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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哈勒姆笑笑:「你是一個令我印象深刻的女人。」

    「你對美麗的女人都印象深刻嗎?」

    謝斯止語氣淡淡的,但男人依然聽出了不滿。

    他笑笑:「沒有別的意思,多虧她,我才能在黑牢里找到你,交你這個朋友,很幸運。」

    哈勒姆是商人,N國許多大型超市都是他的產業。

    在謝氏開闢了N國市場之後,他自然也得到許多優惠與便利。

    現如今,幾乎壟斷了整個國家的超市行業,是N國舉足輕重的商人。

    許鳶在旁聽著,忽然問:「什麼黑牢?」

    哈勒姆:「你不知道?金斯萊家族的黑牢,內戰那些年,被喻為N國最恐怖的地獄,當初他……」

    「時間不多,說正事。」謝斯止指骨叩了叩桌子,打斷他的話。

    哈勒姆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

    「除去被綁走的人質外,廠區裡有權限能弄到員工住宿與加班信息的,一共五人。」

    「引外人進入廠區綁走人質,要麼為了錢財,要麼因為私怨,我私下請熟人查了,他們銀行帳戶上都沒有出現來歷不明的巨款,也沒有聽說和誰結怨,就算和同事有私怨,也不必殃及所有人吧?」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謝斯止懶散地倚著,唇畔泛起陰冷的笑。

    哈勒姆:「艾琳·金斯萊,外號黑色罌粟,手段比她父親還要狠辣。」

    「金斯萊家族捲土重來後,黑牢也在她手下重新建起,一個月內綁了上百人,上一個從黑牢里贖出來的人,手指被一根根剪了下來,身上的皮膚也被滾油燙了一遍,在醫院治療無效,已經死了。」

    謝斯止問:「那女人背後,據說有一個從不露面的神秘人?」

    「這個人的身份,目前還沒人能查到。」哈勒姆擔憂道,「謝,我很擔心,如果他們的目的是你……」

    謝斯止喝掉杯里的香蕉啤酒,加了雙份的甘草的液體,微微發苦:「我有分寸。」

    「時間差不多了。」他看了眼腕錶。

    許鳶面前那碗菠蘿飯也吃完了。

    他站起來:「我們該走了。」

    ……

    回到下車點,剛好過去一個小時。

    赤腳的小孩把車子擦乾淨,伊諾克又付了他們一筆洗車費。

    「車停在這裡如果沒人照看,回來後,玻璃一定會被砸碎,城裡小偷太多了。」伊諾克歉疚地說,「現在車子洗好了,兩位,我可以繼續充當你們今晚的嚮導。」

    謝斯止神情帶著幾分倦怠:「不必了,城裡沒什麼意思。」

    伊諾克問:「你們逛了哪裡?」

    「只喝了一點啤酒,不習慣這裡的食物口味,我記得廠區有專門的H國廚師?」

    「沒錯。」伊諾克點頭,「回去我就請人為你們準備晚餐。」

    車子開回廠區,伊諾克去廚房聯繫廚師了。

    謝斯止和許鳶回到房間。

    黃昏逝去,夜幕降臨。

    建築和廠房潛伏在黑夜的暗影里。

    謝斯止站在窗邊,看了很久的月亮。

    他晚上喝了啤酒,有些微醺,眼眶四周的皮膚泛著一點紅意。

    許鳶從浴室出來,穿著純白色的浴袍。

    她頭髮濕漉漉,水珠一顆顆沿雪白的脖頸流入鎖骨之下,浴袍遮不住的地方。

    他靠在窗台上,歪頭凝視她。

    許鳶被他看得很不自然,拿起衣服要回浴室換上。

    「明天我讓哈勒姆送你回首都。」謝斯止忽然開口,「到了那裡,謝鐸會保證你的安全。」

    「你呢?」

    「我要留在這裡處理一些事情。」

    「是要做什麼壞事吧?」

    謝斯止笑了:「你說是就是。」

    許鳶想了想,問他:「我們之間一個月的期限……」

    「等我回到你身邊,繼續算起。」他淡淡道,「只是暫時讓你回去,我可沒說現在會放你離開。」

    許鳶不說話了,她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甜甜的花香。

    剛被熱水浸泡過的皮膚白里透粉,水嫩嫩的,讓人看著口乾舌燥。

    香味的因子游離在房間的角落,撞入他的嗅覺。

    謝斯止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一點點深了。

    他緩步朝她走近,壓低了聲音:「有件事你要知道,現在門外,或許有人正在偷聽。」

    許鳶瞥了眼房門。

    一個走神的空隙,他就來到了身邊:「他說不定在想,為什麼房裡沒有動靜,他們真是夫妻嗎?或許會因此而懷疑我的身份也不一定,如果被揭穿了,你和我,都會有危險。」

    他聲音低沉,帶了點沙啞的蠱惑。

    許鳶因為他的靠近很不自然,她後退一步:「你怎麼知道門外有人?」

    「忘了嗎?」謝斯止將她堵在自己和雪白的牆壁之間,低頭看她,「對N國,我比你熟。」

    「分明是在騙人」

    「你儘管打開門看看。」

    許鳶沒有開門,她抬起頭,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凝視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叫出點聲音吧,讓門外的人聽見,我們在做什麼。」

    許鳶茫然:「聲音?」

    她的神情裡帶著一點純粹的天真,後知後覺才明白謝斯止的意思,臉頰一瞬間如熟透的櫻桃。

    她惱怒:「你怎麼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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