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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結婚吧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沈周懿哼笑,「行,隨你。」

  二人往裡走。

  撞上從樓上下來的陸俞冉。

  陸俞冉揮手走過來,「沈老師你們來啦,怎麼不上去?是不是嫌我們吵啊?」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對,她們太能鬧了,要不你們去二樓或者三樓?」

  宋戎顏一點兒明星的架子都沒有,畢竟這種富二代圈子,對明星已經免疫了,不會大驚小怪。

  她問,「三樓有什麼?」

  陸俞冉笑:「桌牌遊戲,撞球啊之類的。」

  這對了宋戎顏胃口說了句謝了,說了生日快樂,把帶來的小禮物送給陸俞冉,便扯著沈周懿就直奔樓上。

  每一層人都挺多的。

  三樓人沒那麼多,都在各處圍坐,喝酒,打牌。

  宋戎顏一心尋找舒適的位置,酒水架陳列的滿滿當當,這一個Party,一晚上就得燒不少的錢。

  沈周懿落座,剛剛收到了裴謹行發來的微信。

  「我還在院裡,忙完了沒?」

  沈周懿看了看開了酒去找酒杯的女人,打字回覆:「應該也快,你們院裡今兒是出什麼事兒了?要在那裡待多久?」

  Butterfly:「院士病了,送醫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我來弄。」

  沈周懿眸色一晃。

  徐嶸一病了?

  她想到了白天碰面時,那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姿。

  眉心細微地皺了皺。

  「想什麼呢?」

  宋戎顏側身去看樓下狀況,感嘆這群年輕人的熱情似火,「真好啊,可惜我連個高中都沒讀完。」

  就是憑著這皮囊,進入了圈子,才得以溫飽。

  沈周懿收了手機,看向對面笑的感慨的女人。

  「為了生活努力的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在熠熠生輝,阿顏,你更是。」

  她家阿顏,不需要自卑。

  宋戎顏一怔,而後反應過來,笑地更耀眼,遞給她一杯酒,張揚地碰了碰杯,「敬我的守護神。」

  沈周懿失笑,「德性。」

  酒過三巡。

  沈周懿已經覺得肚子裡開始冒火了,紅酒後勁兒偏大,燒的人心思迷離,身子都輕快了。

  反觀宋戎顏。

  她酒量好,只是臉頰泛了點點紅。

  樓下忽然有更加歡呼雀躍的聲。

  沈周懿偏頭,朝著欄杆下看去。

  三樓可以縱觀整個別墅情況,此時此刻,一樓又進來了一波人,剛剛到,還裹挾著風霜氣,一男一女——

  都是熟人。

  沈周懿神色稍斂。

  唇邊的笑意無意識地收了收。

  下意識去看對面的宋戎顏。

  她也看到了一樓的情況,但是她表情不變,握著酒杯搖晃,眼眸半挑,溺在昏暗中,望著樓下那男女。

  看的真切。

  神情自若。

  沈周懿醉意散盡。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壓抑在心頭的不耐與煩悶。

  這就是所謂的,只有同學的Party?

  一樓。

  人群攢動。

  歡呼雀躍的聲音此起彼伏。

  姍姍來遲的二人,飲酒賠罪。

  陸姿琦儀態端莊,相較陸俞冉的尚且稚嫩,她顯得成熟優雅多了,是另一種高雅的知性。

  她挽著身邊人的手臂,笑容妥帖,「路上堵車,來晚了些,俞冉你們同學在這兒,我們倆過來,是不是挺壞氣氛的?」

  陸俞冉抱著她手撒嬌,「怎麼會啊,你好不容易回京,還想逃啊?要是不愛吵鬧,去三樓吧。」

  說著。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笑意更乖巧,「宿白哥,沒想到你也來了,會不會耽誤你工作啊?」

  謝宿白冷峻的面容上神情平靜,瞧著冷心寡情的性情,「不會。」

  陸姿琦偏頭看他,「那我們去三樓坐會兒?」

  「隨意。」

  謝宿白與這群小孩兒玩不到一起,單純是陸姿琦剛回京,來謝家拜訪,父母那邊替他應承了陪陸姿琦的事,當著家裡九十高齡奶奶的面,不好鬧的難看。

  周圍人都是富家子弟,當然認識二人。

  不乏起鬨的,也不敢太過,畢竟謝家大少性情他們摸不准,平日裡少來往,只是身在這種場子,難免酒精上頭。

  謝宿白低頭回複合同細則。

  上樓打算尋找個安靜地方打電話。

  陸姿琦淡笑著與他人打過招呼,也跟了上去。

  陸俞冉看了看二人背影,神色不明。

  *

  *

  三樓面積也不小。

  不是專門去環視尋找什麼,也不容易注意到什麼情況,謝宿白上樓,對這環境並不感冒,他打算等陸姿琦妹妹切了蛋糕就走人,陪著到這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尋找了一處露天陽台,回復完助理,便低頭點菸。

  夜深露重,寒意侵襲著。

  陸姿琦跟過來。

  站在他身側,二人如此一看,也的確登對,無論外貌、還是家世。

  「我日後就留京了。」陸姿琦說。

  謝宿白眺望遠方,那邊是市中心的繁花錦簇,燈光閃爍著,有人在大屏幕中熠熠生輝。

  「嗯,恭喜。」

  陸姿琦深深地看向他帥氣的側臉,「結婚吧,宿白。」

  謝宿白手中打火機一收,也沒有什麼疾言厲色,就是這種冷靜,才最為讓人面上羞憤。「你知道的,我最多把你當妹妹。」

  陸姿琦從小到大高傲慣了,卻在他這裡屢屢碰壁,謝宿白他天之驕子,從小不缺追求者,女人更是蜂擁而至,片葉不沾身,卻始終不願意安定下來。

  她一直以為。

  不管他怎麼玩,終點只會是她。

  可她已經二十六了。

  他仍舊如此,甚至沒有半點鬆動。

  憑什麼?

  她差哪兒了?

  「你是不想跟我結婚,還是只是不想結婚?」陸姿琦定了定心神,問的平靜。

  謝宿白轉身,靠在玻璃護欄,視線投入室內,影影綽綽,看不太清,恍惚之間,他莫名覺得一道模糊的背影眼熟。

  「重要嗎?」他眯了眯眼,輕煙裊裊下,視線沒從那背影挪開,「你已經二十六歲了,我以為你會成熟點,但是你做的那些事,無論是媒體還是輿論,都太幼稚了,在我這兒,沒半點分量,如果這種方法奏效,那多的是女人能拿這種事來邁入謝家的門。」

  陸姿琦渾身寒意瑟瑟。

  臘月寒風吹破骨,而他這冷靜沉著的話,威力卻更勝一籌。

  好像雲淡風輕之間就讓人尊嚴狠狠踩入塵埃。

  是了。

  這才是他啊。

  一個冷酷無情的浪蕩子,誰拿的穩?

  謝宿白睨了室內那邊一眼,側頭看向陸姿琦,「我給你留了體面,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我建議,你跟你父母說清吧,這場戲,我懶得演……」

  陸姿琦沒說話。

  卻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抻著表情,笑了下,不由分說地上前,踮起腳直接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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