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他死了?
2023-10-14 09:38:23 作者: 魚尾
白傾幽幽的看著他,不說話。
「後來我就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下,可是我發現沒有辦法。」墨梟眼底泛著赤紅:「也許只有我不存在了,這些愛恨才能消失。」
白傾心裡驀的一寒。
他在說什麼?
墨梟抱住她,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他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好捨不得你,傾傾,我真的好捨不得……」
白傾感覺不對勁。
她推開墨梟。
發現他小腹上多了一把匕首。
他的手就放在匕首上。
血順著他的傷口留下來。
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
「墨梟!」白傾上前一步。
墨梟卻後退。
白傾臉色煞白,「你為什麼要這樣?!」
墨梟有些站不住,他半跪在地上:「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你原諒我了。」
白傾視線變得十分模糊。
「傾傾……」墨梟嘴角流出血來:「如果我死了,就原諒我吧,好嗎?」
白傾蹲在地上:「墨梟,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成心想讓她難過是不是?
「趙騰,別管那些人了,立刻把你們家墨總送醫院去!」白傾吼道。
然而,趙騰卻沒有動。
「白小姐,對不起,這是總裁的吩咐。」趙騰無能為力道。
白傾擦著眼淚,「墨梟,你死了,奶奶他們怎麼辦?」
「呵,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去世以後,公司會照常運轉的。」墨梟抬起手,他的手染著血,而且十分冰涼。
他大手輕輕撫摸著白傾的臉頰:「你的將來我也有考慮,將來不管你嫁給誰還是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我都替你考慮好了,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
「別說了。」白傾泣不成聲。
墨梟的視線如牢籠一般鎖著她,「極樂門的事情,我也有安排,一切計劃都會在我死後生效,你不用去冒險。」
「我送你去醫院。」白傾擦著眼淚。
「不用了。」墨梟搖搖頭:「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傾傾,再見,唔!」
他更用力的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小腹,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不要!」白傾扶他。
墨梟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昏了過去。
白傾看著自己的裙子從白色變成了紅色,都是墨梟的血。
「趙騰!」白傾怒吼:「趕快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趙騰走過去。
「準備車!」白傾抱著墨梟:「送他去醫院,快點!」
冷辭也推開阻攔自己的人。
他走過去幫忙。
他沒有想到墨梟這麼瘋狂。
這個男人身體本來就不好。
又捅了自己一刀,恐怕凶多吉少了。
——
醫院。
白傾坐在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整個人顫抖的厲害。
冷辭脫下西裝,披在白傾的身上。
白傾巴掌大的臉蒼白如紙。
「他不會死的,對吧?」白傾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
冷辭露出為難的表情。
看看白傾的婚紗也知道,墨梟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了。
能不能救回來,誰也說不準。
這時,墨老夫人和墨塵還有沈晚都來了。
他們都知道了。
「墨老夫人。」冷辭幽幽的看著他們:「墨先生,墨夫人。」
「墨梟,他怎麼樣了?」沈晚激動的問。
冷辭抿抿唇。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
所有人都圍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沈晚著急的問。
醫生眼神十分的無奈:「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什麼?!」墨老夫人直接昏了過去。
「媽!」墨塵扶住她。
沈晚也站不穩,跌坐在了椅子上。
白傾整個人都呆住了。
墨梟,死了?
這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死?
不,她不相信!
她站起身來,衝進了手術室。
墨梟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他的臉十分的俊美安詳。
她走過去,把手放在墨梟的臉上。
淚眼朦朧。
明明他的臉還有溫度,怎麼可能就死了?
「墨梟……」白傾捧著他的臉:「我真的沒想讓你死,真的沒有。」
她只希望墨梟好好活著。
現在看著他的臉。
白傾覺得自己確實沒有那麼恨他了。
「你為什麼不肯讓一切就這樣過去呢?」白傾泣不成聲:「好好活著不好嗎?」
他死了。
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趴在手術台上,慟哭起來。
「喲,小新娘子,你哭得這麼傷心呀?」一個蒼老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白傾抬起頭,看著他。
那是一個六十七歲的老人,花白的頭髮梳著一個小揪揪,戴著黑色圓形墨鏡。
「你是誰?」白傾蹙眉:「你怎麼進來的?」
老人走過來,拿起一旁的手術刀,朝墨梟走來。
「站住!」白傾擰著眉:「你想幹什麼!」
「我要取出他心臟附近的雄蠱,這是他答應我的。」老人解釋。
「他答應你的?」白傾疑惑。
「對,為了冰融草。」老人咧嘴一笑:「我們有立下字據哦。」
說著,老人把一張紙拿出來,在白傾的面前晃了晃。
白傾抓住,認真的看了一遍:「是你給他的冰融草,你哪來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人推開她:「別妨礙我取蠱,不然他徹底死了,我的蠱也就死了。」
「徹底?」白傾抓住老人枯瘦如柴的手:「他沒死?」
老人幽幽道:「雄蠱在他體內,他還有一口氣。」
「那你不能取出來!」白傾憤怒。
「沒用的,他失血過多,救不回來了。」老人揮揮手。
「那我更不可能讓你動手。」白傾雙眸泛著寒意。
老人眯眸,他打量著白傾:「小新娘子,你這樣可不好。」
「我不能看著他死。」白傾紅著眼睛。
老人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有辦法可以不讓他死,但是呢……」
「但是什麼?」白傾上前一步:「你說!」
老人深不可測的一笑:「我需要你。」
白傾烏黑的眸子十分清冷:「好,主要你能救他。」
「你都不問問我讓你做什麼嗎?」老人眯起眼睛。
「無所謂了,只要他能活著就好。」白傾的臉上染著無奈:「他這樣,也有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