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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05:37 作者: 鏡聞
    池荊南牽住了他的手,反問一句,「現在不疼了嗎?」

    貓貓瞬間僵了一下,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閉…閉嘴,不許在外面說這個,萬一聽到了…」

    「聽到了也不會知道我在說什麼。」

    池荊南拉著他,慢慢往前走。

    貓貓呼氣。

    這是在外面,不生氣。

    今晚就回家,暴打池荊南。

    咖啡廳內,眉眼清冷的青年坐在二樓的包廂上,旁邊坐著一位身著西服的男子,正是紀司青和他的丈夫黎雲和。

    「說了,不讓你跟我過來。」紀司青端起咖啡杯,飲了一口,透著幾分奚落,「一會兒,不准開口打擾我。」

    黎雲和看著青年漂亮的樣子,勉強扔出幾個字,「我順路。」

    紀司青一身襯衣襯褲,椅子上搭著灰色的大衣外套。

    即便過了三十的門檻,看上去仍舊年輕,事業一直在上升期。

    半響,黎雲和咬碎了口中的糖,淡淡開口,「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

    紀司青「嗯」一聲,繼續看電腦屏幕。

    竹溪和池荊南來到的時候,貓貓有禮貌的喊,介紹身後那隻大狗狗,「學長,這是我的男朋友。」

    池荊南上次和他見過,只是場合不太合適。

    他點頭,「您好,我是池荊南。」

    紀司青抬手:「請。」

    兩人紛紛在他對面坐下,皆是看了一眼黎雲和。

    紀司青轉眸,嗓音響起,「他在這兒,是不是打擾了,我讓他走。」

    貓貓搖頭,「沒有呢,學長。」

    黎雲和垂眸看著文件,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件物品,一點兒沒吭聲。

    「你寫的尾稿我已經看了,最後綁架這一點,寫的很好,讓人身臨其境。」

    貓貓耳朵紅了,沒好意思說,其實是因為他被綁架過。

    紀司青遞給他一個文件:「我們在線上聊過了,但沒有提的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想投資這本書,拍攝為一部電影。」

    「不過,這些事情籌備好,也是一年後的事。」

    「我們先出版,再談別的合作。」

    竹溪驚訝,「可是,萬一反響不好呢?拍電影不就會虧嗎?」

    紀司青搖頭,「小問題。」

    「我也認為,它很有拍攝的價值。」

    「書中兩個不同家庭的少年,在一起成長,面對暗藏的陰謀和危險,沒有分開過,更沒有不信任,這是很難得的感情。」

    他再次讚揚:「你寫的很好。」

    「竹溪,你今年才大一,很年輕,在這個年齡段正是創造作品的好時機,以後我相信,你會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紀司青拿出簽約出版的合約,他做事向來乾脆利落,眼光獨到,「你可以找律師看一下,如果沒問題,把文件郵寄給我。」

    池荊南拿過文件,他打開看了一下,「好,我們回去研究一下。」

    事情很快結束。

    池荊南把幾份文件放在了書包里,看著小貓咪軟綿綿的出聲,在和紀司青告別,心裡難免又酸了一下,「溪溪,走吧。」

    兩個人離開了咖啡廳。

    紀司青合上了電腦,他還沒拿起來,就看到男人站了起來,把他帶過來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手提包里,「司青,回家吧。」

    紀司青沒說話,拿著錢包結帳。

    黎雲和跟在了後面,根本沒管周圍的視線,更沒想自己剛來這個學校演講不久,許多年輕人還記得他的長相。

    紀司青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都多大了,還用以前的方法。」

    「回家嗎?」

    他扔出一句,「回。」

    …

    電梯間裡,貓貓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使出一招貓貓拳。

    池荊南假裝吃痛道:「溪溪,暴力啊。」

    竹溪走出電梯,漂亮的小臉上,面無表情的開口:「如果這樣說,你昨天就是在暴力我,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我。」

    他抱過兔耳朵書包,從裡面拿出鑰匙。

    池荊南感到了烏雲密布,有些頭大,還是點頭了,「行。」

    再不答應,真得生氣了。

    進屋後,他們一起去了書房,把文件發給了公司的律師,順便坐在了竹溪的旁邊,「溪溪,晚上想吃什麼?」

    竹溪正打開電腦,準備再看一遍自己寫的小說。

    冷白的光照在臉上,軟軟糯糯的小貓咪搖了搖尾巴,支著下巴,慢慢的移動著滑鼠,「喝粥吧。」

    池荊南換了衣服,去廚房做飯。

    手機的鬧鐘響了。

    貓貓低頭,「對了,有戚楚的表演。」

    他打開班群,翻到了一條直播連結,現場很熱鬧,竹溪調低了聲音,放在手機後台上。

    「現在,讓我們歡迎第十三號選手,戚楚。」

    「今天戚同學為我們帶來的歌曲《水星記》,為什麼想唱這首歌呢?」

    戚楚一身漆黑的裝束,桃花眼微微掀了掀,膚色透著蒼白,

    他拿開了話筒,聲音有些冷,「沒有原因。」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後的沈宴。

    沈宴穿著藏藍色的大衣,雙手插著口袋,停駐在一顆光禿禿的樹邊,彎著眼眸,好看的像一幅畫。

    克制的距離。

    戚楚直接拿著話筒,走到了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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