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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謝盈朝沒有回答,意味著默認。

    櫻泉幫的據點離青巍山很近,比他們所有人趕到的都要更早。

    謝斯止也想過利用櫻泉幫救人,但他有顧慮。

    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許鳶真是被謝紹帶走了,那麼兩方的槍戰很可能傷到她。

    現在看來,謝盈朝並不存在這份顧慮。

    他盯著地上渾身是血的謝紹:「伯父,我們又見面了。」

    謝紹再沒有翻身的可能,神態裡帶著幾分蒼老:「最後的贏家還是你。」

    「贏家一直都是我。」謝盈朝淡淡道,「您幾次三番置我於死地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謝紹胸口中槍,艱難地咳嗽:「書房和爆炸不是文洲做的,那小畜生廢了文洲,你卻袒護他,我怎麼能不生氣?」

    「不重要了。」謝盈朝接過保鏢遞來的□□,眼睛不眨,對著謝紹開了一槍。

    一聲震耳的槍響過後,男人額頭出現一個血窟窿,雙目圓瞪,緩緩倒進血泊里。

    櫻泉幫的車子停在旁邊,鄭嘉薇從陳泉的車上下來。

    她剛被解救,身上沾滿泥土和草葉:「謝先生,您終於來了——」

    她撲進謝盈朝懷裡,受到驚嚇,哭得涕淚縱橫。

    泥土粘在了謝盈朝的西裝上,他皺起眉頭,撫摸她的後背,像是安慰:「告訴我,許鳶在哪裡?」

    鄭嘉薇一怔:「我……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

    「真不知道?」謝盈朝嗎,眉宇間蘊起一團雲翳。

    他鬆開女人。

    鄭嘉薇搖頭,看上去無辜極了:「我真不知道,您讓我去銀珠塔等你,我就去了,結果半路上被謝紹的人抓去了,許鳶不見了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臉上的妝哭畫了,十分狼狽:「謝先生,您不是要送我禮物嗎?禮物在哪裡啊?」

    謝盈朝彎起一個涼薄的笑:「是要送。」

    他用手帕擦拭著手中的槍口,而後抬起槍,對準了鄭嘉薇。

    陳泉和他的手下意識到不對,可已經晚了。

    還不等他們舉槍,謝盈朝背後那群經過專門訓練的保鏢已經打落了他們手中的槍枝。

    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這群黑.道成員根本無力反抗。

    謝盈朝:「留活口。」

    櫻泉幫包括鄭嘉薇在內的所有人,都被用槍指著。

    謝盈朝幽深的目光望向面前顫抖的女人:「我再問一次,許鳶在哪裡?」

    謝斯止抱臂靠在車前蓋上。

    謝盈朝會這樣問,一定是因為裝載著鋼琴的貨車離開了學院後就失去了蹤跡,而他還沒有查到下落。

    他不耐煩地蹙眉:「哥這麼溫柔,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答案?」

    他隨手從保鏢手裡接過一把槍,對準陳泉的膝蓋開了一槍

    男人噗通一聲倒地,腿上鮮血噴涌,他痛得渾身顫抖:「謝盈朝,你說話不算話,你這個小人——」

    謝斯止淡淡道:「合作的基礎是雙方互相尊重,但凡陳老闆懂這一點,就不會和鄭小姐一起策劃綁架我的嫂子。」

    他看向鄭嘉薇:「陳泉和許鳶無冤無仇,我猜這個計劃是你是你提議,所以她的去向你一定清楚。不如我跟你玩個遊戲吧?每隔一秒,我就廢櫻泉幫在這裡的人一肢。」

    他說話間,手下的動作不停,朝陳泉的另外一隻膝蓋和手肘關節連開了三槍。

    陳泉的哀嚎聲響徹這個寂靜的夜晚。

    幾秒之間,他就成了無法動彈的廢人。

    「等這裡所有人的四肢都被打斷之後,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把你送到青木幫。」

    少年嗓音溫柔,他十足英俊,笑容也漂亮得耀眼,但說出的話卻叫鄭嘉薇背後發涼:「青木幫最喜歡做女人生意,他們剛剛被櫻泉幫打殘了,想想看,身為陳泉女人的你,落在他們手裡,會有怎樣的下場?」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謝斯止槍法很準,短短十幾秒,已經有五六個男人慘叫著倒下了。

    槍聲震耳欲聾,血腥、死亡還有那個可怕的少年,這都給鄭嘉薇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我說、我說……」

    可謝斯止並沒有停止,又連著開了八槍,廢了兩個人。

    直到子彈耗盡,他才低頭,慢條斯理更換彈匣:「是想要說實話吧?而不是胡亂搪塞拖延時間,如果騙我的話——」

    他朝鄭嘉薇笑笑:「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描述得更慘。」

    鄭嘉薇早就看許鳶不順眼了。

    今天的綁架是計劃好的,沒有櫻泉幫的協助,她做不到。

    可她沒想到,今晚的自己也是別人的目標,目前為止,她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憑藉感官的直覺來判斷此刻到底該怎麼做。

    謝斯止臉上濺了點點血跡,他手中的彈匣已經換完了,而謝盈朝並沒有救她的打算。

    她感到了逼近的危險,顫抖著說:「載著鋼琴的貨車停在觀唐路,許鳶被轉移到一輛尾號987的黑色轎車上,司機會破壞掉剎車,讓車子開進滄城水庫里。」

    謝斯止壓下槍口:「你最好祈禱許鳶沒事。」

    他湊近女人,血腥味繚繞在她鼻端:「但凡她傷了一點,等我回來,會剝了你的皮。」

    謝斯止拉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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