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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讓沈周懿吃點苦頭!

2023-10-14 01:16:24 作者: 匪弋
  沈周懿是很想不通的。

  裴謹行這個人陰晴不定,前一秒能讓人酥掉骨頭,後一秒就能瞬間潑一杯冷水,她終於相信了他所說的,他真的,非!常!難!搞!

  不過。

  這倒是讓她更有熊熊鬥志了。

  征服欲愈發強烈。

  讓這樣一個野路子、難馴服的男人低下驕傲的頭顱,耳鬢廝磨,那應該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

  她把扔出去的手機撈回來,神色如常的再次給他發了一句。

  rose:「謝謝甜心為我著想。[愛心]」

  回完。

  沈周懿就躺進被窩了。

  她看了眼第三條連結,猶豫了一下,指尖輕點開。

  跳轉網頁。

  電影開場序幕,馬上要進入正題時——

  屏幕上忽然跳出一行字。

  【姐姐,身心健康點,不要想有的沒的,睡吧。】

  沈周懿:「…………」

  這回沈周懿直接扔了手機,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來回滾了兩遭後安靜下來。

  小混蛋——

  夠壞的。

  *

  一如沈周懿的猜測,裴謹行周末直接消失,她給他發的見面微信也石沉大海,根本聯繫不上,別說馴服,見一面都想都別想。

  也不知他私下裡究竟幹什麼去了。

  沈周懿的重心便落在了畫展開辦的事宜上。

  提前一天忙碌起來,每幅畫都格外珍貴的裱裝好,陳列在大廳每一個展示位置,這次是回國之後首次她個人作品展,除了邀請名單,還有不少對藝術美術頗為熱愛的人購票參展。

  作品出庫,明杳與趙斐然開始安排流程細節。

  忙的不可開交時,沈周懿接到了一個電話,她一邊整理作品介紹,一邊接起電話,完全沒有看來電是誰。

  「您好,哪位?」

  「沈周懿,我是舅媽。」

  聽筒里傳來何琳並不和善的腔調,沈周懿動作沒有停頓,聲音有條不紊地:「嗯,您有什麼事麼。」

  「你見過益華了是嗎?」

  「是的,前天打了個招呼。」

  「沈周懿!聽你這語氣,還挺滿不在乎的?」何琳陡然拔高了聲音,勃然怒意已經透過了單薄的手機向著四周擴散。

  沈周懿從容地把手機挪開耳邊,三秒後才又收回來:「您打這通電話,只是為了大呼小叫宣揚威風麼?」

  何琳生生地被噎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質問道:「益華住院了,受了傷,被人給打了,肋骨斷了一根,上牙缺失,右腿韌帶嚴重扯傷,軟組織挫傷,你不解釋一下?」

  沈周懿手中的動作,這才緩緩停下。

  她半眯著眼,瞥了眼不遠處空著的工位,想到了前天夜裡,裴謹行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弄死了——

  須臾後。

  沈周懿回神,她斂目,遮住了眸子裡翻滾的細微暗色。

  仍舊不改冷靜之態:「聽這傷勢,這是摔了?還是從高處墜傷?」

  何琳硬生生地被沈周懿這不以為然的態度震了許久,她反應過來後,更加氣憤:「益華做完手術已經清醒了,他說,是你乾的!益華只是多年不見你跟你敘敘舊,你就讓身邊一個小白臉打他至住院,沈周懿,你是瘋了嗎?!他可是我的表侄子!你把我放在眼裡了嗎?!」

  沈周懿輕抬長睫,神色淡淡:「片面之詞您就大動肝火,證據呢?更何況,您的表侄子是什麼德行,您應該比我清楚,哪一樁哪一件能拿出來講?」

  那邊被堵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下文。

  「我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倒是開始潑益華髒水了?!益華還能說謊?他從小乖巧,如今受到這種傷害,何家和我,都不會輕易姑息!你可以矢口狡辯,但是監控不會騙人,益華已經報警處理了,要對你提起訴訟,我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事到如今還大言不慚,沈周懿,我就說你怎麼會變得人模人樣呢。」

  那邊又諷刺的笑了聲:「小時候那種鬼樣子,還指望長大了能改變生來就有的惡毒?如今益華躺在醫院,勢必要追究!如果你過來給益華跪著認錯,那我們大可以關起門來自家解決,否則等警方拿到證據,可不只是私了這麼簡單了。」

