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時機到了
2023-10-14 11:17:03 作者: 慕箜
明明是副根本分辨不出主人身份的白骨,葉婉汐等人卻沒來由的感覺到渾身冰涼。
尤其是葉婉汐,看到這副白骨的那一刻,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一般,冷得她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這白骨……」
「不可能……不可能……」封天域看著透明棺材裡面的白骨,雙眸卻突然變得通紅,周身的氣勢也驟然變得陰鬱,冷冽起來。
「大師兄!」葉婉汐面色微變,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副白骨,竟讓大師兄有了入魔的趨勢,急忙握住封天域的手道,「冷靜點,那只是一副白骨。」
聽著葉婉汐的聲音,封天域周身翻湧的魔氣有了一瞬的停滯,隨即方才漸漸平息,歸為平靜。
沒錯,不過只是一副白骨而已,他當初既然能殺他一次,現在就能殺他第二次。
封天域之所以如此心緒震動,只是意外,意外鄔鄴荃竟然還能有一副白骨留下來。
他當年明明早已將他挫骨揚灰,別說這麼一副完整的骨頭了,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如今這副遺骸又是怎麼回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上面為何會留有鄔鄴荃的氣息,可如果是真的,那他當年殺的……真是鄔鄴荃嗎?
「怎麼回事?這骨頭給人的感覺怎麼陰森森的,就那種好像冷風吹進了骨頭縫裡的感覺……」齊應軒原本還想試試能不能在那海下法陣上面丟幾個能炸魚的法陣,試試能不能把這浮上來的東西重新炸沉回海底。
可當他看到這棺材還有棺材裡的白骨後,竟本能的打起了退堂鼓。
那是直覺站在警告他,這棺材裡躺著的是個極危險的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這麼邪門!」
君無端危險的眯了眯眼:「不管是什麼東西,只從它剛剛輕而易舉吸食了數十萬冤魂的陰氣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絕對不能讓它得見天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君無端話音剛落,江凜跟向月旗便對視一眼,率先往那玻璃棺撲了過去。
剛剛才被江凜血虐過一回的黑蛟,見狀竟然奮不顧身的沖了出去,用身體圈住玻璃棺,長大嘴巴,衝著幾人威脅的嘶吼。
江凜原本瞧見封天域看到白骨時那反應,已經對白骨主人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想,這會又看到黑蛟如此緊張這個玻璃棺,只覺得猜想得到了印證,看向石棺的目光越發冷了幾分。
提劍便衝著黑蛟一通雜亂無章的亂砍,黑蛟本就在之前的鬥法中受了重傷。
這會根本就不是江凜的對手,幾劍下來,它便被打飛了出去,嘩啦一聲落在烏腳下的海面之上,驚起一陣巨浪。
烏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黑蛟,眼中並沒有關切與憂心,只有嘲弄與諷刺。
「廢物。」
原本奄奄一息的黑蛟,聽到他這句嘲諷,差一點沒當場內訌賞他一尾巴。
失去了黑蛟的保護,玻璃棺已經落到了江凜等人的手裡,江凜提劍便往玻璃棺上砍,卻發現他用盡全力的一擊竟然沒有在棺上留下一點痕跡。
江凜面上划過一絲訝異,向月旗還以為他沒用力,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老四,用點勁。」
江凜:「……」
正打算再試,忽聽得齊應軒驚叫道:「老二,老四,快回來,那棺材有問題!」
向月旗微怔,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到一股子強大力量自棺木內部擴散出來,隨即便感覺到肩膀一緊,整個人都被抓著往後倒飛了出去。
「二師兄,四師兄!」葉婉汐才剛安撫住失態的封天域,就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
好在,齊應軒提醒得及時,江凜反應也快,抓著向月旗撤得迅速。
兩人落地的時候,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湧,生生嘔出一口血來,被那突然爆發的強大力量給震得受了點小內傷,沒傷到肝臟,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向月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喘了口氣道:「還好老四反應快,不然今天怕是要稀里糊塗交代在這了。」
君無端見兩人受傷,面上的神情越發凝重:「那棺材什麼情況?」
「那棺材本身應該就是個陣法,還是個集主人一身功力於此的保護陣法。我猜這棺材的主人應該就是棺材裡面的那副白骨。我當年跟著師父修習陣法的時候,就曾聽人說過,有些邪道,修道未成,無法飛升。但為了能夠長生不老,或者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為了能夠替自己留下一線生機,以便將來有機會復活,便會主動設陣將自己封印起來。以便來日後人能夠將其取出,助他蒙蔽天道復活。」
「不過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冒險的,因為誰也無法保證百年之後,他的後人是否還在,並且願意將他起出復活。且千百年的時間,變故太多,萬一趕在他後人找到他之前,便被其他人發現,並且毀壞了軀體,之前所做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為了杜絕這樣的情況,確保萬無一失,對方往往會將全身功力注入封印他們的陣法之中,確保比他們弱的人無法開啟陣法,損害他們用以復活的遺體。」
齊應軒說到這頓了頓,神色複雜道:「能夠設下這樣的陣法,這個玻璃棺的主人怕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且剛剛那棺木內的白骨才吞噬了數十萬亡魂的陰氣,正是法力大增的時候,玻璃棺上的陣法自然也……」
齊應軒話還未說完,一道身影便倏地往玻璃棺的方向沖了過去。
幾人微怔,在看清對方身影后,下意識的喊了句:「大師兄。」
明亮刺眼的長槍,高高舉起,猶如一柄開封的利刃,狠狠往下砸去。
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槍.頭落在透明的玻璃棺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那被齊應軒認定積聚了白骨主人全身功力鑄就,堅硬無比的玻璃棺,就這麼以長槍為中心,綻開了一道道的細碎的裂紋。
不遠處的烏眸色微沉,面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扭曲笑容,顫著嗓音一字一頓道:「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