的很清楚,燦燦對我很好,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信?」宋獻盯著言左左看了好一會兒,「我們已經盤問過別墅的傭人了,沒有你說的信。」

  沒有?言左左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監控時間不對,機構保安撒謊,現在就連別墅的傭人也跟著隱瞞真相……

  宋獻見言左左臉色大變,以為她是被揭穿了真面目導致害怕了,於是更加嚴厲道,「事到如今,言左左,你還是不肯招認嗎?你現在如果認罪,還算是自首,能夠爭取到減刑的機會。如果你執意不肯認罪,等我們一旦證據確鑿認定是你,到時候你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不需要你們的機會,因為我沒做!」言左左咬牙,堅定道,「不管你們怎麼審訊,我都不可能認罪,我是清白的!你們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真正的兇手。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今天路上發生了嚴重車禍,司機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我,費希爾因為救我,現在還在搶救室里不明生死。你們統統不去調查,反而把我關起來審訊,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職業,對得起那些受傷害的人嗎?」

  宋獻被言左左一句一句質問逼得啞口無言,他死死盯著她,空氣出現幾分鐘僵持。很快,他又清醒過來,媽蛋,老子才是警察,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這麼囂張了?

  他一啪桌子,厲聲道,「車禍的事情我們會調查,不過言左左,我也警告你,事情總會有查清楚的一天,如果你要是執意不肯認罪,那就等著最後的嚴厲審判!」說完,他就示意眾人離開。

  言左左心裡充斥著千般滋味,總覺得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張開了,就等著她鑽進去,好把她牢牢控制,直到窒息。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了,房間裡的燈也滅了。黑漆漆的一片,她就那麼帶著手銬,在寂靜的可怕的房間裡呆呆坐著,一股恐懼的念頭直衝腦際。

  她很害怕,心裡慌慌的,滿腦子都是池雪燦的事情,費希爾的事情,還有抄襲的事情,她就是再傻也很清楚,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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