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吉爾達斯老師！請傳授我四分五

  這群每年被湧入新世界的破億海賊，被人們稱為『超新星』。

  但即使是這樣的存在，在新世界這種地盤仍舊是步履維艱，一個不好就會葬身大海，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連超新星都是如此，剩下那些更不用說，他們基本上只有兩種活法：投靠四皇，或者等著被四皇們擊潰。

  3年前，當時最富盛名的超新星開船進入了新世界，挑戰白鬍子未能成功，最後成為白鬍子海賊團的一員，他就是『火拳』艾斯。

  波特卡斯·D·艾斯！

  時間回到數天前……

  艾斯正站在船頭，雙手叉腰，眺望著遠處那面高聳入雲的紅土大陸，這一場面他三年前也曾經歷過，現在物是人非，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感嘆。

  遙想當初，自己也是個意氣風發、霸氣十足、人見人愛的俊後生啊！

  「你這傢伙給我從船頭下來啊！！」

  巴基的上半身從艾斯身後冒了出來，隨後用力一抓把他從船頭拽了下去，「給我搞清楚了，這是本大爺的船！你這個混蛋！！」

  「我就在這裡站一下，有什麼關係嘛！！」

  「少廢話！給我下來，船頭可是船長的專屬座位，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撲通！咚隆隆！哐當哐當！！……

  一番緊張刺激的搏鬥拉扯，讓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可惡！這傢伙剛剛站在船頭的樣子，簡直就和羅傑船長一模一樣啊！這傢伙絕對是船長的兒子！！！』

  『要不要趁這次去新世界聯繫一下香克斯那傢伙呢……可惡！！說真的，要不是和船長有關，我才不想去找那個混蛋啊！！不過就算是香克斯，也未必清楚這傢伙的事吧？如果能知道副船長在哪裡就好了，他肯定更清楚這件事！』

  這和世界上能讓巴基大神打從心裡敬佩的人沒有幾個，曾經的羅傑船長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和羅傑有關的事，巴基總是特別上心。

  「喂，巴基！今天的訓練要開始了哦！」

  「來了！！」

  自從數天前，見識過吉爾達斯粉碎魔法之後，巴基就驚為天人。

  身為從小就在羅傑海賊團上生活的大人物，巴基自然對『惡魔果實覺醒』這個概念不陌生，他很早就知道，不同系惡魔果實能力覺醒後的模樣是不同的：超人系可以影響外物，動物系可以變身，自然系可以永久改變一地氣候。

  按照這個規律，他吃下的超人系四分五裂果實，覺醒後應該能將外在對象分裂才對，也就是吉爾達斯那種力量。

  但這個世界上能將惡魔果實能力用到覺醒的人少之又少，幾乎每一個都是站在世界巔峰的強者，少說也是七武海、四皇皇副那種級別，根本不是他能做到的，於是久而久之，巴基那顆讓『惡魔果實覺醒』的心也就淡了。

  更何況，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歡這身惡魔果實能力！

  正是因為這顆惡魔果實，使得他從羅傑海賊船上最會游泳的健將，變成了一個不會水的旱鴨子，還永久失去了獲取那個沉埋在海底的大寶藏的機會！

  只不過時移世易，如今新世界風雲變化，動亂將起，正是海賊們渾水摸魚、虎口奪食、拿下四皇團幾十年來累積的財寶的大好機會，他巴基船長怎麼能就此錯過？！

  更不用說，那裡還有一個約翰船長，這個直通約翰財寶的捷徑！

  於是在多方面的推動下，巴基決定和吉爾達斯做幾天訓練，看看能不能從他的粉碎魔法中領悟到讓惡魔果實覺醒的方法。

  ……

  「粉碎！！」

  伴隨著一聲低喝，沛然魔力化作耀眼白光在空中爆炸開來，將眼前的巴基切成幾十塊，被切成肉塊的巴基失去支持，眼看就要掉落在地，只不過剛一晃動，就被巴基用意念控制著重新拼接起來，嚴絲合縫，不留半點間隙。

  「怎麼樣？有感覺了嗎，巴基？」吉爾達斯看著正閉眼感受，模樣看起來好似回味無窮的巴基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感覺到！！」

  巴基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隨後嘆了口氣，情緒低落坐在地上，「我就知道，這世界上用惡魔果實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我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如果基拉在這裡，一定會大罵巴基竟然比自己還會凡爾賽，因為巴基已經是這片大海最幸運的人了。

  「別妄自菲薄啊，巴基！」

  吉爾達斯哈哈大笑安慰道，「你沒聽過那句老話嗎？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差，總是讓人笑的人，運氣更不會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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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瞪大了眼睛，隨後怒火咆哮：「說誰的鼻子讓人發笑啊？！！」

