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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早在幾天之前,謝斯止就離開了K國,去往北歐一個小國,他甚至在某家旅店裡留下了入住記錄。

    一張漂亮的東方面孔很容易讓人記憶深刻。

    前台還記得,那晚來住店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謝盈朝很久沒有體會過憤怒的感覺了。

    成為掌權人之後,許多事他不會親自插手,就連在對付謝紹那樣的對手時,也只是利用櫻泉幫而已。

    但在這件事上,他沒有猶豫,親自乘專機來到這個國度。

    下飛機後,那一通電話讓他的人定位到了這座鄉間的小屋。

    謝盈朝站在門口時,腳步頓住了。

    謝斯止接通電話,惡劣地讓他聽著許鳶的聲音,總不過是在報復他。

    ——報復他的母親曾經死在他床上那件事。

    也許多年前,那個幼小的孩童,也曾在某個角落裡,像他一樣,懷著痛苦的心情聽著母親的呻.吟。

    謝盈朝並不在乎謝斯止的心思,也不在乎他那可笑幼稚的報復。

    少年的伎倆在他眼裡如同兒戲,他只是不知道,該把許鳶怎麼辦。

    從前謝盈朝只知道謝斯止對於許鳶的覬覦,但是許鳶呢?

    和他在床上發出那樣甜膩的聲音,或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已經苟且了很久。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看到的場景,謝盈朝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冷靜。

    訓練有素的保鏢將小屋團團圍住了,只等他的命令。

    「要活的。」謝盈朝平靜道。

    丁管家站在他身側,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兩個人嗎?」

    「我指的,是許鳶。」男人瞳孔里倒映著漆黑的夜色,身上寒氣四溢。

    保鏢收到命令,衝進了屋子。

    一瞬間,這座寂靜的小屋喧囂起來,只是想像中的血腥並沒有發生。

    謝斯止並不在這裡,只有許鳶被拷在二樓的床上,安靜地睡著。

    她身上蓋了一層薄被,儘管遮住了大半的肌膚,但仍掩不住肩膀上斑駁雜亂的青紫。

    那刺痛了謝盈朝的眼。

    從前她的身上也會出現類似的痕跡,只不過那些是他留下的。

    謝盈朝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被寵慣了的。

    他對於自己在意的東西的占有欲一直很強烈。

    小時候,就連喜歡的玩具被別的小孩碰了一下,他都會感到厭煩,丟掉再買新的,更別說是人。

    許鳶叫不醒。

    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會陷入深度的睡眠。

    又或在經歷緊張的高,潮之後,也有暈厥的可能。

    保鏢用工具絞斷了手銬。

    謝盈朝在床前靜站了很久,深邃的眼眸看不見底。

    直到夜色更深了一層,他脫下自己的黑色風衣,蓋在許鳶的身上,把她抱了起來。

    ……

    謝氏在海外各地都有房產。

    城裡有片幾十年前,謝盈朝爺爺年輕時購入的莊園。

    莊園的面積不算太大,帶著一座幾個世紀前貴族遺留的城堡。

    許鳶意識昏昏沉沉,在醒與未醒的邊界處徘徊。

    她知道謝斯止不在身邊了,而自己離開了鄉間的小屋。

    至於此刻身邊的人是誰,又在哪裡,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厚重得根本抬不起。

    半夢半醒時,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她在一望無際的稻田裡拼命地逃。

    天空烏雲密布,鴉群亂舞,烏壓壓地遮住了太陽。

    她沒有跑出多遠,就被謝盈朝找到了。

    他把她捉回去,拴上腳鏈,關在了莊園的籠子裡。

    並且陰沉地告訴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座專門打造的籠子。

    那噩夢讓許鳶出了一身冷汗,意識短暫地清醒了。

    謝盈朝站在城堡的窗邊。

    進入房間後,他把房門反鎖了。

    謝氏的保鏢有的守在門外,有的在城市裡搜捕那個少年的蹤跡,總之,他沒有讓任何人來打擾。

    城堡年久失修,光線晦暗的房間裡只有他和許鳶。

    許鳶昏迷的時候,謝盈朝沒有吵她,只是用陰晦的目光盯著她。

    只要一想到,她被謝斯止壓著做到了昏迷,他就自心底產生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女孩翻了下身,沉重的眼皮掀開了些許。

    但眸子裡仍然泛著朦朧的光澤,懵懂而茫然,像是什麼都不清楚。

    謝盈朝思考了很久要把她怎麼辦,都沒有想出任何結果。

    許鳶不是可以隨便丟掉的玩具,是他想要讓她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

    丟掉她,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再找一個能牽動他心緒的人。

    謝盈朝走到床邊。

    許鳶的眼神仍然空洞無神。

    一想到她肌膚上那些痕跡,以及她此刻的狀態與誰有關,他心底的暴戾壓抑不住。

    謝盈朝低下頭,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兇狠地咬了一口。

    這一下用了全力,女孩驀然嗚了一聲。

    有種被野獸咬穿了喉管的錯覺,而她的神志,也在極度的疼痛中又清醒了一分。

    血沿著她的皮膚一點點滲出來。

    謝盈朝的唇上也沾了血,他用手指揩去,居高臨下盯著她。

    「你只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

    他聲音里蘊染著危險的音調,捏住許鳶的下巴,令她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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