  何琳本就不良善。

  小時候,母親沈妍讓行事作風雷厲風行,高傲又手握大權,姑嫂不和,恆古不變,沈妍讓瞧不上何琳小門小戶做派,向來不給顏面,何琳也懼怕沈妍讓的鋒芒,一直唯唯諾諾,直到,沈妍讓過世,這個女人就暴露出來獠牙,恨不能將沈周懿這個要跟他們分走一大半股份份額的幼女拆吞入腹,後來,是因為有沈召卿的存在,才壓制了這女人幾年。

  只要不在沈召卿的監管範圍之內,必然會狠踩沈周懿。

  例如此刻。

  多年憤懣,見縫插針的洶湧而來。

  私下裡,從不偽裝。

  沈周懿握著手機,調整了下坐姿,她抬頭看了看外面清透的陽光,有些晃眼,她半眯著眼,似乎是享受這種閒適。

  對手機里的威脅,充耳不聞一樣。

  「那麼,您請便吧。」

  「你……」何琳氣得不輕,直接破了音:「你真要撕破這層臉面?仗著你小舅回國,你就目中無人了?就算沈召卿再厲害,沈家還沒真的落他手裡呢!」

  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

  沈周懿不適地擰了擰眉,耳膜都被聒噪的悶疼,沒再管對方的歇斯底里,輕飄飄掛了電話。

  沈周懿起身,她走到了裴謹行工位前,眼裡深諳。

  不多時。

  她靠在他桌邊,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又照例給他發了條微信。

  rose:「甜心中午好。」

  rose:「明天要早點到哦,稿子要背好,明天展覽會由你來講解,記得穿正式點。[愛心]」

  ……

  臣律醫院。

  住院部,1013號病房。

  何琳一臉錯愕地看著被掛斷的界面,她不懂,沈周懿翅膀怎麼就這麼硬了,竟然這麼頂撞長輩,眼裡還有尊卑嗎?

  「姑姑,她認錯了嗎?」病床上。

  何益華上身裹著紗布固定著,右腳打著石膏,說話時,上牙的黑洞格外滑稽,整個人狼狽又悽慘的癱在床上,只有那雙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何琳手裡的手機。

  何琳臉色不好看。

  「認錯?你想什麼呢,她說跟她沒關係,懷疑是你自己摔的。」

  「怎麼可能?」何益華霎時間激動起來,重重喘息之後,肋骨更是疼的他臉色煞白,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輕易帶過,警方怎麼說?監控呢?」

  他話音剛落。

  病房門就被敲了敲。

  幾位穿著制服的人進來,出示了證件,「何益華是吧?」

  何益華一看來人,立馬忍著痛咬牙道:「有結果了嗎?查到打我的人是誰了嗎?除了他,我還要起訴一個女人,叫沈周懿,她就是個瘋子魔頭!就是她指使人把我打成這樣的,她是故意傷人!我要讓她坐牢!」

  從小被溺愛,受不得半點窩囊氣,又對沈周懿的回應氣得不輕,言語也沒了分寸。

  惡意添油加醋的胡說一通,一心只想狠狠地出口氣。

  站在前面的男警臉色一沉,「事實如何,我們會經過詳盡的調查來處理,容不得兒戲!」

  何琳嚇了一跳,連忙去安撫何益華,「別生氣,他是受害者情緒難免激動,實在是對方目無法紀,我們一定好好配合取證。」

  何益華想說話,又被何琳摁了回去。

  男警皺著眉,這才說:「俱樂部監控我們核查過了,根本沒有你們所說的情況,一點異常都沒有,甚至查了跟你接觸過的所有人,你們所說的,目前看來,並不屬實。」

  「放屁!」

  何益華氣的胸口疼:「怎麼可能沒有異常?我就在酒吧區域被打了的,找1909負責人查人員往來啊,你們怎麼做事的?」

  何琳臉都綠了。

  何益華這個蠢貨,竟然敢這麼對著警方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

  男警冷冷看著他,明擺著這就是個被寵壞的二世祖,局子裡還有這人犯過事兒的檔案,這種人嘴裡,能有什麼老實話?

  「我們詢問了你的主治醫生,你的傷,與其說是被打,更像是意外導致的撞傷,人為可能性太低,就算特別懂人體構造要造成這種特殊性傷勢情況的機率也小,何先生,警力有限,如果你能出示更直觀的證據,我們會調查到底,如果無理取鬧,報假警也是會承擔相關刑事責任的,請知悉。」

  說完。

  他們便轉身離去,算是一個警告。

  留下傻眼的二人。

  何益華情緒波動起來,從頭到尾他都想不通。

  不就是罵了那女人幾句?他說的本來也是實話,沈周懿就是一個賣身男人的賤種,野種、賤胚子、這也是她從小聽到大的話,出國幾年,就聽不得了?那意思,他就白受這傷了?

