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原來他是這樣賺錢的
2023-10-13 18:34:49 作者: 青竹lin
這一整日在府里宴請賓客,林婉婉費心費力累了一天,實在沒有精力再在現代忙活了。
洗完澡吹完頭,林婉婉便又返回大唐,走出了浴室直接來到床上,將睡得打橫了的小青玉擺正,接著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蕭以熏早早地板著臉等在了她跟小青玉的門口。
昨日人多,蕭以熏嫌吵鬧,並沒有現身,一直都宅在林婉婉給她安排的廂房裡沒出來。
今日賓客散去,林婉婉又睡了懶覺,她自然不開心了,早早等在門口。
林婉婉已經習慣了蕭以熏的小彆扭,雖然開門時被她嚇了一跳,但仍笑著將她迎進了屋,並用一顆愛心狀的歌帝梵巧克力化開了她臉上的寒霜。
說起來,大部分時候,蕭以熏跟小青玉都一樣好對付,兩人都愛吃糖,尤愛巧克力。
大唐可沒有什麼高明的牙醫,林婉婉怕她們倆把牙齒吃壞,因此巧克力都是她收著,每天也就准許她們一人吃一顆。
林婉婉最喜歡買的巧克力就是瑞士蓮的巧克力球,其次是歌帝梵金裝品鑑系列巧克力。
這兩種,小青玉都不挑,有的吃就開心,而蕭以熏則比較偏愛造型漂亮的歌帝梵巧克力。
「為什麼要在巧克力上寫西域的字?」蕭以熏貝齒咬了一半巧克力,瞧著剩下的一半巧克力上刻著的英文字母,好奇地問道。
林婉婉隨口道:「感覺好看啊,就寫了。」
蕭以熏不敢苟同地撇嘴:「像蚯蚓一樣,無風無骨,哪裡好看了?」
林婉婉嘆氣,這就是千年的代溝啊,自己養著的小青玉就絕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教小青玉識字的時候,因為小傢伙直接認字比較困難,為了降低難度,林婉婉就把後世的拼音搬到了大唐來教她。
小青玉從來不說拼音字母表像蚯蚓的話,林婉婉教啥學啥。
林家莊學堂里的小學生們也是一樣,跟著林婉婉學拼音字母表,毫不牴觸。
只有蕭以熏第一次聽到林婉婉教小青玉學拼音時,表示了不屑。
對於有著極強民族自信心的大唐土著,又是士族豪門之後的蕭以熏來說,這種西域的文字太低級了,怎配登大雅之堂呢!
全世界的番邦人來到大唐,那都得學長安官話,貴人們可沒耐心聽他們的鳥語。
林婉婉也懶得跟蕭以熏爭辯,反正她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對於一個有著很嚴重的心理缺陷和身體缺陷的少女來說,順著她會天下太平一些。
與此同時的縣衙後院內,蕭翀和他的司士書吏王朗,正站在從林婉婉府上拿回來的風扇前商議事情。
蕭翀道:「王書吏,你覺得某之前所提的方案可行嗎?」
「回明府,某以為可行,或許可以一試。」
就在剛才,蕭翀提出了改造提水機械的想法。
這個念頭他早就有了,鄮縣多水田,對於水的需求很大,在把海水倒灌的問題和土地鹽鹼問題解決後,提水機械也應該翻新了,舊有的這些機械還不夠省時省力。
只是之前他雖有想法,但一直沒有個清晰的概念,直到昨天在林婉婉府上看到這手搖式的風扇,他才受到了啟發。
經過跟蕭翀的商議探討,現在王朗的心中也已經對筒車漸漸有了清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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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本身就出自墨家,一身奇技淫巧、機關器械之術,跟著蕭翀混之後,有了堅實的財力和權力做後盾,研究起來自然更遊刃有餘了。
「如此甚好,那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蕭翀拍了拍王朗的肩膀,以示鼓勵。
王朗行禮道:「下官必不負蕭明府期望。」
「好,你先下去忙吧。」
「喏。」
待王朗走後,書棋悄無聲息地走進屋裡,身後還押著一個虬髯大漢。
那虬髯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蕭以熏的貼身護衛忠毅。此時的他卻有些狼狽,被五花大綁著,由四個人押著進了正堂。
蕭翀垂著眼,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忠毅泛白的眼珠子裡毫無懼色,一臉的滿不在乎:「某沒有犯錯,不知蕭明府不經我家主人同意就將某綁了來,是何用意?」
蕭翀沒有說話,一旁的書棋喝道:「大膽,竟敢這樣同郎君說話,伱是活膩了嗎?」
忠毅不服氣道:「某沒錯,你們為何綁某?某不服!」
書棋冷笑道:「你自己在餘姚縣幹的好事自己眨眼就忘了嗎?還用我們挑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在鄮縣殺人,別說你那個離家走出的小主子,便是樂安鄉君都不一定保得住你!吾家郎君平生最容不得以武犯禁之人。」
忠毅大喊冤枉:「某沒有殺人!某出手自有數,絕死不了人。」
蕭翀這才淡然道:「你確實沒當場殺人,只是將人重傷,不治而亡罷了。」
忠毅仍是一臉不服道:「那是庸醫害人,跟某沒有關係,某沒想殺人的,殺人不是這個價,他們才給了那麼一點絹帛銅錢。」
蕭翀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冷冷道:「記住了,鄮縣不允許以武犯禁。這裡的江湖,蕭某說了算,聽懂了嗎?」
忠毅只覺肩膀上傳來一股透骨的刺痛,頃刻間便冷汗涔涔,低頭悶聲道:「某記住了。」
蕭翀揮揮手,讓書棋把人帶了下去。
原來這虬髯大漢忠毅,因為小主子離家出走當光了首飾缺錢,便干起了打手的活,以供小主子花用。
其實他在鄮縣接的活不多,都是小活,誰知還是被官府盯上了,昨日趁他喝多了,直接綁了來。
因為他經常會消失幾天辦事,林府上的人也習慣了,自然不會找他。
他都被關在縣衙大牢里一夜了,林府的人還毫無察覺呢。
便是他的小主人蕭以熏,也沒有關心他的動向。
蕭翀此次抓他並沒有走正規程序,因此也就是一個警告的意思。
雖然忠毅打傷人並最終導致了對方死亡,但一方面此事沒發生在鄮縣境內,一方面對方是江湖中人,蕭翀也沒想管那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