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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許鳶拉開房門,謝盈朝想要進門,被她擋住:「你不准進來。」
他溫和地笑:「這是我的莊園,我想進哪裡,應該不需要得到別人的同意吧?」
許鳶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那我走。」
謝盈朝攔住她:「你能走去哪?」
他攔腰把女孩抱起來,許鳶臉頓時紅了:「謝盈朝,你放我下來——」
謝盈朝把她抱到床上,她朝後縮了縮,戒備地看著他。
謝盈朝知道她這情緒來自於哪裡。
那三天在這間屋子裡,他除了處理事務,偶爾看個電影放鬆一下,剩下的時間就是壓著女孩做.愛。
他近些日子處理謝紹,心裡累積了濃度極高的壓力。
再加上謝斯止抑制不住流露的感情,和太久沒碰她,種種因素疊加,讓他煩躁。
因此,他並不溫柔,事後他也看到了許鳶身上斑駁的痕跡,知道自己對她做了很不好的事。
許鳶生他的氣是應該的。
「今晚不做了。」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側。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孩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
「你不願意搬回從前的住處,也不願意去吃飯,是在跟我宣戰嗎?」他眉眼含笑。
許鳶生硬地說:「我在這裡住習慣了,那幢小樓誰愛住誰住。」
謝盈朝今晚脾氣出奇地好,他坐到許鳶的床沿:「鄭嘉薇還關在莊園的地下室,我沒想好怎麼處理她,不如把她交給你,讓你出氣?」
許鳶:「我和她沒有恩怨,沒什麼可出氣的。」
「那惹你生氣的人就是我了。」
他握住許鳶的手,薄唇彎起,稜角分明的臉頰多了一分細膩的溫柔,「抱歉,那天實在是忍不住。」
其實現在也是忍不住的,只是他知道,如果食言她會更生氣,所以竭力忍耐著。
許鳶在跟他之前,沒有一點經驗,就連親吻這種事都生澀無比。
她像一株清水裡養大的蓮,沒有被一點污濁浸染,無論里外,都乾淨得一塵不染。
從前謝盈朝以為,那是因為她年紀小,加上過往的成長環境太過單純造就的性格。
她在他身邊待了這些年,他才發現,那種氣質與外物無關,無論何時何地,她的心思始終乾淨如初。
她的性子既軟又硬。
軟在於,她對於世界總是溫柔而悲憫。
硬在於,她看似柔弱,但實則,無論什麼事都無法改變她的心性。
女孩的睫毛微卷蜷曲,垂著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她安靜乖順,柔軟得要命。
只是看著,就讓謝盈朝身體產生了一股躁意。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勉強把那衝動逐出腦海。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過了年少衝動的時期,怎麼一看到她,還是像個隨時隨地會有反應的莽撞少年。
許鳶聲音柔柔的:「你剛才說,弗拉克斯曼小姐最終評比的時間出來了?」
謝盈朝嗯了聲,目光一刻不曾從她身上抽離:「可是放你去K國讓那麼多人看到,我不開心。」
許鳶仰頭看他:「你不想我去嗎?」
謝盈朝微笑:「如果你實在很想去,我不會阻攔。」
許鳶在心底鬆了口氣。
謝盈朝低下頭,看著掌心裡她白皙的手。
她手指纖長漂亮,又涼涼的,比冰過的奶凍還要細膩。
他端詳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過了今年秋天你就二十一歲了,等從K國回來,考慮下結婚的事吧。」
許鳶茫然:「我們?」
「不然呢?」
從前,謝盈朝不認為自己會過早地成家。
婚姻對於像他可有可無。
如果非要結婚,那目的也只是為了繁衍後代,但現在他想法變了。
如果對象是她的話,怎樣都可以,一想到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她,他就覺得,那會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他說道。
許鳶問:「是像鄭嘉薇那樣的未婚妻嗎?」
謝盈朝靜了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
有些關於感情的話,謝盈朝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但他以為許鳶應該明白。
小樓許多年沒人住了,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陳朽的木頭味,給這靜夜增添了一絲厚重的氣息。
許鳶剛洗過澡,髮絲間有股淡淡的香味,落在他鼻端,讓身上那團火又燃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懵懂的溫順既然人心癢,又很容易激發出男人侵.略的欲望,想要讓人不顧一切地把她弄碎掉。
「我可能要食言了。」謝盈朝伸出指尖,解開自己的領口,傾身吻了下去。
許鳶被他吻得神志眩暈,她別過頭,氣喘連連:「謝盈朝,先等等,我、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男人停下吮吻她脖頸的動作:「什麼?」
他很少會在這種時候停下。
只是許鳶用的是「拜託」這兩個字,他很難從她嘴裡聽到請求,所以對她接下來的話充滿興趣。
「你能不能,不要把靜秋嫁給那個老頭子?」
許鳶用一雙清凌的眼睛與他對視,「家族的利益,就一定要以犧牲她為代價嗎?」
謝盈朝擰起眉頭:「是她要你來跟我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