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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05:37 作者: 鏡聞
    保鏢訓練有素的過來,把李默架走。

    誰料到李默求饒不成,在劇烈的掙扎,雙膝跪在地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張嘴向池荊南沖了過去,對著他的手背咬了一口。

    保鏢嚇得捏住他的脖子,讓他鬆開。

    差點沒有把人掐死才拖走。

    即使反應的再快,池荊南手背上還是留下了傷口,白與紅交織,在流著血。

    保鏢一頭汗,感覺自己職業生涯要完了,「對不起,少爺。」

    這樣內心醜陋的人,往往懼怕遭遇懲罰,也懼怕承擔後果。

    池荊南垂下眼眸,在看自己的傷口,氣息陰森森的。

    痛嗎?對於現在的池荊南而言,只是小傷口。

    可李默不知情,他越發心慌,既害怕死,又恐懼折磨。

    「池荊南,你有本事兒,把我殺了啊。」

    「你不知道,我敲門的時候,竹溪喊的是你的名字。」

    「他在等你回來啊,可我直接捅了他一刀。」李默瘋狂的說著,脖頸上一片紅,話語越來越惡毒,「流了那麼多血,他死了吧。」

    他目標很簡單,逼池荊南給自己一個痛快。

    這樣就不用遭遇以後的事情。

    可惜,池荊南並不入圈套。

    他眉眼冰冷,甚至沒有說話,他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用一雙亘古無波的眸子看向李默,連帶著保鏢也不沒動。

    池少爺聲音落下的一瞬間。

    保鏢呼了一口氣,「您放心,我保證辦到。」

    池荊南不像池總嚴肅的性格,只是對他說:「以後,你負責專門盯著他,出任何事情,我找你。」

    李默被抗走,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餘下的人快速收拾了包廂內的東西,在看到流著鮮血的手背時,皆被嚇了一跳,「少爺,我們趕快去醫院吧,您的傷口要消毒打針的。」

    剛才神色冷冰冰的人,正站在窗口接電話。

    保鏢集體噤聲,放輕了動作。

    看著池少爺唇瓣上揚,宛如春天到來,冰雪回溫融化。

    對著電話那頭說,「我馬上回去。」

    這才有一點以前的樣子。

    他們再聽到命令時,是在車上,池荊南說:「送我回醫院。」

    「您的傷,池總知道了,會罰我們的。」

    池荊南移開了止血的手帕,是要蓋一下。

    他還要收拾一下,才能見竹溪,「我去醫院處理。」

    …

    醫院病房。

    竹溪太疼了,躺下睡了一會兒,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池荊南已經坐在他的旁邊,白色的床頭柜上放著一束百合花,整個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去調床背的高度,小貓咪坐起來,漂亮的眸子看著他眨了眨,烏黑的髮絲落在脖頸後,委屈巴巴的說,「我好想你,抱抱我。」

    小傢伙似乎更會撒嬌了。

    池荊南抱住他之後,開始趴在池荊南的懷裡流著眼淚,說好疼。

    剛結束手術,還不能吃止疼藥。

    池荊南心口仿佛被在拉扯,他吻了吻竹溪的發頂,很想過度痛苦,手輕輕的拍著背,「溪溪,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了。」

    沒看到竹溪怔愣的表情,他在池荊南身上聞到了煙味,他到底去幹什麼了呢?

    池荊南是穿著簡單的運動裝的,他剛剛在車上換掉了西服,去打了一針破傷風,把整個手包紮了一下。

    小貓咪被他擦著眼淚,水潤潤的眸子看著池荊南,軟白的手指抓住池荊南的衣角,若無其事的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軟軟的撒嬌,「昨天的時候,你哭了。」

    池荊南湊近,親了親他的唇瓣,「可溪溪,你還對我笑,叔叔阿姨都嚇壞了。」

    爸爸媽媽嚇壞了,你呢。

    發現我受傷的你,為什麼隻字不提。

    竹溪靠在他懷裡,看他一臉無事的樣子。

    只能主動問,「昨天,你怎麼送我過來的啊?」

    池荊南略過了自己,他之前的狀態,的確有點滲人,「我叫了救護車,和救護車一起過來的,溪溪進了手術室。」

    小貓咪主動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後呢。」

    他說:「等你,等你出來。」

    昨晚,是池荊南的真實噩夢。

    安靜到窒息的幾個小時,也是決心改變的幾個小時,他第一次盯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才發現時間是如此的緩慢。

    而過去和竹溪一起度過的所有時間。

    卻是那麼的快。

    他不想說別的事,怕竹溪討厭他。

    如此單純的小貓咪,還是要快樂一點好,關於殘忍的,討厭的現實都不要去了解了。

    池荊南說著就拿過來了平板,給他放動漫看,一點都不準備對他說了。

    竹溪得不到實話,他悶悶不樂的待在池荊南的懷裡,想著怎麼套話,突然對他來了一句,「你吸菸了。」

    池荊南低下頭聞了聞,沒想到能被竹溪聞到。

    只能承認,「吸了兩根。」

    酒場的包廂都帶煙味,換了衣服也能被聞到。

    小貓咪抬頭,伸手抓著池荊南的手腕,軟軟糯糯的嗓音,帶著困惑,「你也受傷了。」

    他一直藏起來的左手,手背上裹著白色的紗布。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發現的,池荊南只說,「嗯,我不小心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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