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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這淫.邪的東西與暗示性的話語,令謝斯止眼眸暗了一層。

    他冷淡道:「我不需要。」

    伊恩:「禮物送到,收與不收在你,只是希望你還記得,我們從前的約定。」

    兩人處境相像,對於家族的權力,伊恩更為野心磅礴。

    從前他背地裡為謝斯止做了不少事,不是慈善,也不是為了那口頭上的友情。

    謝斯止成為掌權人之後,謝氏會是伊恩從父親與大哥手裡爭奪家族權力、最有利的幫手。

    現在時機成熟,他來討要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了。

    謝斯止隨手把伊恩送來的木盒丟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當然。」

    第63章

    許鳶肩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了,但因為白天的事睡得並不安穩,像是在做噩夢。

    謝斯止指尖剛剛撫上她的眉尖,她就醒了。

    朦朧間,她表情柔軟,像個小孩一樣茫然。

    可當神志回來後,她立刻就做出反應,遠離了他。

    謝斯止的手落在了空處:「傷口還疼嗎?」

    許鳶:「還好。」

    「醫生說,你的病要心情放鬆才能完全康復,我記得你在弗拉克斯曼學院好幾門課程都沒有通過考核,如果還想去念書,等傷口癒合之後,我幫你安排。」

    許鳶靜了靜:「不用了。」

    儘管是他親手造就了這樣的結果,但謝斯止仍慢條斯理地問道:「為什麼?」

    許鳶垂著眼。

    如果今天她不出門,福利院就不會遭到襲擊。

    儘管很不情願,但她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在別人眼裡,她與謝斯止已緊緊綁在一起,密不可分了。

    再去念書,說不定下一個被襲擊的就是學院了。

    許鳶低聲說:「……總之不會再去了,你今天開槍時,沒有打要害?」

    謝斯止嗯了聲。

    除了試圖朝許鳶開槍的那人被他一槍射穿了心臟,其他人只是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

    「你不喜歡。」

    許鳶怔住。

    謝斯止漫不經心道:「不喜歡有人死在你面前,應該也不會喜歡,福利院的小孩見到太血腥的一幕。」

    許鳶從沒和他說過這些,但他的觀察力一直很敏銳,不過繼續這個話題顯然對她不利。

    他要是陰鬱地發瘋還好,這樣做出一副溫柔的模樣,讓她很難將對他的恨持續下去。

    她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臨睡前,福利院的院長給我打來電話,說幾個老師和小孩在槍擊中受了傷,治療費用昂貴,學校這個月的開支都用在了採購圖書室的書本上,無力承擔醫藥費。」

    謝斯止淡淡地問道:「這種事情也要來煩你嗎?」

    實際上,院長的電話最先是打去他那裡的,他故意不接。

    只有把電話打到許鳶這,讓她開口,自己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能不能……」

    早上還像仇人一樣給了謝斯止一記耳光,晚上就對他提出這種要求,這讓許鳶感到為難。

    但還是強撐著開口:「……能不能幫幫他們?這對你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道理不是這麼講的。」謝斯止抱臂靠在臥房的落地窗上,撫摸著手腕的沉香珠,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下顯得朦朧,「我幫他們遷了新的校址,幫他們趕走襲擊者,幫他們做了很多事,可總不能無節制地幫下去吧?」

    「以後,是不是他們的家人、朋友生病,都要來找我負責?」

    許鳶咬著唇:「他們受傷,歸根到底是因為我們。」

    謝斯止望向她:「我討厭小孩,根本就不會去那種吵死人的地方。」

    「因為陪你,所以才去。」他太懂怎麼一層層侵略人心了,「求我幫忙,要付出些相應的東西吧?」

    可他懂得適可而止,沒有逼迫得太緊。

    只是走到床前,居高臨下俯視她:「我只要一點點。」

    許鳶沒有著急地躲避,困擾地團蹙起眉頭。

    謝斯止彎腰湊近,嗓音清冽而蠱惑:「以後,無論他們,還是他們的家人、朋友,我都負責到底。」

    他印上了她柔軟冰涼的唇瓣,輕輕碾磨。

    在察覺許鳶暫時還沒這種念頭之後,最後一點顧及也消失了。

    吻激烈而纏綿。

    她的津液如清晨的露水般甘甜。

    唇齒交纏間,他仿佛也染上了清澈的味道,靈魂被整個洗滌乾淨了。

    人都是貪心的。

    在乾渴時想著,哪怕一滴水就好。

    但得到了一滴,就還想要更多,欲望總是無止境的。

    許鳶的肩帶被扯了下來,滑落在白皙的手臂。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謝斯止侵略般的意圖讓她不得不伸手擋住他:「夠了吧……」

    她嘴唇通紅,皮膚蔓延起了一層薄薄的淡粉色,髮絲凌亂地黏在臉側,驚慌地看著他。

    不知什麼時候,他人到了床上,手肘撐在她兩側,眼眸蘊滿了情.欲。

    只是親吻還可以接受,但一想到接下來也許會發生的事,她整個人就抗拒起來。

    「傷口開始疼了。」許鳶撒謊的時候,臉頰就會無法控制變紅,「我、我也想休息了,你會幫他們的,對吧?」

    謝斯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她。

    他的目光像有穿透的力量,讓許鳶覺得,自己的心思和謊話都被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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