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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如果只是迷.奸未遂。
礙於親人的情面,謝盈朝再厭惡也不能懲罰得太過嚴厲。
畢竟對於謝家而言,許鳶只是個外人,他不好為了她得罪謝紹。
可事情上升到謝文洲圖謀家族權力,並且試圖害死掌權人,就沒那麼容易揭過了。
在這件事上,就算是謝紹也不能多說什麼。
書架墜落,謝文洲還是最大的嫌疑人。
謝盈朝能容忍他一次,絕不可能再三地容忍。
謝斯止需要被懲罰這件事,在謝盈朝的力排眾議下,暫且擱置下了,一切要等F國的爆炸案查出結果。
漫長的夜晚終於結束了。
謝紹夫婦憤然離開莊園。
謝斯止站在屋外的冷風裡。
他點了根煙,想以此把注意力從身體的疼痛上轉移。
他不喜歡赤身裸.體的感覺,所以披了件薄軟的襯衫在身上,去送尹家兄妹。
「今晚的事,謝了。」
謝斯止很清楚,只有他一個人的證詞,很難打動謝盈朝。
許鳶和尹宸的出現,幫他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尤其尹宸作為一個外人,謊稱聽到了「爆炸」兩個字,無異於給謝文洲壓了一座讓他難以翻身的大山。
謝盈朝一定會重新調查F國的事情,至於他能查到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在此之前,謝斯止不會有事。
畢竟他的理由還算充分——為了嫂子,也為了哥哥。
哪怕謝盈朝心裡不信,但為著這句面上的鬼話,也暫時不會讓人動他。
「要謝就謝許鳶吧。」尹宸打著瞌睡,「是她說,這是報復謝文洲最好的辦法。我和尹荔並不是想幫誰,只是想看謝文洲倒霉,畢竟他算計到我的頭上,這是他自找的。不過現在我們兩清了,算是還了昨晚欠你的人情。」
「以後有能讓謝文洲倒霉的事也儘管叫我,我要讓他知道,尹家不是好惹的。」尹荔握了握拳頭。
謝斯止點頭,唇角彎出禮貌的笑容。
尹家兄妹走了,他那抹笑很快斂回了唇角。
他回頭。
在蒼茫的月色下,謝盈朝的住處亮著璀璨的燈光。
——他把許鳶帶了回去。
……
男人唇舌間的氣息充斥著許鳶的口鼻,堵住了她所有呼吸的路徑。
她的唇被吮得生疼,津液交纏時,頭腦陷入一陣眩暈里。
模糊中,她覺得自己被拋進了一片熔岩之海,灼熱的火焰圍困住她,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被死死拿捏住了。
謝盈朝將她抵在穿衣鏡前,扼住她纖細的脖頸。
許鳶呼吸一窒,被迫仰頭看他。
「你不專心。」男人的唇和她分開,氣息撲在她鼻尖,「在想什麼?」
許鳶:「你的傷……」
隔著襯衫的面料,她能感受到他衣服之下紗布的觸感,他的傷並沒有好全。
謝盈朝凝視著她,緩緩鬆開手。
可他的唇沒有離開,仍在許鳶的嘴唇與鼻尖輕蹭:「想我了嗎?」
「還好。」許鳶如實回答,「就是有些擔心。」
謝盈朝聽到她的答案,彎唇笑笑。
她僵硬成這樣,要硬說想他,他也不會信。
這樣也不錯,至少在他面前,她願意說真話。
謝盈朝放開許鳶,他解開西裝的紐扣,脫掉衣服隨手丟在沙發上。
許鳶站了一會兒,走過去把衣服拿起來,折好掛在衣架上。
等她轉過身的時候,謝盈朝把襯衫也脫了。
他赤著上身靠在吧檯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淡朗姆酒,靜靜地看著她。
他胸口遍布著新傷,有的揭了紗布,有的還沒有。
「你現在可以喝酒嗎?」
「酒精含量不高。」
「那也不行。」許鳶把他手裡酒杯拿走,「哪怕只有一點酒精,也會影響傷口的恢復……」
她說著說著停下,抬頭觀察謝盈朝的神色,有些膽怯地改口:「……但如果實在想喝,也可以不用聽我的。」
她仔細拿捏著和他相處的分寸。
「許鳶。」謝盈朝端詳她的神色,「你很怕我嗎?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女孩的薄唇繃成一條緊張的直線。
他以前假扮鋼琴老師時,她還可以勉強和他談笑。
現在,面對一個這樣鋒芒畢露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再怎麼裝作自然和無畏,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
「說實話。」
許鳶索性實說:「是的。謝先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問。」
「當初鐸少爺花了一筆錢把我從青木幫帶走,如果我把這筆錢還給謝家,您願意放我離開嗎?」
謝盈朝笑了,沒有絲毫猶豫:「我不願意。」
是他的風格,溫柔、優雅,卻毫無餘地。
「那……」許鳶與他對視。
這一次,她眼神沒有躲避,「和我一起被送到莊園的女孩,您可以放她們離開嗎?」
謝盈朝:「原因?」
「很多。」許鳶抿著唇,臉上呈現出苦惱的神色,「就當我是同情心泛濫吧,如果您註定不會放我走,那能放她們離開這座籠子也還不錯,反正您的需求,只要有人能夠解決就好了。」
「籠子。」謝盈朝放下酒杯,走近她,「這就是你對莊園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