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誰是兇手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蘇伊與裴禹城都像是吃了悶棍,從天而降的災禍一樣。
根本無法抵禦。
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只能留在警局內。
案件還在繼續調查。
監控畫面只看到了裴臻西的的確確是攻擊了陸姿琦,但是現在還不夠,要想定案,還得有更具有說服力的東西。
比如,解剖,屍檢。
案件存疑,屍檢也無法避免。
蘇伊縱然心中心痛,卻也只能忍著。
這個深夜。
似乎要在煎熬之中度過。
*
好像事情是在突然之中爆發的,沒有任何的準備。
月色皎皎,明明快要入夏了,氣溫都在上升,窗外的梧桐都抽出了一茬又一茬的新芽,翻新了這個晃晃而過的季節。
偶有風聲擊過窗欞,叮叮噹噹地。
床上的人影動了動。
他睜開了眼,室內溫度適中,但是卻又莫名地泛出一層麻麻的冷意。
裴謹行坐起來,眼裡還有幾分不耐,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轉身就把手背上的針頭給拔掉,因為動作有些粗魯,還滲透出了幾滴血花,滴在灰白的地板上,開出了妖艷的花。
他斂眸看了看,好一會兒才習慣性地俯身去擦掉。
而後去喝了一杯冰水,喉嚨像是獲得了生機,不再那麼的乾澀疼痛。
已經凌晨了。
他今天狀態有些糟糕,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唇色都微微的白,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病態的消沉與頹靡。
可能是秦吱吱的藥水裡有安神的,他從沈周懿走了之後一直睡到了現在。
找到手機想要給她撥打電話。
但是想想又作罷。
萬一這個時間她已經睡了,豈不是擾人清夢。
她這兩天也一定累極了。
也顧不得那些了,他將針頭收拾好,抓了外套就徑直出門。
這個點不想打擾她,直接回去看她更好些。
他的一輛摩托就停在三院,凌晨一點,他騎著摩托直奔西儲園。
西儲園的位置比較遠,騎行了半個多小時才到,渾身已經是夜裡的涼氣,他摘掉頭盔下車,一路快跑進入房間,卻並沒有發現沈周懿的身影,門口的拖鞋還整整齊齊的放在鞋櫃裡面,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
沈周懿根本就沒有回來。
裴謹行微微皺眉。
又轉身去往另一處別墅區。
當初沈召卿為沈周懿安排的住處,又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仍舊是空空。
沈周懿對京城根本不算多熟悉,更別說能夜不歸宿。
實在沒辦法,便只能給沈周懿撥電話過去。
嘟嘟嘟——
響了大概三五聲後,那邊接了起來。
但並不是沈周懿的聲音,而是一道女聲:「你好,這裡是竹溪區警局。」
裴謹行抱著頭盔的手微微收緊,瀲灩的眸淺眯:「警局?」
「你是沈周懿什麼人?她現在人在這邊,涉及一樁命案需要配合調查。」
聽到這句,他黑黢黢的眼瞳里才泛出點點的涼意,唇瓣頓時繃緊,轉身就快步往外面摩托那邊走,聲音下沉:「我馬上過去。」
警局、命案、
他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只想知道,沈周懿有沒有事。
因為著急,裴謹行騎行的速度在飆升,這個時間段路面上的車流雖然不多,但是仍舊偶爾會有幾輛車閃過,在深夜人們開車會攜帶,極容易走神。
在途經一處拐角時,迎面開來一輛貨車,開著遠光燈,速度太快了對方打著哈欠,根本沒有看路面前方的摩托,在反應過來之際,他嚇得驚叫起來,急忙想要打方向盤。
但是對方比他速度更快,猛地轉了方向,摩托一個急速地橫線的漂移,車身下壓,整個人幾乎要貼近地面,輪胎磨出火星,而他用高超的技術穩固著平衡,但路面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坑坑窪窪、路邊的綠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與衝擊,摩托撞在一側的綠化池,車上的人翻身滾下來,重重地在地面滾了幾圈。
整個過程驚險又快的不可思議。
貨車司機嚇得面色蒼白,急急忙忙下車,要想去看對方情況怎麼樣。
畢竟這個事故也是因為他自己疲勞駕駛才導致人家出了這樣的意外。
可讓他意外的是。
那道頎長的身影很快就起身,頭都沒回一下,重新騎著車飛速離開。
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受傷。
那股對自己的狠勁兒,令人驚愕又毛骨悚然。
貨車司機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處理這個事件。
*
*
法醫部還在持續的工作當中。
死者在死亡的前幾個小時是取證的黃金時期,很可能會發現重大的線索。
凌晨三點半。
沈周懿仍舊坐在審訊室里。
她面對著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警察。
現在好像又歸於平靜。
只剩下她一個人。
看著那刺眼的燈光,她眼裡平平無波,只是若有所思地擼起袖子,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這是被陸姿琦抓傷的。
現在已經結了血痂,一道長長的指甲印,在那手臂上十分的破壞美感。
痛感隱隱約約的。
她沒遮沒掩。
外面的哄鬧好像跟她沒半點關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詢問她的警官打開門,神情複雜:「沈小姐,出來一下。」
沈周懿這才放下袖子起身。
走到外面的時候,她看到了臉色十分難看的蘇伊和裴禹城。
裴臻西則還在審訊當中。
裴禹城看到她,一雙十分唬人的眼睛黑的嚇人,若是一般人還真就被他震懾住了,但是沈周懿可不會。
警官說:「司法鑑定部那邊給出了一個結果,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蘇伊急忙問:「致死傷是什麼?」
裴禹城也皺眉。
只有沈周懿不言不語。
就連警官都多看了沈周懿一眼,那是十分意味複雜的一眼,他說:「我們在死者身上提取了兩份DNA,一份,是裴臻西,另一份,是從死者指甲里提取出來的。」
說著,他看向了沈周懿:「沈小姐,你能解釋一下這個情況嗎?伱們是否發生過肢體衝突,她指甲里殘留的,是你的血液DNA。」
一句話。
好像重新定義了這個案件。
又轉變了些些風向。
裴禹城驚愕地看向沈周懿:「是你!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讓你做那個目擊證人,是你乾的,污衊臻西是不是?!」
現在他只要能洗清裴臻西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