  何琳更是心裡打鼓。

  原本以為占了理,可以討伐沈周懿,沈召卿也不能一味閉眼維護,現在這意思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確切證據?

  「你實話實說,真是沈周懿教唆人對你動手的嗎?」何琳恨鐵不成鋼的質問。

  何益華下意識心虛了一下,面子上過不去,嘴硬道:「現在這個還重要嗎?反正她認識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她,我能躺這兒?反正他們兩個我都不能輕易放過!」

  何琳算是明白了。

  何益華為了報復,嘴裡就是胡亂咬一通,滿口妄言,指控根本不成立!

  「以前你胡亂來就罷了,現在,這件事我是幫不了你了!沈召卿還在邕城,你惹他,不想活了嗎?」何琳不想冒險了,原以為沈周懿真幹了唆使人收拾何益華的事,她才趁機踩一腳,現在看來,根本子虛烏有!

  何益華氣的雙眼赤紅,知道何琳想脫手,才陰狠道:「姑姑,現在我們何家跟姑父有一個項目合作,雖然一直因為單品價格僵持,可姑父非常看重這個項目你也清楚的,但是我卻因為你們沈家人變成這樣,我爸媽要是招標回來知道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何琳神色一冷。

  「你什麼意思?」還威脅她了?

  何益華死死的攥緊拳頭:「從小到大,老子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你想做什麼?」何琳心下一緊。

  「怎麼也得讓沈周懿嘗點苦頭!」

  *

  *

  到了展覽舉辦日。

  沈周懿在國外這兩年名聲大噪,國內不少媒體也關注此次的展覽會,一大早,除了應邀人員,以及通過正規途逕取得參展資格的人,還有三家媒體記者趕來。

  畫廊占地面積廣闊。

  能容納幾百號人。

  全部奔著齊萊第二十七屆美術金獎獲得者rose而來。

  不少豪車排排停在展廳不遠處的停車場,來參展的大多是上流人士,一來二往,少不了熟人碰面。

  陸姿琦下了車。

  她提前問沈周懿討了一份邀請函,來參展。

  眼前不少人正往展廳方向走,她卻敏銳地越過人群,捕捉到了一個美艷的張揚的身影,媒體蜂擁而至,聚光燈聚集,光鮮亮麗的叫人艷羨。

  陸姿琦步伐微妙地頓了頓。

  一雙冷艷傲慢的眼,看了看那邊被媒體追著跑的風頭正盛的當紅女明星,唇瓣抿了抿,掩蓋臉上的冷嘲,最終轉身去往展廳。

  *

  裴謹行來時,距離開展還有二十分鐘。

  明杳看他進門,連忙小跑上前,笑的有些靦腆:「行哥,一會兒就得忙起來了,你稿子熟的怎麼樣了?」

  「還行。」裴謹行掃了眼已經安置妥當的展廳,一幅幅作品排列展覽,都是她一筆一筆描繪的世界。

  明杳輕吁了口氣,笑著把一個物件兒遞給他:「這是耳麥,一會兒你戴著,講解時間估計挺長的,挺累的。」

  猶豫了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問道:「要吃顆潤喉糖嗎?我有。」

  「不用。」

  裴謹行接過來耳麥:「她呢?」

  明杳差點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愣神著說:「懿姐啊?在畫室呢,應該是在……」

  話沒說完。

  面前的男人已經轉身朝著那邊而去。

  明杳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看著他背影好一會兒,這才被趙斐然叫去迎接賓客。

  *

  沈周懿站在鏡子前,她調整了一下身上高奢禮裙,復古紅絲絨長裙,長袖款式,只露出了漂亮的肩頸鎖骨,渾身曲線落拓在最曼妙的弧度,讓人從那過分細的腰上挪不開眼,直角肩微凸骨感明顯,白的驚人。

  裴謹行來時,恰好看到了這樣一幕。

  女人正側身,垂著頭微微彎著腰,想要拉側腰隱形拉鏈,時不時的扭一下身子調整。

  這麼一來。

  本就前凸後翹的身材,更加的惹眼。

  ——太妖了。

  裴謹行停下,肆意的眸看著她背影,從口袋裡掏了一顆薄荷糖,往嘴裡一扔,繼而又單手抄兜,曲著一條腿。

  他就那麼大剌剌地站那兒,眼看女人要拉開拉鏈,他抬起腳,腳尖踢了踢門,發出咣當一聲響。

  今日份結束。

  我乖崽們什麼時候放假?最近疫情似乎又嚴重了,一定要做好防護,乖乖別亂跑。

  好了,看完早點睡,熬夜挨打,晚安我的夫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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