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2023-09-04 03:05:37 作者: 鏡聞
    還是說,你比不上我的前程。

    所以,他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手機屏幕。

    直到竹溪推門進來,他自言自語,「我做噩夢了,溪溪,我夢到他受傷了,他外公好兇,還好我放棄了。」

    戚楚很容易心軟,但他這一次,只是問道:「你能幫我問問我哥,他現在怎麼樣嗎?」

    竹溪端起粥碗,回復的很快,「他很好,你放心。」

    戚楚困惑,把碗接過去,「你怎麼知道的?」

    貓貓縮了縮手指,第一次在朋友面前撒謊,努力的不臉紅,「早上,我聽到他們打電話聊工作了。」

    戚楚喝了一口粥,「這樣我就放心了。」

    看樣子是信了。

    貓貓鬆了一口氣。

    …

    昨天,一路上他們聊著許多事情,倒是沖淡了憂愁,貓貓很容易臉紅,尤其在交朋友的時候,好在林唐天生是個樂天派,拉著他一起打遊戲,不多會兒就能湊在一起了。

    賀思則在問沈家的姨母,也是沈宴的姑姑。

    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姑姑低聲嘆氣,「你到了就知道了,哎。」

    賀思抬眸,看向面前的公路,沈宅位於山郊的位置,一整座山都被買了下來,開到半山腰時,才看到了竹林之後,精緻搭建的房屋,占地面積很廣,「到了。」

    池荊南停下了車,看著賀思下車。

    門口的安保人員認識他,看他的車,有些為難,「你一個人進來沒事兒,那你你要帶朋友進來,我還是要問問老爺子。」

    沈家規矩森嚴,賀思點頭,「問吧。」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是要進去的,沈宴比他提早去了國外。自從過去留學,一直都在照顧他們。

    沈明生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透著威嚴,「讓他們進來吧。」

    賀思重新回到了車上,給池荊南指著路。

    他們在離房子最近的停車場下車。

    沈家的家族人員龐大,不少外家,仍居住在沈家。

    有點能力成家的基本上都搬出去了,畢竟這裡是郊區,離上學還是辦公都不太方便。

    貓貓本來準備不下車的,可是沈家不認識的人太多了,林唐拉著他下車,「你放心,我們一起走,不會有事的。」

    貓貓乖乖點頭,不知不覺的挪到了池荊南的旁邊,拉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指節上的戒指分外惹眼。

    林唐有些好奇,開口發問,「你們訂婚了?」

    池荊南淡淡道:「快了。」

    林唐被賀思拉住,「哦哦。」

    末了,池荊南不動聲色的補充道:「這是溪溪給我買的情侶對戒。」

    聽聽這是多麼直接的炫耀啊。

    貓貓晃了晃他的手,不好意思,「別說了嘛。」

    一行人走進了大廳。

    房屋裡面空蕩蕩的,擺放著古樸精美的各種家具,造價昂貴,房屋裝飾更是走的古風,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年齡不小的老宅子。

    只是左側放置著電梯。

    正往下降。

    門一開,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一左一右分別站著保鏢和管家,「來了。」

    他們禮貌的頷首,一起打招呼,「老爺子好。」

    沈明生掃了他們一眼,看向其中的一個男生,完全沒有在學校里慈眉善目的樣子,「你就是池荊南?」

    池荊南應聲,「是。」

    沈明生看著他和竹溪牽在一起的手:「正好我告訴你,以後他都不會去你的公司上班了。」哼了一句,「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哪怕他明明知道,沈宴在很久之前,已經喜歡戚楚。

    但這次,他把他氣的不輕。

    池荊南眼眸漆黑冰冷,他看著老人,沒有鬆開拉緊的手,「是我冒昧的問您一下,對他以後有規劃嗎?」他又說:「還是您恨他,所以把他立成沈家人眼裡的靶子。」

    沈明生沒有回答。

    「小子,你伸的手太長了。」

    池荊南並不怕,如果只是為了這些小事情,就同他交惡,那麼對方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更不會如此成功,「如果不是,就給他正常的生活。」

    「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見他。」

    「你想讓我報警嗎?我的朋友不見人影,我有義務報警。」

    兩雙眼睛對視,空氣里散著壓迫力。

    一雙歷經歲月,從精明變得渾濁。

    一雙漆黑幽暗,帶著超出年齡的優秀。

    「你們去吧。」沈明生終究是退步了,他讓管家推著自己離開,「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保鏢帶著他們上樓,一進樓梯先輸密碼。

    每天密碼都會改變。

    所以即使不鎖門。

    沈宴依舊下不來。

    走廊盡頭,保鏢再度輸入密碼,讓他們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有一個人坐在了落地窗前,清冷的眼眸看著空中的彎月,安安靜靜的樣子,不帶任何笑容,會讓人想不到他笑時的樣子。

    「沈宴。」

    「哥。」

    他們打開了燈,賀思走過去,又僵在了原地,「哥,你挨打了?」

    沈宴唇角帶著傷,臉上印著清晰的巴掌印。

    他穿著寬鬆的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沒有扣住,顯而易見,能看到裡面的傷痕。

    他揉了揉賀思的腦袋,淡淡道:「沒事兒,只是受罰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