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顏家的破產
2023-10-13 13:19:39 作者: 小灸
餐桌上,兩名男子劍把弩弓,氣氛並不友好。
顏若雪領著蔣詩雅一同回到座位上,「你們都點了什麼?」
君無庸抬手為顏若雪擦去臉上的水漬,嘴角微微勾起,瞧著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儒雅書生,絲毫不見剛剛的戾氣。
「在等你點。」
見狀,坐在一旁的翟岩亮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太能裝了!
「你點的我都愛吃。」
見大外甥女一副你做主的柔順模樣,翟岩亮忍不住為自己善良的外甥女擔心。
顏若雪明明就坐在這裡,沒想到等叫來服務生後,她非讓君無庸為她點,看得翟岩亮又是一陣擔心。
這簡直就是無知的小綿羊被狡猾的大灰狼騙的團團轉啊!
最後的結果就是,整頓飯,翟岩亮吃的憂心忡忡,而被擔心的顏若雪則吃的開開心心,甚至還不時投餵『大灰狼』幾口,看得翟岩亮更是心梗了。
至於『大灰狼』,因為有『小綿羊』的陪伴,吃的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一旁的蔣詩雅雖然吃的過程中有些笨拙,卻也極為開心。
所以,總的來說,這是愉快的一天。
不過,君無庸、顏若雪他們愉快了,遠在國內的顏家卻並不愉快。
因為,在齊韻和顏若達的軟磨硬泡下,顏詔和顏萬通出了一筆巨款,將顏若蘭保釋了出來。
這筆巨款之所以會拖了這麼久才拿出來,主要是因為這筆錢對曾經的顏律集團或是顏家父子而言,或許並不算太多,但是,對於現在的顏律集團和顏家父子而言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
因此,儘管顏若蘭能夠走出監獄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是,對於損失了一大筆錢的顏家父子而言卻並不是特別開心。
這就導致了,顏若蘭高高興興的回到家,所面對的卻是態度不冷不熱的外公,伯父。
因為心裡記掛著在工廠內的人,所以,顏若蘭簡單的吃了一頓飯,跟家裡人們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跑了出去。
吃晚飯時,見顏若蘭遲遲不出來,齊韻急忙去顏若蘭的臥室叫她,沒想到根本沒人。
最近剛被顏若雪消失這件事氣的不輕的顏詔在得知後,頓時氣的血壓上升,「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家裡花了那麼多錢把她保出來,她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一聲不響的就跑了!真是狼心狗肺!」
「消消氣,蘭蘭她……」
不待齊韻解釋完,顏詔氣的厲聲打斷,「你就護著她吧!慈母多敗兒,你就護著她吧!真是……氣死我了!」
「詔哥,別生氣了,嗯?詔哥……」『詔哥』兩個字被齊韻說的那叫一個百轉千回,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夠聽完不動心?
沒過多久,顏詔就已經把顏若蘭忘在了腦後,沉迷在了溫柔鄉中。
而被他們遺忘的顏若蘭,此時並不快樂。
因為,當她回到廢棄的工廠內時,等待她的,是鐵籠內已經冰冷的屍體。
由於她被警察帶走的匆忙,根本來不及給君湛準備食物,所以,被關在鐵籠內整整八天的君湛,被活活的餓死了。
抱著愛人已經冰冷的屍體,顏若蘭哭的撕心裂肺,從黑夜到黎明、到黃昏、到黎明……整整兩天兩夜,顏若蘭抱著君湛的屍體縮在鐵籠內一動不動。
這天,當她再次醒來時,並沒有再哭,而是笑的一臉滿足。
小手溫柔的拂過君湛冰冷的屍體,顏若蘭口中喃喃:「你終於屬於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湛哥哥,我好愛你,好愛你……」
女孩的聲音很低,那一臉眷戀、溫柔的表情,就好像在與心愛之人耳鬢廝磨。
空曠的地下室內,迴蕩著女孩溫柔的低語,應和著倉庫內呼嘯的北風,隱約間,似有野獸進食的聲音……
作為同樣的罪名,在顏若蘭出獄後不久,齊德玉也獲得了保釋的資格,離開了那壓抑的令人窒息的監獄。
從監獄中出來,齊德玉收到了他爹送給他的『竹板炒肉』,外加一頓『心靈雞湯』後,迅速開始了『名門閨秀』的生活,束之高閣、無令不得外出。
而齊家夫妻在兒子走出監獄後,也開始研究著怎麼向顏家討回損失,不僅是兒子在監獄裡所受的苦,還有他們交的罰款,公司內賠的錢,一筆一筆的都算在了顏家的身上。
此時,被公司內的事纏的焦頭爛額的顏家父子根本不知道,在他們的身邊有一頭狼正靜靜的盯著他們,準備伺機而動。
顏律集團內的員工被裁了一批又一批,公司內的單子飛了一張又一張,股市內的股票以直線下跌,銀行內的欠款一次次發來催繳單……顏律集團儼然是強弩之末,京華城內的許多集團早已磨刀霍霍,只是不知究竟是何原因,眾人一直默契的遲遲不動。
只是,別人不動,不代表齊家不動。
在齊德玉回家後的第九天,齊家夫妻煽動公司內的股東同意對顏律集團這個曾在京華城內屹立了幾十年的公司發起了總攻,幾乎沒廢什麼力氣,就逼的顏律集團不得不破產清算。
至此,顏律集團如同當初的君氏集團一樣,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倒閉了。
「該死的齊家!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一個好東西!混蛋!忘恩負義……」被齊氏集團的員工趕出顏律集團大樓的時候,顏詔的口中一直在罵罵咧咧,不停的咒罵著齊家的所有人。
早已聽到風聲,等待集團門口的記者們早已扛好照相機、錄像機,話筒……就等著在顏萬通、顏詔出來的這一刻搶頭條。
經過一天的刺激,已經邁入古稀之年的顏萬通直接暈倒了。
將人送進醫院,經過一番搶救,人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因為中風躺在了病床上,無法走路、無法說話。
折騰了一天兩夜的顏詔也已經精疲力盡,抓起沙發上滿是褶皺的西裝,看著了一眼病床上蒼老的父親,踉踉蹌蹌的離開醫院,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