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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女孩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如一朵被雨打蔫的桐花,發出破碎、細微聲音,那並不愉悅,而是在求饒。
謝盈朝神情沉如死水,他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她潔白的小臂上。
……
謝斯止握著平板電腦的指骨泛白。
他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沒有將電腦丟出去摔碎掉。
他關上軟體,放到一邊,靠著床板,無聲地坐在深邃的黑夜裡。
白日溫暖還未完全褪去的莊園裡,從橡樹林裡傳來了知更鳥的叫聲,讓這黑夜聽起來沒有那麼死寂。
謝斯止腦海中浮起了無限的昏妄。
今夜少女的唇舌,少女的體溫,少女肌膚細膩的觸感,仿佛還留在他冰冷的指尖,一股電流沿著指尖慢慢朝下,如蟲蟻,酥酥麻麻地爬行著,最後停在了某個令他難以忽略的地方。
僅僅是想著她在油畫教室的模樣,僅僅是因為瞥見了視頻里的一抹影子,就讓他難以自抑。
就像他離開的這一年裡,在N國的許多夜晚一樣。
謝斯止眸底滿是煩躁,靜坐了整宿,那衝動還是沒有消散。
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的心底究竟藏著多少齷齪而卑劣的念頭。
遠處天際挑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
他深垂著眼,帶著濃濃的、自厭的情緒,將手伸進了睡褲里。
第25章
麗樺敲了幾聲門,屋裡都沒人回應。
她打開房門進去,許鳶還沒起,厚重的窗簾完全遮住了清晨的太陽。
麗樺在莊園裡做了很多年,傭人們常私下談論,早上打掃謝盈朝房間時,總能從空氣中聞到昨夜激烈過後的氣味。
傭人們很怕謝盈朝,在他面前不敢抬眼,但同時,對於英俊又強大的男人,沒有女人能做到完全不留意。
甚至私下裡,她們會偷偷討論,莊園裡幾個少爺還有謝先生,誰比較帥一些。
謝盈朝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他的手段更是令人害怕。
謝文洲皮相也不錯,但他總是用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莊園裡的女傭,遇到漂亮的他還會動手動腳,如果對方拒絕,他就用自己的身份施壓威脅,大家都不喜歡他,好在他受傷後去了國外療養,很久沒回來了。
得票最高的是謝鐸,他雖然風流,卻不輕浮,對女孩子彬彬有禮,甚至還會在情人節這樣的日子為她們準備一些驚喜的小禮物,比如不同味道的香水,再比如一束鮮艷的玫瑰。
莊園的女傭里沒有人不喜歡謝鐸,如果真有評比,謝鐸一定是謝氏莊園裡當之無愧的人氣之星。
至於謝斯止,他很少待在莊園,也很少和傭人們交流,衣食住行更是從不要人服務,就連每天上學也是自己開車。
像一個存在卻觸摸不到的幽靈,傭人們對他知之甚少,但這不代表她們不會討論他。
——光是那副漂亮的皮囊,就足以讓他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麗樺看見屋裡的景象,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紛至沓來。
不過她很快調整了狀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都驅逐出去了,她是個很敬業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房間昏暗,卻沒有奇怪的味道,床單在她來之前也已經換過了。她守在樓下,清晨才見謝盈朝出去,這中間沒人進入屋子,也就是說,那床單是他在的時候就換上了新的。
或許是許小姐換的,可她現在裹在薄薄的被子裡,連她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也沒有起身,足以證明昨晚累得狠了。
可見,床單不是她換的。
許小姐很愛乾淨,謝先生為了遷就她的習慣,竟然願意親自在夜裡更換床單,這令麗樺感到驚訝。
——實在難以想像,謝盈朝會做這樣的事。
麗樺拉開窗簾。
床上的女孩眼皮輕輕顫動,繼而睜開了眼。
「許小姐,您該起床了,否則今天會遲到的,還是說需要我幫您向學院請假?」
室內終於明亮了。
借著晨光,麗樺看到女孩身上斑斑駁駁的痕跡。
在雪白的底色上紅紫交加,叫人觸目驚心,又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淫.靡。
她右手的小臂上,清清楚楚留下了一排凹陷的齒印,淤血凝積在那裡,襯得女人更多了一分纖弱與破碎感。
謝先生在床上一向是不溫柔的。
麗樺偷偷打量許鳶,心想真是辛苦許小姐了。
許鳶側躺著,半眯的眼睛在努力適應屋裡的光線。
她攏了攏被子,把自己的身體朝裡面蜷了蜷。
她睫毛很長,低低地垂著。
麗樺很難看清她眼底的神色,試著問道:「我去請假?」
許鳶搖搖頭:「先迴避一下好嗎?我要換衣服。」
「好的。」麗樺離開房間。
許鳶被子下什麼都沒穿。
昨晚謝盈朝抱著她入睡,可她一宿沒有睡著,因為疼痛,也因為萬聖夜發生的種種。事後謝盈朝倒是很快入睡,他赤.裸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明明溫熱,胸腔里也有跳動的聲音,但卻讓她感覺到難言的冰冷。
許鳶站在鏡子前,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和氣味。
其他地方還好,但側臉也被他吻出一道紅印,只能靠粉底來遮擋。
她簡單打理了一下自己,才請麗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