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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城府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聞鳶完全沒有要回頭看看的意思。

  始終看著自己手中的牌,好像無論是什麼局勢,她都能夠穩贏一樣。

  直到。

  有冰涼的水滴落在了她大腿的肌膚上。

  涼意直直的躥升。

  她這才微微地停頓一下,視線往下挪。

  在她腿的上方,一條手臂垂著,小臂上青筋凸起,性感的脈絡延順而下,男人的手很大,捏著酒杯好像挺不經意的,酒水是冰鎮的,時間一久,就有水順著杯身外部流淌下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無意,正正好地滴落在她的腿上。

  聞鳶視線都沒有抬一下,甚至還能騰出一隻手,慢悠悠地擦去那一滴水。

  然後出了手中的牌。

  四周還有視線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無人不被吸引。

  墨清秋垂眼看著女人。

  唇邊似有似無地勾了勾,彎腰俯身,一手撐在桌面,「巧。」

  這句說的實在是沒什麼真情實感。

  能多巧?

  大白天地,在他的地盤裡,聞鳶穿的這麼的熱辣出現。

  聞鳶有多忙,他當然也是清楚的,畢竟扛起的是聞氏家族。

  她身上的擔子,不比他輕鬆多少。

  他並不是什麼不懂風情的人呢。

  自然能夠明白些什麼。

  聞鳶仍舊那般的冷艷,目視前方:「你怎麼在這兒。」

  墨清秋視線下垂,還是落在她腿上:「我的地界兒,你不知道?」

  「哦,是嗎。」聞鳶語氣平平。

  墨清秋挑挑眉,眼看著女人又要大殺四方地拿下這一場的勝利,那些人都關注著一舉一動。

  直到。

  揭曉牌面。

  聞鳶又大勝。

  籌碼成堆。

  直到現在。

  她才淡淡地側頭,看向他的第一眼:「要不讓讓?去個洗手間。」

  墨清秋沒作聲,腳步往旁邊一挪。

  聞鳶起身,從他身邊走開。

  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二人之間究竟有什麼貓膩。

  絲毫不明顯。

  在洗手間洗了個手。

  聞鳶走出。

  眼前就已經被黑影遮蓋。

  這邊剛好是邊角,視線更是隱蔽。

  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

  腿上有輕慢又具有侵略感的觸覺划過,粗糲的手輕捏住她的裙擺,緩緩地拉扯,遮住了她腿部的大部分線條風景。

  就是這麼一個不經意一樣的動作,卻莫名的張力滿滿。

  聞鳶雙手環胸地往牆面上一靠,「做什麼?」

  墨清秋抬眼:「晃眼,擾神。」

  多麼直白的言論。

  聞鳶才勾下唇,小腿一抬勾住他的腿,往她這邊一收力,墨清秋便朝著她而來,他迅速地抬起手,撐在牆面,二人之間的距離就在呼吸之間。

  他還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的。

  聞鳶說:「動歪心思了嗎?」

  墨清秋歪著頭:「低頭看看?」

  聞鳶順勢低下視線。

  確實,動了,動的不小。

  「說說吧,來這裡做什麼。」但墨清秋的忍耐力極強,就這樣了他還能波瀾不驚地問其他的問題,眼神都沒變過,沉穩的令人摸不准。

  聞鳶揚起下巴:「休息日,無聊,尋歡作樂。」

  說著。

  她眯著看他:「墨總好像挺忙?」

  「那我不打擾你。」她鬆開自己的腿,站穩,便想要出去。

  手臂被攥住,後背一下子重重貼在牆面上,他俯下身,眼瞳幽幽:「聞鳶,誠實點。」

  聞鳶情緒始終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對此,她輕笑,眼裡的傲氣刺人:「找伱,受寵若驚嗎?」

  她就是這樣,必定要占據主導。

  墨清秋一言不發,似是哼笑了聲,攥緊她的手臂,直接拉著進電梯。

  這個時間段人不算很多,電梯更是空空如也。

  門未合上時,還能隱隱看見那高大的背影欺身而上。

  這裡有墨清秋辦公以及休息的地方。

  就在頂樓的套房裡。

  好像一切都挺一氣呵成的。

  他們都是聰明人,也不需要多言語什麼。

  進了套房。

  聞鳶背靠偌大的單向落地玻璃,側頭就能看到底下的車水馬龍。

  她手落在玻璃上,問:「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麼?」

  「什麼?」

  「就算沒有戀愛關係,也會對一個女人有占有欲,明知道名不正言不順。」

  墨清秋剛剛的視線,太烈了。

  那個好像是不經意地,給她將裙子拉緊的動作,遮住了一些風景。

  他在不爽。

  對此。

  墨清秋沒作聲,但是旁邊的小型柜子卻被震的倒在一邊。

  良久。

  他才開口:「男性尊嚴,往往無關情愛。」

  沒有愛,男人的劣根性本就如此。

  聞鳶眯眼。

  墨清秋他太清醒了,就算鮮少與女人來往,他也絕對不會輕易被用情情愛愛拿捏把控,他就是個完全沒有定數的男人,想要讓這種男人承認自己愛上什麼人,簡直難如登天。

  沒有感情,怎麼會又將感情分與他人。

  野獸的法則。

  聞鳶倏然地勾緊,她直直凝視他,手指划過他鋒利削瘦的下巴,隱隱有鬍渣的粗糙感,手感還不錯。

  「可我不喜歡男人對我有管束,墨清秋,我們不是戀愛關係,你還管不到我。」

  無情更有無情者。

  一場情與愛的角逐爭鋒。

  偏要有反骨,才能狠戳死穴。

  聞鳶自然明白,男人這種生物,慣著,只會慣壞。

  她要的可是馴服。

  墨清秋斂下眼睛,「床伴,幸會。」

  他們好似都不付出丁點的感情,更不會有什麼道德約束。

  只陷在享受之中。

  穿上衣服,又是不相干之人。

  拎的太清,叫人反倒不知是何滋味。

  但聞鳶不慌不忙。

  從墨清秋那發狠地動作上來看。

  她恰恰地,戳到了他的點。

  她說過的。

  她目的就是要這個男人愛上她。

  這場遊戲。

  所有進度條都在她的掌控中。

  時間飛快。

  墨清秋到底還有事情要做,沒辦法在這種事情上耗時太久。

  聞鳶將他的衣服遞給他,轉身去倒了杯酒:「你忙。」

  墨清秋穿戴好,瞥了眼女人那杯酒,痞野的眸子不明:「看來我還是值得一杯事後酒的,算是你對我的嘉許。」

  說完。

  他便轉身離開。

  也並不留戀。

  聞鳶這才側過視線。

  緩緩從浴巾下拿出一張卡片。

  從墨清秋身上順走的。

  是何道商會通行卡。

  有這個東西,才方便她進入拿東西。

  今天的目的,就是在此。

  她不做沒有效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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