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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6章 你憑什麼來亂認?

2023-10-14 02:36:29 作者: 蘇蘇蘇如意
  他到了醫院,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都一臉焦急,唯有他,神色平淡。

  李行長一家也前來探望。

  傅妤佳自然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趕來陪伴陸耀蘭。

  陸赫霆說過,解除兩家的合作關係,但是總不能讓她不來見陸耀蘭吧?

  這樣的私交,大家誰也管不了,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怕導致陸耀蘭的病情加重。

  「惟儉,不如先答應你媽的話吧?」陸老夫人說道,「醫生說她病得有點嚴重,你讓她好受點,她才能早點好起來啊。」

  陸惟儉抿唇不說話。

  陸老夫人見女兒生病,也是焦急,幾乎快要哭出來。

  陸惟儉知道,陸耀蘭這是要持病開始逼宮了。

  他外表吊兒郎當,但是內心卻最是柔軟,陸耀蘭是看準了這一點,要將他給吃死。

  陸惟儉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對這個親生母親,並無感情,但是卻也不忍看她出事而完全無動於衷。

  他從小和大哥就是兩個性子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硬不下心腸。

  但是心軟的結果,就是要委屈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陸惟儉垂頭坐在長椅上。

  陸赫霆和蘇貝趕來的時候,他抬眸的時候,神色之間就滿是委屈。

  蘇貝看了陸赫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大哥,嫂子。」陸惟儉低聲說道,「她病了,挺嚴重的。」

  「我知道。」陸赫霆點頭。

  陸惟儉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又是沉默。

  陸老夫人正在一旁殷切地看著他。

  對於老人而言,女兒和孫兒都同樣重要,當然,讓孫兒早點安頓下來結婚,也非常重要。

  所以這件事情,如果能夠一舉解決,那就最好。

  醫生還在說什麼,陸惟儉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蘇貝則頻頻看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過來。

  「大哥,我進去了。」陸惟儉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的站起身來,他做不到大哥那樣殺伐果敢,如果真的要選擇,恐怕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儉少,再等等吧!」蘇貝說道。

  他疑惑地看向蘇貝:「嫂子的意思是?」

  「也許你可以等待一個人,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面對著蘇貝的啞謎,陸惟儉猜不透用意,但是卻也安心地等待了。

  他知道大哥和嫂子會幫自己,心中便是一定。

  片刻後,蘇貝的視線里,終於出現了卡米蘭的身影。

  蘇貝激動地站了起來。

  「卡導怎麼來了?」陸惟儉意外地說道。

  不過他挺高興的,跟卡導相處這段時間,他早拿她當朋友,也當長輩。

  卡米蘭緩步走了過來,腳步有些沉重,手指也相互捏得很緊,好一陣子,才走到陸惟儉的身邊,輕聲說道:「惟儉。」

  「卡導,你來看我,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不對,你該不會是來看我母親的吧?」陸惟儉想起她說過,應該認識陸家的人。

  卡米蘭低聲,語氣凝重:「對不起,惟儉,我現在才來。」

  陸惟儉驚訝地看著她,不太懂她到底是何意。

  而已經有所猜測和調查的陸赫霆和蘇貝,則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卡米蘭轉身進了病房,李行長夫婦還正在跟陸耀蘭聊天,說些希望她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陸耀蘭一一地應著。

  看到卡米蘭進來,她笑問道:「這位卡導……是惟儉的朋友嗎?快請坐!」

  「我不是陸惟儉的朋友,我是陸惟儉的母親!」卡米蘭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全場皆是大為驚訝。

  尤其是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陸耀蘭頓時緊張起來:「你胡說什麼?惟儉是我的兒子,你憑什麼來亂認?你休想帶走我的兒子!快,爸媽,讓保安趕她出去,這個女人不安好心,想要奪走我的兒子!我不要見到她!」

  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都沒有動,卡米蘭緩緩地說道:「那你呢,不光要搶走我的兒子,還要搶走我的身份,算什麼?」

  陸老爺子看向卡米蘭,聽到她這熟悉的聲音,驚訝道:「耀、蘭?」

  卡米蘭轉向他,一瞬間眼眸里蓄滿了淚水:「爸,對不起,是我不孝,回來得晚了,給了這個狼子野心之人可趁之機!」

  卡米蘭如此一說話,陸老爺子豈能還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來?

  他驚訝道:「耀蘭,真的是你!那床上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她叫張媛,根本不是什麼陸耀蘭,不過是頂著我的名頭,啟蒙拐騙而已。張媛,你還要欺騙大家到什麼時候?」

  張媛躺在病床上,憤怒地說道:「你撒謊,我就是真正的陸耀蘭!不信咱們檢測DNA,一驗就真相大白!」

  她有恃無恐,絲毫都不懼怕。

  陸老爺子當初就是在陸赫霆的提醒下,檢測了她的DNA,所以才對她深信不疑的,見她如此說,心中真是很奇怪,明明現在這個卡米蘭看上去也是自己的女兒,那床上躺著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惟儉已經完全懵了。

  卡米蘭平聲說道:「爸媽,之前我被霍家背叛,生下惟儉後,就患上了抑鬱症,將孩子交給你們後,就遠走他鄉。就在外面的時候,我遇到了張媛,她患上了血液疾病。

  我想反正我都是無用之人,就和她配對了,然後捐獻了脊髓給她,又給了她不少錢,直到看到她好轉,才離開。

  離開她後,我在國外的時候,試圖自殺,但是沒有成功,卻反而讓臉上留下了疤痕,幾乎毀容。但是也因為那次的自殺,我才醒悟過來,活著有多好。

  只是,我一時不敢來見你們,也不敢見惟儉,怕嚇著你們。那之後,我只好到處到處流浪,之後愛上了拍攝,進入了導演圈。其實,第一部作品成功的時候,我就想過回來見你們,見惟儉。

  但是每次回來,我都越發的近鄉情怯,每每一旦想到要見你們,我都沒有臉面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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