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行蹤暴露 ,藍鮫王?(1+2)
2023-10-13 22:20:18 作者: 蓮子呢
鳳傾向前探著腦袋,碧綠色的漂亮鳳眸眨呀眨,他一個勁兒地忘海底下望了又望,似乎想要投過那波濤洶湧的漆黑深海,看到心心想念的小人兒。
然而終究是徒勞的。
不過一會兒,他便垂頭喪氣,眸底浸滿了失落。
「小可愛真的在這片海域之下嗎?這麼大,找起來可是十分費勁的,你可千萬不要搞錯了啊!」
他看起來倒是比淵還要著急,小聲嘟囔,一路下來沒俊來過。
也得虧現在情況緊急,淵已經沒心思嫌他聒噪。
「不會出錯。」此時此刻,關乎夭夭,他怎麼可能允許有一丁點的失誤?
淵眯起紫瞳,眸光沉沉地掠向洶湧的海面,不辨情緒,但眉目冰冷如寒月,夭夭和他之間的聯繫被另一股力量屏蔽了,而且、那股能量有意識在隱藏葉夭夭的氣息……
失去伴侶之後,淵憤怒到極致,恨不得能將那個帶走她的陰險獸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神魂寂滅…甚至,那些保護不周到獸仆,他都想連帶著一起殺了……
到最後,他強行冷靜下來。
所有的憤怒與絞心之痛最終都凝聚成了徹骨的殺意,袖中的雙手捏緊,指骨發白欲裂。
——幾日下來,淵無心其他,日夜不休,耗費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的精神力與占卜晶石,才得出她如今的大致方位。
等他找到,那個陰險的獸人,呵……
「你在海岸邊,等著就行。」淵看了眼鳳傾已經濕透的羽翼,羽族無法在深海中發揮全部力量,反而會拖累他,「順便看有沒有其他突發情況,一有消息,通過傳音海螺給我。」
「那、那你小心哈,找到夭夭趕緊把她帶出來才是正事,那個歹徒能殺就殺,你可千萬別戀戰啊……」
鳳傾有些擔心,向來笑嘻嘻的神情也消失不見了,極其正經認真地對淵道,「畢竟,把夭夭小寶貝帶回來才是正事!」
想起蛇族嗜血殘忍的本性,還巨他媽記仇,他當時就因為對葉夭夭多喊了一句「小寶貝」,淵這傢伙就差點沒把他的羽毛給活活扒光。
思及此處,鳳傾便一陣肉疼,一陣心塞,他幽怨地瞪了淵一眼以後,長眉微蹙,又忍不住多囑咐了兩句。
如果淵真的要跟那個歹徒打起來,夭夭現在這麼柔弱,一不小心受到了牽連,後果可就嚴重了。
「我知道。」
……
那一抹修長俊逸的紫影沒入深海,翻滾的灼白海浪將淵淹沒,只看得見一條巨大的蛇影一閃而過,強大王獸氣息被他隱藏了起來。
暴雨依舊不停,風雨大作,細密的雨滴瓢潑而下。
「唳——!」
鳳傾化作優美欣長的獸形,一隻長達幾十米的巨大鳳凰!美赤金華美的羽毛流光溢彩,美麗修長的翎羽長長搖曳。
它如日輪般耀眼,周身撐起了巨大的金色能量屏障,遮擋了全部的雨水,被染濕的羽毛上升騰起了白色霧氣,迅速被能量烘乾了……
碧藍色的鳳眸狹長而美麗,遙遙地掠過偌大的海面,流露出了無盡的擔憂與不安。
夭夭寶貝啊……
小可愛,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因為種族緣故,他暫時不能去幫她了,隱隱的不安反而更加讓他擔心不易……
也不知道淵能不能平安帶回夭夭,雖然他從萬千海陸中,成功占卜到了這一片海域…可這片海域也大的驚人、深的嚇人,成功找到一個人也是不容易的。
……
冰冷深海,暗流不止。
嘩啦啦,無數的無脊椎動物,五花八門的魚類,還有浮游生物、底棲生物等等,它們或成群結伴、或形影單只地游來游去,它們輕輕晃動著半透明、輕薄的尾鰭,水與水之間似乎纏繞著白線,在海水中肆意遊動。
淡淡的藍綠色碎光,在漆黑如墨的深海中微微閃動,美麗若星辰……
忽而,一聲低沉的咆哮,從黑暗深處朝游魚們襲來,「噗滋!」「撕拉!」,伴隨著巨大恐怖的咬合聲,一大片血霧噴涌,迅速染紅了這片海域。
無數游魚的屍體,飄飄灑灑,落在了碎石與珊瑚水藻中。
龐大猙獰的黑影閃過,帶走了一身血氣,巨大漆黑的魚尾甩動一下,便氣力千噸,可以掀翻一個深海山川。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頭前來覓食的深海巨獸——
這是近百米的一條大鯊魚,堪稱深海最危險的一種生物,一口便可消滅一個游魚種群。
它擁有著陰森森的巨齒,比獸人的身體還長,鋒利無比,一口可將數十個獸人咬成血沫,吞到無底洞一般的胃中……
無數的生物,於相互之間的鬥爭和吞食維持生命,競爭不止,共同進化,血腥而殘忍。
在生命活躍的陸地上,無論是獸人還是普通野獸,他們每一天的生存都伴隨著死亡與鮮血,但其實,在千萬丈深海之內,死亡與生存之間的鬥爭更加殘忍而無情……
轟隆隆!
重物癱倒,海域劇震。
那龐大的深海巨獸,忽然間應聲而倒,它被一道高壓水流穿心而過,一瞬間便沒有了蹤跡……
頃刻之間,銀髮鮫人便落在了鯊魚的身邊,雙手穿過它模糊的血肉,在裡面翻找著什麼。
不過一會,耽安便找到了巨獸的生命獸晶,他將其攥到了染了鮮血的手中,捨不得自己用。
這已經是今天得到的第二個獸晶了,耽安每天外出捕獵之時,都會去尋找這種深海巨獸——它們的體內孕育著滋補能量的獸晶,而起還十分好吸收,十分適合給正處於懷孕期間的夭夭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句諺語。
在獸人世界,在深海依舊可以沿用。
耽安轉身將要走時,忽然間恐怖的深海能量蔓延了正片海域,他整條魚像是被定住一般,四肢僵勁不能動,連呼吸一瞬間都失去了。
滿天的冰冷,徹骨的寒意。
一齊湧上來心頭。
「阿父,你…你怎麼來了?」
像是哭,更想是笑,輕輕柔柔的天籟嗓音,噙了幾絲無奈與黯然,「阿父,應該…不是來接耽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