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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有事陛下,無事姬厭

2023-10-13 00:50:23 作者: 貓河
  沈語前腳剛幸福的和魏國世子合葬在一起,後腳沈清丞同王福一道趁火打劫,把這些年來沈語所作所為昭告天下。

  這下,背後那些說三道四的也沒臉再議論當今新後小肚雞腸,恃寵而驕了。

  誰家收養到像沈語這種禍害妹妹,真就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麼一想,沈皎就顯得格外可憐。

  出生就贏在起跑線,本該錦衣玉食,受家人寵愛於一身的沈大姑娘居然活得這般憋屈。

  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乞丐聽到都表示對沈皎心生同情。

  聽著梁珩聲情並茂,抑揚頓挫的演繹,沈皎本人倒是覺得無所謂:「贏在起跑線上,輸也輸在起跑線上,還省得我白跑一趟了。」

  梁珩不免一愣,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他手裡的摺扇合上:「沈妹妹,你就不氣?」

  沈皎搖搖頭。

  說句明白話,遭受苦難的又不是她,她氣什麼?

  她頂多惋惜一句。

  原身已經香消玉殞,說再說都是廢話,安伯侯府要是早一點從鬼迷心竅當中脫離出來,早一點有所作為,原身也不可能死在異國他鄉。

  沈皎沒有記憶,無法共情,對於她來說,安伯侯府也僅僅只是安伯侯府,那不是家。

  珍愛生命,遠離便宜老爹,好好活下去,就是對她和原身最大的交代。

  梁珩本以為要花費好一陣心思安慰沈皎,沒想到她竟如此豁達。

  外頭那些女郎但凡帶入一下他家沈妹妹的角色,恨不得殺去魏國找沈語鞭屍。

  怪不得沈妹妹能當皇后呢。

  瞧瞧這格局。

  沈皎要是知曉梁珩所想,只能報以嬌羞一笑,然後一字一句告訴他:你想多了。

  「這麼說,沈妹妹是原諒安伯侯府了嗎?」梁珩好奇地問。

  沈皎再次搖搖頭:「這不是我說了算。」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她沒有資格替她說原諒。

  也再無法原諒。

  **

  自打沈·小茶·語拎包一走,王城空氣也達到一個質的變化,質變導致量變,沈皎的瞌睡也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躺著睡。

  靠著睡。

  還能——

  站著睡。

  「沈皎皎,你錢袋被偷了。」

  原本睡得嘀啦嘀啦吹小呼嚕的少女猛的睜開雙眼,那張容止端麗的臉上閃過八級地震席捲她家的焦急。

  「誰?!」

  「誰這麼大膽!」

  「偷我可以,偷錢不行!」

  到底是哪個孫賊不要命了。

  沈皎氣勢洶洶,擼起袖子露出白嫩有光澤的胳膊,頗有打幹一架的架勢。

  姬厭:「……?」

  他悟了。

  每次叫醒別人的可能是夢想,但叫醒炸毛倉鼠的一定是夢想的結果。

  「這下醒了?」姬厭挑挑眉。

  短短一息,沈皎連抓賊戰鬥部署都在腦子裡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對上暴君意味深長的眼神才反應過來被戲耍了。

  可惡的男人,竟敢恃寵而驕!

  沈皎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寵這個狗男人了?都敢拿她的命開玩笑了?

  不叫話。

  見她不說話,表情卻生龍活虎,姬厭只覺好笑:「還沒醒?沒醒得話孤只能讓王福把你藏在枕頭下面那些寶貝拿去餵魚了。」

  這還了得?

  沈皎忙道:「醒了!!!」

  為了證明她醒的不能再醒,這一聲吼得超級中氣十足。

  姬厭如沐春風的「哦」了一聲,「醒了還裝聾做啞,孤只能讓王福把你藏在枕頭下面那些寶貝拿去餵魚了。」

  沈皎:「???」

  您沒事吧?您沒事吧?

  她強制被開機卡頓一下怎麼了?

  她網絡不好接受信號有延遲怎麼了?

  她嘴巴被膠水粘住了無法叭叭怎麼了?

  看姬厭認真的模樣,沈皎撲在他懷裡表演鎖喉殺:「錯了,錯了,我知錯了,不要動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孩子,它們和我這位老母親都不容易。」

  「知錯就好。」姬厭擼了一把少女毛絨絨的腦袋。

  打蛇打七寸,拿捏住炸毛倉鼠的命脈,還怕她以後不搭理他?

  某傳說種不苟言笑,殘酷無情的大暴君得意勾唇,如是所想。

  豈料,下一刻就聽見沈皎痛心疾首的反思:「可不就是錯了,下次怎麼說也不藏枕頭下面了。」

  姬厭:「……」

  簡直沒眼看。

  「私庫和國庫的鑰匙都給你了,怎麼還一副不值錢的樣子?」暴君試圖忽悠沈皎和他一起揮金如土。

  沈皎呵呵。

  懂什麼?

  不知人間疾苦的狗男人能懂什麼?

  她可以花幾十萬買個包,但不可以花九塊錢開個黃鑽,這是一個道理。

  **

  沈皎發現她最近感情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

  別家夫妻恩愛是帶心上人遊山玩水,吃喝玩樂買買買。

  而姬厭不是帶她學習怎麼處理朝政,就是學習怎麼快速處理朝政。

  或者,學習怎麼快速讓別人幫忙處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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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沈皎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堆仰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可憐兮兮的質問:「姬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對我的愛是不是早就變質了?」

  姬厭手裡正翻閱著一本治國之策,聞言,微微撩起秋水瀲灩的眸子,疑惑的盯著她。

  這次又想要吃什麼了?

  沈皎把筆墨紙硯推得遠遠的,掩面哭泣:「誰家夫君天天拉著媳婦學習啊,只有當娘的才會天天逼迫小孩學習,交代吧姬厭。」

  「交代什麼?」雖然知曉她光打雷不下雨,姬厭還是配合她演出,擦去名為《只有聰明人才看得見的眼淚》。

  沈皎煞有其事的讓他擦淚,「交代你想無痛當我娘!」

  「……」

  姬厭沉默了。

  這些藏書別人越讀越聰慧,怎麼沈皎越讀越睿智?

  向來做什麼事情都勝券在握的大暴君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是他不對,是他的錯,好好的炸毛倉鼠本來就不太聰明。

  這下好了,更發傻了。

  姬厭扶額:「孤知道了,孤這就讓人給你準備辣鹵豬蹄。」

  被猜中心思的沈皎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推得遠遠的筆墨紙硯又撈回來:「這怎麼好意思呢,謝謝陛下。」

  她寫了幾個字,又想起什麼,小聲喊道:「陛下。」

  姬厭眉梢微挑:「又怎麼了?」

  沈皎:「我看你今日面相,掐指一算,發現你想吃一盤檸檬無骨雞爪?」

  姬厭從來不吃這些,但想起這幾日吵吵著要減肥少食多動的炸毛倉鼠。

  他微微頷首:「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沈大師不提醒孤,孤都忘了,沈大師要不再算算,孤想吃微辣還是中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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