  吉爾達斯：「……」

  這傢伙比我還年輕吧？就已經耳背成這個樣子了嗎？是不是四分五裂的能力用太多，傷到耳膜了啊？好可憐……

  每天訓練一個小時的惡魔果實能力，至今已經有五天了，但巴基始終沒有任何要突破的跡象，就像一潭與世隔絕的死水，任憑外界如何顛簸都無法掀起半分漣漪。

  訓練完後是進食時間，豐盛的午餐可以補上修煉惡魔果實時消耗的體力。

  在吉爾達斯和艾斯到來之前，巴基這一海賊團基本上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很少訓練，但從那一天起，所有人都開始內卷了。

  有巴基帶頭做榜樣，船上的亞爾麗塔、卡巴吉、摩奇這些幹部，也罕見地開始了針對惡魔果實、劍術和身體素質的磨練，甚至就連身為客人的艾斯，也因為之前吉爾達斯的教導，開始嘗試著把自己的火焰往更高的溫度上堆積。

  不過吉爾達斯知道，這種內卷很可能維持不了多久，因為這一艘船的人全都向巴基看齊，所以只要巴基堅持不下去，其他人自然也很快就會放棄。

  想到這裡，吉爾達斯忽然久違的，變得好為人師起來：『自己上一次這樣教人，還是帶基拉……不，應該是帶納茲吧？』

  「聽著，巴基！」

  「嗯？？怎麼了？？」

  吉爾達斯一邊吃飯一邊說出了，以自己S級魔導士的眼光觀察到的東西：「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我所使用的魔法，和你所使用的惡魔果實能力，其實在某個方面很相似！我這裡說的不單單是指『粉碎』和『四分五裂』這兩個能力，而是指所有的魔法和所有的……呃……和你們三個的果實能力，其他能力者我暫時不清楚，但想來應該差不多！」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開發惡魔果實能力，和開發魔法的過程很像，主要在一個信念，信念越強，使用者就越強！當然魔法更趨近於情感，而惡魔果實能力更貼合腦洞！」

  空氣忽然有些沉默。

  巴基眼睛一眨一眨，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吉爾達斯看這模樣就知道他沒聽懂，於是換了個說法，簡明扼要地說道：「簡單來說就是，魔導士的情感越濃烈，魔法就越強；能力者的想像力越豐富，能力就越強！」

  「所以只要你沿著『四分五裂』這個概念，將腦洞發揮到極致，實力就能一日千里！」

  惡魔果實的開發靠腦洞？？

  這種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但是……四分五裂還能怎麼開發？縱使我有著幾十年馳騁大海的閱歷，這麼多年來也就只能將果實能力發揮到現在這種程度了啊！我是有想過像你一樣，將『分裂』的能力對外釋放，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巴基漫不經心地邊吃邊聊，似乎對能不能深入開發惡魔果實不是特別在意，簡直就差把『擺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個嘛……我看你無論分裂成多細小都能恢復過來，那隻要分類成比沙子還要小，甚至肉眼看不清的地步，不就和艾斯他們的自然系差不多了？？」

  巴基搖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我以前也想過，但後來發現就算分裂到那種程度也不能用來攻擊，而且在防禦上也沒有多少提升！再說了，使用惡魔果實會消耗體力，分裂得越是細緻，體力會耗得越快。」

  超人系能力者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獲得超能力，另一種是變成超人體。

  前者花里胡哨，下限高，體力消耗巨大，而且被打敗的時候果實能力還會消退，羅就屬於這種情況，稍稍用點能力就虛得更大戰三天三夜似的；

  後者樸實無華，戰力下限低，但基本不耗體力，巴基就是這一種類型，分裂能力幾乎達到了被動的地步，哪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砍成碎片也安然無恙。

  但就算這樣，簡單分裂和極致分裂，消耗的體力還是不同的，而巴基不是什麼強者，戰鬥時肯定不會浪費大量體力去進行一個沒什麼用的『細緻分裂』。

  吉爾達斯想了想，又把自己會的各種魔法提出來作為參考：「我會一種分解魔法，可以把別人分解成很多個小人，每個小人都有獨立的意識，但是攻擊力都會大幅度減弱……」

  巴基皺了皺眉：「那也是對外釋放的能力啊……」

  「那你就試著對自己使用嘛！如果把自己分成很多份，像是分身術一樣，以後戰鬥的時候不就是好幾個你群毆別人？」

  「但是你剛剛說那樣攻擊力會下降吧？」

  「你有攻擊力？」

  「……當我沒說。」

  眼見對方聽進去了，吉爾達斯這才滿意地點頭繼續吃飯。

  忽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一旁報紙上艾琳的身影，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我說，巴基！你要不要試試看，把『概念』一類的東西分離出去？」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