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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他朝她笑笑:「斯瓦希里語,可是N國的官方語言。」
許鳶靜了靜,問道:「那晚,他真的是因為想起了去世的母親嗎?」
謝斯止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母親的死他隱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失控,放火燒了玫瑰花田?
謝鐸彎唇:「這個嘛,等他回來,你親自問他吧。」
……
那夜的濃煙沖天,大火燃燒得太過倉促,許多話沒來得及講。
許鳶一直在等謝斯止回來。
從秋天等到夏天,一轉眼,滄城又入秋了。
這一年過得格外漫長,許鳶偶爾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她現在的經歷只是一場夢。
謝盈朝很寵她,在弗拉克斯曼學院,她的地位比最頂級的財閥小姐還尊貴。
自從去年採風時,在背後辱罵她的女孩被謝氏保鏢當眾掌摑之後,學院裡再沒有人敢議論她的是非。
謝盈朝經常帶她參加一些晚宴和活動,每次都以未婚妻的身份對外人介紹她。
在外人眼裡,許鳶是謝盈朝的未婚妻,是謝氏未來的女主人。
而許鳶自己對於謝盈朝的感情有些分裂。
一方面她承認平日裡他對她的好,一方面,她也很抗拒在夜裡面對他。
謝盈朝喜歡她,這毋庸置疑,但喜歡有幾分,很難知悉。
如果不是那點喜歡,她早和那些女人一樣,因為他床上失控的惡劣而葬身在玫瑰花田裡了。
每每清晨從謝盈朝的床上醒來,她總顫慄於昨夜的種種。
謝盈朝對她的喜歡抵不過自身的原欲,他不會因為喜歡她就完全改變自己。
但相比於大火那晚玻璃書房裡她感知到的痛苦,許鳶能感覺到,他已經在盡力克制了。
不知是不是謝斯止那番話起了作用。
——謝盈朝怕她和謝斯止的母親一樣死掉,所以收斂了自己。
日子是灰濛濛的,但不算太難熬。
許鳶坐在學院的花樹下,摸著鎖骨處的咬痕。
那齒印穿透了她的皮膚,已經三天了還沒有褪去。其他不論,謝盈朝床上喜歡咬人的壞習慣從沒改掉過,讓她很頭疼,因為總是要想辦法遮蓋身上的痕跡。
「嗨——」
謝靜秋從背後拍了拍她肩膀,許鳶回過神,拉上了領口。
她的猜測沒錯,謝家幾個繼承人中,謝靜秋是謝盈朝的人。
謝盈朝對她不錯,謝靜秋就也打心底里認可了她,偶爾會和她一起玩。
她大大咧咧的,很隨意地朝許鳶身邊一坐:「下周萬聖節晚會,你打算扮演什麼?」
弗拉克斯曼學院的創始家族是西方貴族,西方節日在學院裡都會得到很隆重的慶祝,萬聖節就在其中。
每年的萬聖夜都是學院最熱鬧的日子,堪比建校日舞會。
在這天,學生們、老師們會將學院布置得鬼氣森森,然後扮演成各路妖魔,參與萬聖夜的尋寶遊戲和怪誕晚會,進行一場放縱的狂歡。
去年的萬聖夜許鳶沒有參加。
那剛好是在謝斯止前往N國的不久之後,謝盈朝對她新鮮感正濃的時候。
他的精力像是用不完,凌晨四點她才被允許睡覺,傍晚回來又關上了房門。
晚上,她實在起不來,就請假沒有去學院。
但看尹荔發來的圖片,是很熱鬧,且很有趣的。
許鳶:「我還沒想好,你呢?」
謝靜秋:「小丑女,不過我想把妝容做得浮誇一些,那樣的話要往臉上塗油彩,你不是在上油畫課嗎?」
許鳶明白了她的意思:「沒問題,我幫你畫。」
「謝謝。」謝靜秋忽然問,「你最近看見謝鐸了嗎?」
「昨天在餐廳見到了。」
「他在幹嘛?」
「好像是在約會。」
「是滄城銀行行長的女兒嗎?」
許鳶想了想:「不是,不過是個很漂亮的女生。」
謝靜秋立即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又換人了?」
「又」這個字,用得很精髓。
許鳶笑笑:「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幸好當初沒答應和他約會,玩弄人心的男人,垃圾。」
「謝鐸還想過和你約會?」
「是啊,也不知道他那段時間抽什麼瘋。」謝靜秋撓撓頭,「不過我和他約會的可能性為零,我們的賭約他必輸無疑,到時候,我一定要他把他車庫裡那輛絕版的古董車送給我。」
「賭約?」
謝靜秋隨口道:「就是賭謝斯止能否在兩年內畢業。要是他能做到,我就和謝鐸約會,不過算算時間,謝斯止都去N國一年了,就算現在立刻回來,也只有一年的學習時間,他怎麼可能通過畢業考核啊?」
謝靜秋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許鳶卻在想她的話。
謝鐸想要和謝靜秋約會,賭注還是謝斯止能否畢業。
無論怎麼看,謝鐸喜歡的類型都是前凸後翹的長髮美女,謝靜秋似乎並不符合他的審美偏好。
這難道是花花公子遊戲人間膩了想要換換新口味嗎?
許鳶覺得不像。
……
晚上,許鳶一直在想萬聖節晚會的事,以至於謝盈朝都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
她的下巴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謝盈朝喜歡通過咬這一行為來發泄不滿,許鳶吃疼,立即就被拉回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