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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11:14 作者: 星河蜉蝣
一臉惋惜和垂涎,仿佛聞到腥味的野狗。
女孩們比落入禿鷲口中的雛鳥還脆弱,眼圈通紅,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沙發上坐了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他氣度不凡,目光斜睨著從女孩們身上一一瞥過。
許鳶偷聽男人們的低低絮語。
他們說,這男人叫謝鐸。
她又看向這裡的小頭目,他在面對男人時,一臉的諂媚與討好。
青木幫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黑.道組織,不然也不可能敢做放高利貸,販賣人口這樣的生意。
可青木幫的人面對男人時只敢低眉順眼,像是他門口院裡栓的狗。
男人姓謝。
許鳶瞬間聯想到謝氏。
謝氏的勢力遍布整個H國,是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頂級財閥,財富不計其數,權力更是通天。
謝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青木幫?
頭目給謝鐸遞煙。
他沒接,連眉都懶得抬:「不必了。」
女孩們被拽著頭髮按在謝鐸的面前,露出一張張梨花帶雨的面孔。
頭目賠笑:「謝鐸少爺,您挑幾個吧。」
謝鐸優雅地掏出一塊方帕捂住口鼻,隔絕了這屋裡油膩腥臭的味道。
「我不喜歡勉強,也不喜歡做販賣人口的事……」他的嗓音聽起來很溫柔,「所以,有人自願跟我離開嗎?」
女孩們怔怔地抬起頭,壯著膽子問:「去、去哪裡?做什麼?」
「誰說得准呢,也許是游往脫離苦海的岸邊,再也許……」謝鐸微微一笑,「是去地獄也說不一定。」
女孩們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沒人敢說話。
一片寂靜中,人群最後的許鳶舉起了她的手。
緩慢,卻堅定。
謝鐸的目光落在那隻潔白的手掌上,再往上,是一張清純絕美的臉龐。
他眉梢一挑,眼裡露出了些許玩味的光芒:「你叫……許鳶?」
*
謝氏的掌權人名叫謝盈朝,二十七歲。
對於財閥家族而言,這樣的掌權人未免過於年輕。
可自從他接手謝氏之後,憑藉雷霆手段和冷硬的作風,讓謝氏這個原本就龐大的商業帝國更加蒸蒸日上。
別說在滄城,就算在整個H國,都具有不可忽視的能量。
這些,是許鳶從前偶爾聽說的。
某年,家裡的生意和謝氏有些接觸。
父母晚間坐在客廳交談。
他們說,年紀輕輕就掌控這樣龐大的一個商業帝國,謝盈朝這個人深不可測,比他已經去世的父親更加可怕。
女孩們坐著加長的豪車。
在許鳶舉手之後,陸續有十五個女孩猶豫著把手舉了起來,她們被一起帶走了。
謝鐸坐在最前面那輛車上。
車隊停靠在謝氏莊園,他下車,把女孩交給管家後,徑直走進了莊園。
管家姓丁,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方臉濃眉,肩膀寬闊。
他等候已久,上前為女孩們拉開車門:「各位小姐,這裡將是你們未來一段時間內要生活的地方。」
莊園一眼望不到頭,華麗的建築林立成片。
車子停在主屋前的路邊,抬眼可見一片盛放在夜幕下的玫瑰花田。
女孩們站在瀰漫著玫瑰花香的莊園裡,有種從地獄來到人間,劫後餘生的喜悅,激動而欣喜地交談著。
只有許鳶靜站在人群最後,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
女孩們被傭人帶去洗澡、體檢。
洗乾淨後,換上了一模一樣的白色吊帶裙。
十六個女孩在傭人的帶領下進入了謝家的主屋。
水晶吊燈的光亮無法顧及到每個角落。
這偌大的屋子晦暗不堪,像一座華麗而陰森的古堡。
寬敞的真皮沙發上斜倚著一個青年人。
白天見過的謝鐸和一個短髮齊耳的年輕女人坐在他身邊。
丁管家走到青年背後,恭順地說:「文洲少爺,您要的小姐們都帶來了。」
坐在謝家的主位上,卻不是謝家的掌權人謝盈朝。
許鳶瞥了眼那個青年,只見他色氣的目光依次落在十六個衣著單薄的女孩身上。
傭人揚聲念著女孩們的體檢結果:
「丁曼,二十二歲,一米六二,五十五公斤,無過往病史,無性病史。」
「薛雪純,二十五歲,一米七一,五十四公斤……」
「裴彩,二十三歲……胸圍八十,腰圍五十六,臀圍九十。」
這一刻,所有女孩像被人剝光衣服丟到聚光燈下,被迫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羞恥的凝視。
她們僵硬地站著,也只能站著。
不想站在這兒,就會被送回青木幫,而那裡沒人願意回去。
「李絨絨……」
謝文洲抬手打斷了傭人的話:「沒勁。」
短髮女人:「你這是幹嗎?搞滄城小姐選美嗎?」
謝文洲:「大哥生日快到了,我在給他挑選生日禮物啊,只是謝鐸,你帶回來的女人,質量未免也太次了。」
謝鐸聳聳肩,沒說什麼。
謝文洲伸手指了指:「那個,那個,還有後面那四個,送回青木幫吧。」
他指的幾個女孩,容貌在一堆人里都不算出眾。
「連我這關都過不了,挑剔的大哥怎麼會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