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氏家主
2023-10-14 00:34:05 作者: 君子有九思
「小姐是想到什麼新奇的玩意了?」青茵笑問。
「自然。」
君朝雲說干就干,院內還放著不少早上剛剛送來的新鮮花朵。
這些時日天氣漸暖,她靠著給酒樓供些香花飲子和花糕來賺些錢。
楚離走前給她留了不少銀票,全都放在她的首飾匣里。
她一直好好收著沒用,父親他們兩個只能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並不真的作數,雖然說這些錢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她不能隨意跨越界限。
君朝雲將新鮮的桃花碾碎,取出信紙浸入汁液當中染色,再等著晾乾。
整個過程沒有費多大力氣便做好了。
君朝雲伸了伸懶腰,「青茵,今日我們便好好休息上一天。」
「小姐今日不做花糕了?」青茵翻動著地上的乾花。
「不做了,這般好的天氣,我們忙活了那麼久,也該休息休息了。」
「好,都依小姐。」
雲州慶安城。
「少主,蒼影衛已成功潛入城內。。」
「燕雲十八騎也已經按照少主的吩咐埋伏在少陽山。」
楚離臨窗而坐,看著窗外的景色。
「很好,離我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只是長生有一事不解,還請少主為屬下解惑。」
「說。」少年聲音冷冽,褪去了往日所有溫和的偽裝,鋒芒畢露。
「少主是如何說服白氏家主的?長生只是擔憂他們會在背後做些小動作。」
「長生,你覺得白氏家主白子曦是個什麼樣的人?」
「據屬下這幾日的觀察,與所收集到的消息一樣,睿智冷靜,手段狠辣。」
「從白氏旁支的一個庶子一步步走向家主之位,其心性手段不容小覷。」長生正是見到白子曦,才難免擔憂
簡直就是一個笑面白狐狸。
「坐。」
楚離為他倒了一杯清茶才緩緩開口:「白氏一族江南豪富,那白子曦這樣一個商業上的天才,燕京城的那些人會輕易放過嗎?」
「一個個都想想將他收到麾下,為自己所用,可他們卻都小瞧了白子曦。」
「少主的意思是,白子曦不願淌燕京的那攤渾水。」
「沒錯,太極殿那位龍體抱恙想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儲君雖定,可北堂衡剛愎自用,朝中不少老臣早已心有不滿,其餘幾位皇子中也有幾位,背後的母族根基深厚。」
「最終那個位置落在誰的手裡還未可知。」
「李純如想要鞏固北堂衡太子的地位,必須要暗地裡拉攏不少人。」
「其中,白氏也在其中。」
「我朝商賈地位不算高,白氏雖然為江南豪富,但在朝中沒有深厚的靠山。」
「白氏一族前任家主膝下子嗣單薄,當年在族中選中了十歲的白子曦暗中培養,這麼多年來,他不知躲過了多少明槍暗箭。」
「好不容易掌舵白家,怎麼會輕易為人魚肉。」
「所以白子曦選擇投靠您?」
「不,就算沒有我,他也會選擇一方勢力與其合作。」
「但李氏一族要的可是整個白家,他豈會甘願將這偌大的家財奉上。」
「況且,白氏一族中仍有人對他庶子的身份不滿,他走錯一步,等著他的便是萬丈深淵。」
「而我要的不是白家。」
「從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是借白家的力量掩蓋我們的機會。」
「成了,白子曦多了一個最為強硬的靠山。」
「敗了,他仍然可以斷尾求生,將一切推到我的身上。」
「少主英明,雲州離燕京萬里之遙,只要少主這一次的計劃成功,那麼白子曦心中自有了心的衡量。」
雲州城外,百姓行色匆匆的進城,生怕完了一刻,便來不及趕回去。
楚離喬裝打扮便與蒼影衛匯合。
翠竹小院中,楚離拿下頭上的斗笠。
小院隱蔽,從外看著只是個安靜不起眼的院子,實則內有乾坤,處處含有機關密道,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服飾各異的蒼影衛站在院中,褪去往日身上的偽裝,一個個神情肅穆。
「少主三年前就讓這些人都慢慢混跡在雲州境內,如今雲州匪患猖獗,他們的手上都掌握著最新的消息。」
白髮老者站了出來,撕開偽裝聲音清脆,「稟少主,近年來少陽山匪幫到處燒殺搶掠,為非作歹。」
「朝廷連連派人剿匪,可派來的官員卻意外斃命,屬下們探得消息,雲州有不少官員與這些山匪有所勾結。」
「拉著朝廷派來的人與他們同流合污,若有不從者又會離奇死亡。」
「少陽山那邊呢?」
「蒼影衛中雖然潛入進去一些人,但消息很難傳出來。」
「少陽山匪藏匿於深山當中,位置及其隱蔽,裡面的人防守嚴密,背後之人還會查出。」
「但可以確定的是裡面正在私造兵器,領頭的幾個山匪武藝高強,曾是多年前逃難到此的流民。」
「山上約有多少人?」
「三千,但他們武器頗豐,守衛嚴密,常年攻不下來。」
「這才導致慶安城百姓受山匪襲擾,而且這些人手段殘忍,在少陽山下築京觀。」
「築京觀?」楚離周身氣息一變,語氣冷冽。
「這些山匪手段殘忍,將這些年來擊敗的將士的屍體和頭顱堆積起來。」
「與北戎人的做法極其相似。」
「有趣,與北戎有勾結。」楚離冷笑一聲。
築京觀不稀奇,當年平城一戰中,北戎敵軍將七萬龍吟軍棄於屍巍坡,築成的京觀如今成了座小山。
「少主,會不會就是燕京的那幾位所為?」長生猜測道。
「他們遠在燕京都能將手伸向雲州,李純如還在為北堂衡的太子之位沾沾自喜卻不知早已有人盯上了他們。」
「多年前這些人便開始暗中造勢,雲州偏安一隅,為背後的人做最好的掩護。」
「少主心中可有猜測?」
「五皇子北堂隱,七皇子北堂翼,一個看起來整日鬥雞走狗,另一個與北堂衡向來不對付。」
「是最為可疑的兩個人。」
「傳信燕京,隨時注意二人的東向,切忌不可打草驚蛇。」
「是。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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