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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05:37 作者: 鏡聞
    男人伸手,走過來摸了摸他們兩個人的鼻息,抬手道:「帶走。」

    餘下三人快速的掏出麻繩,把竹溪和宋辭的東西收走,齊齊綁了起來,抗到了花園門口的後備箱裡,和司機搭話道:「快點,老大等著呢。」

    門關上,麵包車安安靜靜的駛出校園後門,坐在副駕駛的人,忍不住感嘆道:「不過,這小美人真是細皮嫩肉的,怪不得…」

    男人踢了踢椅子,沉聲道:「閉嘴,這不是我們能談的,老實點兒,不然,連我都保不住你。」

    隨著老舊的電話聲響起。

    車內,瞬間一片噤聲。

    「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老大,放心,您要的兩個人我都帶回來了。」

    …

    倉庫里,漆黑一片。

    貓貓躺在水泥地上,面色蒼白如紙,虛弱的睜開了眼。

    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

    在盯著他。

    第90章 「好痛,貓貓消失…」

    貓貓動了動手指,極為緩慢的撐著力氣坐了起來,雪白的手背上有些刺痛感,他對著預感的方向,「你是誰?」

    依舊很安靜,沒有一聲回復。

    他只能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手,感受到了貼在手背上的紗布,好像是打了針,或者摔了一下。

    頭頂的燈猛地亮了起來,對方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我是誰,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長期適應黑暗後,簡直太刺眼了,他確定了,前者居多,畢竟能綁架他的人,也不會想他受傷不受傷。

    女人的嗓音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不敢看我嗎?」

    竹溪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眼淚,啪嗒一聲掉在手背上,他忍著不適,睜開了眼,聲音低了下去,「居然是你。」

    此刻,走來的女人懷裡正抱著一個睡著的嬰兒,她的長髮垂在身後,散亂著,在看到竹溪的現狀後,唇邊的笑容逐漸變得癲狂起來,「就是你,勾走我的兒子。」

    「你從小最會裝乖了,竹溪。」

    「搶走我唯一的親人,哦不,荊貝還沒長大,他才是荊南的親人,你又算什麼?小時候我能忍你,因為你對我構不成威脅,沒有想到,現在你居然成了男朋友。」

    女人抬手,「真是噁心。」

    不遠處,保鏢提著兩桶冰水,直接走來,看著竹溪白淨的面容,偏開頭,沒忍心看,直接澆了下去。

    冰塊砸到了竹溪的肩胛骨。

    他吃痛的咬了咬嘴唇。

    女人的紅指甲戳了戳竹溪的臉蛋,她甩了甩手指,重新坐回自己的沙發上,「地上多涼啊,把他架起來吧,要不是答應了不能留下傷痕,我早就想毀掉你這張臉。」

    保鏢面無表情的說:「夫人英明。」

    竹溪被綁在了椅子上,他穿的衛衣,水幾乎毫無縫隙的鑽到他的每塊肌膚上,此刻全身都很冷,並且開始疼。

    他面色越發白了。

    「我本來想,能把荊南帶過來,沒有想到竟然帶了一個不想乾的人,真是一群蠢貨。」

    隔斷拉開,宋辭和竹溪一樣被綁在了椅子上。

    間隔僅有兩米。

    竹溪昏迷的過早,他以為他沒有來。

    他驚呼,「宋辭。」

    宋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清冷的眸子抬起,朝他看了一眼,讓他安心,「女士,你抓我們來,意義在哪?」

    小貓貓低下頭,唇瓣咬出了血,覺得是他連累了宋辭。

    「意義,沒有意義。」

    曾明麗把孩子放回了嬰兒車裡,她眸中滿是恨意,出口自嘲道:「我的人生已經爛成這樣了,他們既然不顧及我,我為什麼要他們過的開心呢?」

    宋辭漠然總結,「哦,破罐破摔啊。」

    他明顯看到竹溪不適,自覺承擔一部分的怒火。

    曾明麗大步走了過去,直接抬手扇了宋辭一巴掌,她沒見過宋辭,只以為是一個普通同學,「你算什麼,來說我。」

    宋辭冷清的眸子直視著她,「我是宋家的家主。」

    「你動我們,就算我死了,宋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曾明麗收住了手,但她此刻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只是出於本能,想要發泄自己的怒火。

    但做了這麼多年池毅的夫人。

    她心裡,常年有一把尺,會控制她的言行。

    曾明麗看了看宋辭,「你說你是宋家人,證據呢?」

    她打發了保鏢去外面調查。

    「很簡單。」只剩他們三人時,宋辭態度端的自然,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上網搜,有我的照片,你以為池荊南能夠結交的,都是普通人嗎?」

    曾明麗腿軟了。

    現在一個池荊南都能為難她,更別說是宋家。

    不過,她可以趕快離開,把竹溪送走,只要自己裝作沒事兒,一定都沒有問題。

    「還有,女士。」

    宋辭氣息清冷,他不著痕跡的挪動了腳步,眸子片刻不移的盯著她,看穿了她的想法,幽幽道:「你要把竹溪送去哪兒?」

    他極為聰明,不像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修長的手指划過身後的草繩,在問,「又是誰幫你,做的這一切。」

    「現在告訴我,我可以不怪你。」

    另一邊,竹溪疼的閉上了眼,仿佛每個地方都在疼,比上次還要難受,他忍了許久,「咣咚」一聲,靠在椅子上,再度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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