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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許鳶忍不住笑了。
尹宸認真地說:「什麼高貴、品味、逼格,那都是虛的,做人嘛,無愧於心開心就好,這是我爺爺教的。」
許鳶真心贊同:「你說得對,開心就好。」
侍者端著托盤走過。
尹宸把喝空的杯子遞給他,又拿了一杯可樂。
「這裡大概只有我會喝這種飲料,許鳶,你要不要也嘗嘗可樂?酒水苦得很,我不愛喝。」
許鳶剛要接他遞來的杯子,一個謝家的傭人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她愣了愣,隨即跟尹宸說了聲抱歉,轉身跟那人走了。
……
幾個衣著漂亮的小姐聚在一起,圍成了一方小天地。
「尹荔竟然把這幾個樂團都請來了,聽說出場費不菲,光是這一項,就要花上七位數。」
「那有什麼,樂團再難請也是明碼標價的,楚溺生日宴上請來的西點大師才是厲害,聽說他性格古怪,平時從不離開A國,總統請他做甜點都要迎合他的時間,那才是有價無市,能來全看楚溺的面子。」
「就是說啊,楚溺生日宴上的甜品真是好吃,種類也正統,不像這些,什麼清茶乳酪,橘湯梅子凍,不知道是哪裡的東西,聽都沒聽過。」女孩說著拿起梅子凍嘗了一口,她愣了愣,「這……」
「……這還挺好吃的。」
小姐們紛紛品嘗。
「真的好吃耶,是我從沒吃過的口味。」
「該不會哪個小眾甜品師做的吧,有些小眾甜品師做的甜品不僅別出心裁,味道也很獨特。」
「我聽說是許鳶做的,尹荔和她關係不錯。」
「許鳶?謝盈朝的人?」
女孩們低低絮語。
溫楚溺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她神思飄忽。
只有在聽到「許鳶」這兩個字時,擰起了憂慮的眉梢。
她回頭,望向了宴會廳最側邊的安全出口。
那裡,許鳶剛在謝家傭人的引導下走了出去。
……
傭人和許鳶說,謝盈朝回國了,正在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等她。
許鳶從前生活的環境太單純了,所以她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膽大妄為到在這樣的一場聲色華麗的宴會上對她設下陷阱。
裹著迷藥的手帕從背後捂住她口鼻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危險,可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許鳶昏昏沉沉的,被丟在房間中央柔軟的大床上。
謝文洲扔掉粘著迷藥的手帕,挽起袖子:「現在起,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這個房間除了他,還有幾個溫家的男人。
他們沒怎麼聽謝文洲說話,注意力都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她昏迷著,安靜得像睡美人。
烏髮披散,遮住了雪白的肌膚。
但僅僅是肩頸出露出的一點細膩,就讓人遐想不已。
謝盈朝的東西,總是最好的,他的人也一樣。
謝文洲帶來的傭人把昏迷的尹宸抬了進來,放在地毯上。
謝文洲踹了踹他,尹宸紋絲不動。
他笑:「只有他會在這種宴會上喝可樂,想給他下藥,再容易不過了。」
溫家人顧慮道:「你說她只是謝盈朝的玩物,可我們打聽到的消息,不是那麼一回事。」
謝文洲滿不在乎道:「你打聽消息的途徑,會比我這個謝家的繼承人更清楚嗎?」
「可是如果謝盈朝生氣了……」
「就算謝盈朝生氣了,他也查不到我們身上。」謝文洲盯著地上的尹宸,微笑著說,「這個草包就是最好的替罪羊,等完事了把他脫光了丟到床上,他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沒法解釋,一箭雙鵰,不正合了你們的心意嗎?」
謝文洲脫掉為晚宴專門穿的西裝,目光落在少女的臉上,喃喃道:「謝盈朝那樣潔癖的一個人,今天之後還會要你嗎?許鳶,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逃不掉。」
迷藥里有特殊成分。
藥性在許鳶體內緩慢地揮發。
她昏迷得很不安穩,唇間溢出輕輕的、不舒服的哼聲。
此時的女孩在謝文洲眼裡無異於一顆散發著甜香味的桃子,讓他乾渴難耐。
他俯身壓了下去。
溫家的男人們也不再顧慮了,他們將許鳶團團圍住。
——在床上。
謝文洲回頭,眼神凶戾:「說好了,我先。」
溫家人畏懼他,朝後退了一步。
謝文洲滿意俯下身去。
在被男人觸碰的那一瞬,許鳶的意識回來了一點。
她伸手去推,可男人的身體沉得像一座山,她手腳酸軟,力氣甚至不如一隻貓。
「放、放開……」
那無意識的呢喃,更能激發男人的侵略欲望。
房間裡無形的熱意瀰漫,男人們過於興奮。
以至於他們沒有聽到,房門傳來了咔嚓的一道響聲。
謝文洲低頭去吻少女的脖頸。
清冷聲音從背後響起:「我說——」
謝文洲身體頓時僵硬。
男人們齊刷刷、驚恐地回頭。
只見穿著黑色襯衫的少年,懶散地倚在總統套房的實木門框上。
他隨手把玩著從宴會廳上拿來的、鋒利的蛋糕刀,上面粘著切開生日蛋糕時留下的奶油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