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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可見,謝斯止和圈子裡傳聞中的廢物小少爺,完全不一樣。
這天下了烘焙課,謝靜秋找到她,說有些學習資料需要交給謝鐸。
可她臨時有些事要做,所以請許鳶幫她去一趟學院專門為謝氏設置的休息室,代為轉交。
謝鐸的阿拉伯語還沒有通過考核,不過也只剩這一門課了。
他多數時候都待在休息室,那裡安靜,既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也適合一個人學習。
許鳶接過謝靜秋的資料,去到了休息室。
門是半開的,許鳶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了。
她沒看到謝鐸,倒是看見謝斯止正站在外屋的窗前換衣服。
他頭髮半濕,剛從淋浴間沖了澡出來,只穿著一條黑色的七分褲。
許鳶怔在了原地,不是因為謝斯止赤著上身,而是因為她在謝斯止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傷疤。
從前他被鞭子抽的傷雖然恢復得慢,但謝氏擁有最好的醫生,那些不會留疤。
他此刻身上的傷疤,密密麻麻,每一條每一道都是不同的形狀。
只是看著就後背發涼,讓人難以想像,那些傷是怎麼落在了他的身上。
謝斯止聽到聲音回頭,撞入了女孩的眼眸。
他也愣了愣,隨即不太正經地笑:「我本來打算沖個澡,洗得香一點再去找你,結果你自己先找來了。」
他背靠著落地窗,漂亮的眼裡染著懶散的光:「不會是對我的吻上癮了吧?」
許鳶收回目光,把資料放在桌上:「這是靜秋給謝鐸的,勞煩你轉交給他。」
她說完要走,卻被謝斯止一把拉了回來。
她腰肢很細很軟,他的手臂很輕鬆就能環住她。
「既然來了,就把今天的份額用掉再走吧。」
入冬了,窗外的行人都穿上了冬裝。
休息室里的熱氣開得很足,暖洋洋的。
他輕輕吻住她的唇,她一動不動,和往常一樣。
謝斯止覺得很乏味,他的唇離開,打量著她:「以前還會罵我幾句,怎麼現在連這個步驟都省了?」
「可能是因為,我很擅長向命運低頭。」許鳶平靜地說。
「命運?」
「有什麼用呢?拒絕、抵抗,或者什麼別的方式,都無法阻止你對我做那些事,只會讓你拿出那些照片威脅我,如果不乖乖聽話,就告訴謝盈朝我和裴霽言從前的關係,反正到最後還是要妥協的,不如省點力氣。」
謝斯止挑起眉梢:「你的嘴巴可真倔,明明對謝盈朝那麼溫柔,只會對我壞。」
許鳶垂著眼,一副你隨便說吧,反正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樣的淡漠神態。
讓他有點不爽。
他沒有像從前那樣一吻後就放她離開,而是收緊了抱住她的手臂:「既然對這些免疫了,不如來點更深入的。」
這句話終於引起了許鳶的一點反應。
她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一樣,有些驚恐。
不等她說話,謝斯止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激烈洶湧,唇齒交纏,差點把她的呼吸都吞噬掉。
論起吻技,謝斯止幾乎等同於沒有。
無論是萬聖夜的油畫教室還是現在,他只會用一種蠻橫而本能的方式,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舔舐、吮吸,牙齒總是磕碰到她的唇瓣,讓她很疼。
不知是不是在報復她剛剛的話,他甚至故意咬了她一口。
許鳶被咬疼了,動手推他,他反身把她圈在自己和落地窗之間。
手下就是他溫熱的皮膚,觸感令許鳶有些尷尬,加上唇被他生澀地堵著,她的臉很快就紅成了一團。
休息室的大門沒關,屋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謝鐸:「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能在學院裡碰見大哥。」
謝盈朝:「費迪南德院長每年都會請贊助人來學院喝下午茶,不來總是不給面子的,只是那老頭子太囉嗦了,聽他說了兩個小時,讓我耳朵很痛。」
謝鐸笑:「去休息室坐坐吧,我在冰箱裡存了幾瓶好酒。」
謝盈朝:「傍晚還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我在工作間隙不會喝酒。」
「到底是大哥。」謝鐸不著痕跡地拍著馬屁。
聽到謝盈朝的聲音逼近,許鳶瞬間僵硬了。
她和謝斯止單獨待在休息室,謝斯止沒穿上衣,而她被吻得臉頰通紅,氣息不穩。
就算兩人此刻分開,謝盈朝看到這一幕,以他的敏銳,也很難不察覺到什麼。
她用力推了下謝斯止:「快放開我!」
謝斯止聽到了走廊上的聲音,貼著她的唇緩緩離開,紅潤的唇瓣上粘著一點晶瑩的津液。
可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憑藉一種保護的本能,將她擋在了背後。
第31章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謝鐸推開。
「我離開前明明關了門。」謝鐸摸摸鼻子,在落地窗邊撿到一件T恤,「是謝斯止的,他回來過,那小子總不記得隨手關門,大哥,隨便坐。」
謝盈朝被費迪南德囉嗦了一下午,耳朵起繭。
那老頭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核心訴求無非是對謝氏以往的贊助表示感激,以及委婉地暗示,明年的贊助,希望謝氏能繼續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