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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他驀然笑了:「也行。」
他俯身,下巴輕搭在她肩膀,削薄的唇緊貼她耳側。
低沉、磁性的喘息聲入耳,許鳶的臉不僅是紅,甚至開始滾燙了。
「這樣,你覺得夠嗎?」
許鳶推他,他紋絲不動,襯衫下的肌膚·燙得她顫抖。
這幾天日日同坐一輛車,夜夜同睡一張床。
他一直沒有過界的舉動,裝到現在,也該差不多了。
「喂,許鳶。」
他的呼吸一絲絲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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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許鳶不再推他了。
人在微醺時,意志力遠不如平時。
謝斯止眼底紅得厲害,見她沒有反抗,薄唇貼上了她的臉頰。
許鳶沒有躲。
那一刻,心底的柔軟幾乎把他包裹了。
像被拽入一團滾燙的熔岩,渾身燃起欲.色的火焰。
正要低頭,去含她的唇瓣,她開口:
「要麼強迫,要麼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只會這樣的伎倆。」
許鳶直直凝視他的眼眸:「我從來沒有說過原諒,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那道火焰一簇簇冷了下來,他動作停了:「不原諒我,和讓自己快樂,這兩者有衝突嗎?」
「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身體的滿足,對我而言,就算一輩子都不做這種事也沒有關係。」
「撒謊。」他不耐地擰起眉,「如果不喜歡,從前為什麼哭成那樣?」
許鳶靜了靜:「我也很討厭那時的自己。」
她受到的教育和觀念,那種事應該是與合法的丈夫,又或兩情相悅的愛人來做。
和謝盈朝一起時,是身體的痛苦。
和謝斯止在一起時,卻是心理上的折磨。
討厭因為他一個動作就不爭氣地、哭泣顫抖的自己,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也無法釋懷。
因此,對於謝斯止的親近,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我們的約定里,沒有說過,我需要配合你做這種事。」
「也沒有說過,不能做。」謝斯止眼睫垂著。
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許鳶的回應,他眉梢蹙起了一個煩躁的弧度,「麻煩的女人。」
他壓下眼眸里的陰暗情緒,不再動了。
但也沒有鬆開她,修長的手指仍抵著她的肩膀,將她困在自己身前。
靜夜就這樣沉默了。
窗外月影森森,兩人陷入無言的僵持里。
最後,是謝斯止先退步。
他抬起許鳶的手腕,把她腕上的沉香珠摘了下來。
生日那晚,在放滿油畫的小屋,他親自把珠子戴在許鳶手上。
之後,許鳶一直收著,沒有戴。
前些天在來的路上,他坐在副駕養傷,用懶散的語氣要求她戴上。
現在,他將珠子收回,一言不發,轉身出門了。
……
伊諾克帶著廚師正要來送晚飯,卻在他們住處的樓下看見了謝斯止。
他靠在牆上吸菸,指尖一點橘色火光在夜裡閃爍。
腳底散落了許多菸頭,顯然,他在這裡等了很久。
「晚飯先放一邊。」謝斯止盯著他,「伊諾克先生,請將這幾個人請到會議廳,作為謝先生的特派員,我的調查要開始了。」
他遞去一張紙條。
伊諾克問:「您不是說,謝先生有他的計劃嗎?」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做的事,不是謝先生計劃里的一環呢?」謝斯止淡然道。
他在牆上掐滅了煙。
……
廠區會議室。
伊諾克盯著坐在長桌主位的男人。
他一言不發,全程安靜坐在那,盤著一串珠子。
那珠子的沉香木成色並不好,至少看起來,與他一身的貴氣極不相稱。
伊諾克暗自猜測這個叫米基的男人,在謝氏會是怎樣的地位。
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他們嘗試開口詢問,但無論問什麼,謝斯止都不回應。
只是沉默地,盤動指尖的沉香珠。
一個女人見狀說道:「您看起來很喜歡這串珠子。」
謝斯止抬起眼眸,嗯了一聲。
女人見他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討好地問:「一定很昂貴吧?」
「很便宜的東西。」他淡淡地說道,「只是對我有特殊意義,從前丟過一回,找回以後,就格外珍視了。」
「丟在哪裡了?」女人問。
「N國。」謝斯止笑著說,「金斯萊家族的黑牢。」
這話一出,在座幾人神情都不約而同地變了。
只不過其他人是震驚,只有一個人,臉色瞬間煞白。
「您還進過黑牢?可伊諾克先生說,這是您第一次來N國。」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必要大肆宣揚。」
女人瞭然地點頭:「我聽說,進入黑牢後一切東西都會被搜走,只給囚犯留下衣服。」
「為了避免囚犯自殺,就連紐扣都會摘掉。有人願意把您贖出來真是幸運,內戰幾年,死在黑牢里的人不計其數,不過話說回來,金斯萊家族竟然願意把您的東西還回來,不可思議。」
「一串珠子,沒人會記得。」謝斯止垂眼,漆深的目光落在那暗色的沉香珠上,「是我親自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