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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他生氣了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聞鳶握著手機的手頓時一緊。

  唇瓣輕扯,漾出冷意:「聽多久了?」

  墨清秋撥了撥黑短髮,他五官生的帥而深沉,從骨子裡透出的邪性讓他看起來十分鋒銳,九分假一分琢磨不清。

  他坐起來,毯子滑了滑:「全部。」

  「你倒是老實。」聞鳶冷嗤一聲。

  墨清秋歪著頭,包廂里仍舊昏暗,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表情,「家裡催婚?」

  「關你屁事?」

  墨清秋淡淡的『嘖』了聲:「怎麼這麼凶,太辣了也不太好,一般男人鎮不住。」

  聞鳶將衣服扣子扣好,「我需要?」

  「是麼。」墨清秋模糊不清的笑了聲:「可昨天,你表現得,可是相當需要。」

  其實他也很意外。

  原以為就是露水情緣。

  但是……

  這個女人竟然是……

  這讓他心情也有些說不明的古怪。

  聞鳶本就不是什麼會害羞的性子,事情已經發生了,責任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昨天她也的確是有些瘋魔了,互相折騰的不輕。

  畢竟兩個人身手都似乎已經刻進了DNA里,就算做著濃情蜜意的事情,卻也手下沒留情,不知是纏綿多一些,還是要對方死多一些。

  「我警告你,這事你最好縫上你的嘴,出了這道門,我們互不打擾,懂嗎?」

  墨清秋沒意見,身手摸了煙盒過來,點了一支,成年男女,不過就是如此:「隨你。」

  聞鳶抓起外套就要走。

  墨清秋偏生是個不怕事兒的性子,他咬著煙,眉眼冷邪,對著她背影道:「記得吃藥。」

  聞鳶腳步一頓。

  因為穿的是高跟鞋,再加上昨天晚上實在是放肆,她現在非常不適應,腳下當即崴了一下,心頭竟然竄升一股無名火。

  她轉過身,踩著高跟鞋三步並著兩步走到他面前,俯身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而他就那麼順勢往後一倒,靠在靠背上,透過裊裊煙霧看著她,不懼不怕。

  「還想來一回?不是不可以,滋味還不錯。」

  聞鳶冷冷地看著他,手中力道在加重:「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你做事最好小心一點,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墨清秋幽幽地笑起來:「只聽說過男人穿上褲子無情,聞總倒是只有過而無不及啊。」

  聞鳶不再說什麼。

  她懊悔沒用。

  不就是個男人,她用用,是他的福氣,她沒那麼矯情。

  不理男人的耍嘴皮子,她起身就走。

  墨清秋沒動。

  視線一直盯著女人的身影遠去。

  須臾,他才彈了彈菸灰,這才微微皺了皺眉,低下頭撫了一下自己肋骨處,一陣陣的刺痛,是昨天聞鳶踹的,她疼也要他疼,不出意外,應該是骨裂了。

  不至於骨折。

  卻也夠折騰人的。

  這跟他曾經受過的傷,已經算是不值一提了。

  墨清秋起身,毯子落地,後背慘不忍睹。

  他穿好衣服,找來手機,看到了莊懷雋的來電,眉心一跳,也沒急著回,這個時間段莊懷雋還在睡覺,具有起床氣的老闆,他還沒有那麼想不開的去招惹。

  只不過,他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事。

  但是那個時間段,他卻在跟聞鳶……

  從酒吧出來。

  天已經亮了不少。

  寒潮侵襲。

  墨清秋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其實這一夜他幾乎沒有睡,他警惕心很重,這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真要是放鬆下來,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歸西,只不過……

  他快天亮的時候還是在她身邊睡了一陣。

  很怪。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怕死,還是踏實。

  好一陣。

  一輛車過來。

  他徑直上車。

  又掏出手機,看著裡面已經存好的一個電話。

  聞鳶睡著後他偷著存的。

  他一腳踩著前座靠背,吊兒郎當給女人發了一條消息過去:「過去的事,要不一筆勾銷?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在所不辭怎樣?」

  *

  *

  另一邊。

  清晨晨跑回來。

  裴謹行洗了個澡,濕著發走到了陽台上,手中握著一瓶冰水,他一手肘懶洋洋搭在護欄上,一手握著手機。

  昨天秦吱吱給他插了一天的管子,各式各樣都輪番上了個遍。

  能夠感受到身體在恢復,最起碼不像是前幾天那樣痛苦。

  最近不太平,需要多方面防備。

  所以他會多讓人盯著點。

  此時,他聽著手機里的聲音,眼中的情緒漸漸的淡下來。

  「F國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但是昨天………你們二房的人動了手,解決的晚了些,沒跟你聯繫。」

  聲音比這裹挾著霜氣的天都薄涼幾分。

  裴謹行低斂黑睫,殷紅的唇抿著。

  許久之後,他才收斂情緒,「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這是一個意外的結果。

  難怪他昨天心裡隱隱覺得不適。

  但是,為什麼是二房的人?

  裴禹城他們為什麼會對沈周懿動手?動機?理由?

  他收了手機,轉身回了房間,拽著身上的衛衣脫掉,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出門離開。

  他得去見沈周懿。

  要是二房真的想做什麼……那就是自找死路。

  *

  沈周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

  昨天睡得不太好,一夜都是夢。

  亂七八糟的許許多多。

  她剛剛起床,就聽門鈴在響。

  她隨便套了個外套,下了樓,開了門。

  因為一夜的雨,此時此刻天也是陰沉沉的,院落里綠植水汽頗重,他肩膀上還有落下的露珠,慵淡地眉眼裡,藏著的是化不開的情緒,似乎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裹在其中。

  沈周懿下意識挑了挑眼皮:「你怎麼這麼早就……」

  裴謹行視線下垂,瞥到了她纖長細嫩脖頸一側,一道細細的劃痕。

  已經結痂了,上了一些藥水,但是看著仍舊觸目驚心。

  裴謹行手指頭冰涼,他抬起手,指尖輕觸那傷疤。

  沈周懿往後躲了躲:「裴謹?」

  「昨天怎麼沒給我打電話?」裴謹行往前一步,眼裡情緒似乎有翻滾,但又冷冷淡淡地叫人分不清楚,他始終盯著那處傷痕,又戾氣在迸發,黑雲壓頂般的氣場,好像是在生氣,卻又始終按捺著自己動作,生怕觸疼了她。

  周六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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