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真相逐漸浮出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沈周懿表情沒變化,甚至是直視著他:「是與不是,我會自證,會與不會,我自有決斷,莊先生沒必要跟我在這兒打啞謎。」
莊懷雋走了回來,他個子高,又喜歡一身黑本就極有壓迫感,若不是那張臉生的好看,怕是很難有人敢近身。
「你倒是冷靜。」
他將那盒子放在她面前,打開後是醫藥箱,應有盡有,他取了藥水沾在棉棒上,欲給她上藥。
沈周懿往後撤了撤。
動作和意圖很是明顯。
莊懷雋也不惱,將棉棒放在她手邊,又去給自己倒了杯酒:「當年的姜家,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門第,但是落敗的太快了,土崩瓦解沒有招架之力,在學術界,教育界,地位斐然,畢竟是書香門第,為人正道與商人脾性背道而馳,因為受到追捧,當年姜家老先生不畏強權揭露了許多豪門上不了台面的秘事。」
「動了別人的蛋糕,又怎麼能不被抵制。」他視線落在沈周懿脖頸上,詭秘澀冷:「當時,裴家被查,後續也能輕而易舉擺平,從那之後,姜家就如履薄冰,步步艱難,最終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你父親,物理界的天之驕子,原本只要你父親進入上面的研究院,就可以穩固姜家,但是……」
「但是什麼?」沈周懿脊背一片冰涼。
莊懷雋眸光一側,酒水似乎染紅了他的指腹,他若無其事地揩去:「他交了個好朋友裴家二房裴禹城,你父親想要儘快出手手中一塊頂級的地皮來維持,求助了裴禹城。
卻不想,裴禹城虎狼之心,他早就眼饞那地皮許久,為了拿下地皮以及讓你父親徹底翻不了身,他在公章上動手腳,讓你父親因為地皮手續錯差,身負巨債險些入獄,有了污點,自然不能進入那騰雲直上的部門。」
沈周懿低垂著眼睫,指甲無意識地摳著皮肉,她仍舊沒什麼表情:「那他為什麼會去邕城。」
「走投無路,身負巨債但是生了副好皮囊,在聲色犬馬之地最是來錢快,原本是去打工,後面大概是被人瞧上,惹了事,你母親給擺平了,之後就是他們在一起。」
「而裴禹城,為了讓你父親徹底死心,他當年,背地裡解決了你爺爺,家破人亡,畢竟有權有勢的人向來陰暗,恆古不變。」他輕掀黑睫,「人命、誣陷、名聲狼藉、背離家鄉,你姜家和裴家,可是血海深仇。」
這一字字一句句,雖然輕描淡寫,卻還是能夠想像到當時的姜遇孑多麼絕望走投無路,金錢名利世界,就是野獸廝殺,毫無人性。
「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事無巨細?」沈周懿聲音異常的冷靜,幾乎沒什麼起伏:「這麼針對性的直指裴家,身外人又為什麼查這些事?」
她總是能抓住重點。
莊懷雋勾唇:「因為裴家欠下的債,不只是姜家,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沈周懿剎那閃爍驚愕。
莊懷雋和裴家也有過節?
「你大可以去查,有些東西時間是抹不掉的,你要是跟裴家後代相愛,你父親就成了笑話,一身苦怨都無處化解。」
莊懷雋看了眼沈周懿從未用的棉棒,唇邊微瀾,一身壞骨:「真假,你自己衡量。」
「你知道我爸在哪兒,是嗎?」她不答反問,銳利而聰穎。
莊懷雋也不隱瞞:「他想見你,自然就見了。」
沈周懿不再多問,起身。
她一句話不再說。
轉身就走。
查了很久的事情,時間過了太久,早就被人抹掉了痕跡,現如今卻從莊懷雋這裡得知,父親背負著那麼多東西。
但是……
她當然不會就這麼就聽信莊懷雋的話。
她自己會查證,她不是無腦愣頭青,莊懷雋針對裴家,真真假假誰又知道糅雜了幾分?
如果僅僅憑著他一番話,她就跟裴謹行分道揚鑣,對誰公平?
看著女人沖入雨幕的身影。
莊懷雋起身,走到了窗前,單手捏著酒杯口,望著黑夜深處。
「人有了希望,再墜入深淵,才是最痛苦的。」他將酒杯放在窗口,低頭撫了下手腕處的疤痕,眼裡似乎剝脫了情緒一樣:「我針對的,可不只是裴家——」
不多久。
一輛車從外衝進來。
男人的身影在雨夜拉的頎長。
莊懷雋緩慢地轉身,靠在窗邊,看著進來的男人。
「你來的真是快。」
而下一瞬間。
男人便快步向前,一把薅緊他的衣領,清冷如霜的音色攆磨人心:「莊懷雋,你跟她說什麼了?」
莊懷雋不動,眼裡卻漾著笑,邪郁至極:「你急什麼?怕你做的事露餡兒?」
沈召卿向來沉穩,卻在此刻散了理智。
一雙桃花眼溢著怒意,「我說了,你做什麼,別把她拉進來。」
「你指望我有什麼慈悲之心?」莊懷雋嗤笑,「不過是小時候相處了一年,形同陌路,她忘得乾乾淨淨,我需要講什麼情面?」
是啊。
他的確是認識沈周懿。
與她一同待在瘋人院一年。
被罵做大小兩個瘋子。
只不過,沈周懿從小舅舅家被餵藥,那陣子大腦損傷,一部分記憶喪失,這樣也好,互相沒有顧忌,捅進去的刀子也不會覺得心有負擔。
沈召卿骨節泛著森白,幾乎要掐斷他脖子似的,嗓音涼薄,極力忍耐殺人的衝動:「別忘了是誰讓你活下來的,你最好別發瘋。」
說完。
他鬆開他,轉身就走。
莊懷雋呼吸到空氣,他理了理被揉皺的衣領,對著那個奔波的背影,說不出是譏諷還是無端的惱意:「你對她究竟要負責到什麼時候?」
但無人回應他。
他收回視線,找出墨清秋電話,撥了過去。
有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還是不能被沈周懿查到的,需要墨清秋去清理乾淨。
可墨清秋這邊。
卻無法接通——
他眉心一擰。
他去哪兒鬼混了?
*
*
沈周懿回了別墅。
她淋了雨,渾身冷冰冰,一個人泡在浴缸里,雙眼盯著頭頂暖色的燈。
莊懷雋的話始終環繞腦中。
她原以為,只是裴家二房。
現如今,是整個裴家。
問題更加複雜。
若是裴謹行的父親真參與其中——
她閉上眼,整個人往水中沉,像是蜉蝣,被拍在深海,始終找不到出路。
周五嘍~~~~
夫人們都肥來了嗎~~~~
(放心,我覺得不會虐,我可是!小!甜!文!選手啊!!!(自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