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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05:37 作者: 鏡聞
    這位池少爺可說了,還要給他剛畢業的兒子在池氏找個好工作,不過,全看他怎麼做。

    房東猶豫著,聽到保鏢說池少找他,立刻走了過去。

    池荊南眉眼俊朗,正幽幽問他,「很為難嗎?」

    「不為難…我這就去…」

    他抬了抬手,「我給你一個方法。」

    房東聽完立刻去了。

    池荊南邁動腳步,走向車的方向,對一邊的保鏢下指令,「苡橋把他們壓過來,都送到池家在北區的倉庫,我要一個個問。」

    「還有,盯著他們那位剛嫁出去的女兒。」

    他在來的路上看過資料。

    是一家子沒出息的,只知道剝削女兒,把李默這種人自私的人,竟捧成了家裡的希望和未來,簡直可笑。

    直到車輛開向北郊,李家人才遲緩的意識到,他們被騙了,「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郊區的房子,不然呢,我上哪給你們找免費住的地方。」房東很是鎮定的開車,無形中加快了車速,旁邊坐著冷臉的保鏢,李家人貪生怕死,沒敢動,合謀下車再跑。

    半個小時後,車輛停在倉庫里。

    房東一下車就消失了,李家人一個個下車,站在一起。

    而倉庫的門正在關緊。

    池荊南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李默人在哪裡?」

    李家人站的更緊了,原來在他們身後,走來了十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提著冷水。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池荊南目光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我要你們好好回答,李默在哪裡?」

    李母首先反應過來,「我不知道。」

    其餘的人都跟著點頭,「老么保釋出來後,沒回過家。」

    池荊南並不是很相信他們,他掃了一眼手機,漫不經心的說,「把他們捆起來,冷水一個個倒。」

    「我…就算老么做了什麼,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池荊南眸色疏離,他唇角上揚,在嘲笑著這些人的無知。

    「你們有監管的責任,知道什麼是保釋嗎?還有,教出來一個這樣的兒子,別邀功了。」

    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拉扯,他恨不得去讓他們一個個都去體會,去經歷竹溪受到的苦楚。

    「每個人多倒兩桶,直到他們說出來為止。」

    「我不信,李默不會聯繫你們。」

    另一隊的人在搜索李默的蹤跡,富人區消費高,李默就算留,也不會一直留在那邊。

    除非,有人在幫他。

    保鏢拿過來椅子,池荊南坐在他們幾米外,一雙桃花眼透著凌厲的氣息,裡面是黑壓壓的烏雲密布。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到。

    他微微敲了敲手指,靜靜聽著各種辱罵聲,還有求饒聲。

    冷秋的天氣溫度降低,沖冷水會很不舒服,一直處於低溫,甚至會凍傷。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可只想到竹溪的傷口,自己就會開始失控。

    池荊南並非善人。

    他也做不了善人。

    五分鐘後,李默的大哥最先撐不住了,主動說出實情,「少爺,先生,我說,昨天晚上小麼在小區門口找過我,他找我要錢,我沒給他。」

    李母氣的直嚷嚷,「你…你怎麼能這樣。」

    「怎麼了?媽,他都被退學了,現在又被這樣厲害的人物找過來,你就別做美夢了,說不定他已經捅了什麼簍子,您真以為是以前上學的時候呀,能給他保住。」

    「我能,那可是我們家的未來!」

    池荊南按了按太陽穴,冷淡道:「閉嘴。」

    他眉眼淡漠,看那邊得了結果,就讓人開門出去。

    路過時,給這家還不知情況的人,扔下一句話,「你兒子差點殺了人,他要坐牢,你如果想給他頂罪,我可以送你進去一起陪他。」

    李母瞬間倒在了地上,「他…」

    倉庫門再度關上,阻隔了李家人的爭吵。

    愚蠢,又可恨。

    …

    貧民區,酒吧街。

    一輛跑車先停在了路邊,緊跟著兩輛麵包車停下,數十個黑衣男子,往白天裡冷冷清清的酒場走去。

    池荊南帶上藍牙耳機,他眉眼淡漠,插著口袋邁進了酒場裡。

    聽著耳邊,戚楚給他念叨,讓他快回來。

    「叔叔,阿姨去換班了,我現在和你兩個室友守著。」

    「趕快回來吧,堂哥。」

    「下午,再等等。」

    為了防止竹溪突然醒過來找不到人,池荊南讓戚楚過去照顧他,還有宋辭和莊則,可以陪他說話。

    他掛了電話,視線轉向酒場角落。

    保鏢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點頭哈腰的酒場老闆,「我們少爺要找的人呢?」

    「在二樓包廂呢,昨天晚上就來了,喝的醉醺醺的,袋子裡面裝著不少的錢呢,我讓人攔著,他才沒丟錢。」

    池少爺聽著,看著態度溫和,笑意未達眼底。

    保鏢在扶梯口攔住了老闆。

    他淡聲道:「你可以下去了。」

    保鏢有的守著,有的跟在他身邊,打開了包廂的門。

    屋內,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少爺」,李默還未醒酒,被捆著扔在了腳邊地板上。

    池荊南一邁進了就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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