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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抱一抱就有問必答

2023-10-13 00:50:23 作者: 貓河
  不過,既然他有心回答,那她就問一問罷。

  「陛下,我贏了的話,你那日說的話可作數?」

  姬厭頓步,回頭望著少女期待的眼睛:「作數。」

  沈皎對視而望,又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姬厭確定她沒其他事,又慢慢悠悠地走。

  這條路兩側種著紅楓色澤一般的花樹,花團錦簇,美不勝收,風一吹,花葉窸窸窣窣,落下幾片花瓣,恰好掛在姬厭墨發之上。

  宛如一塊墨玉粘了污漬,沈皎想拾去。

  豈料,前面身影竟快速一閃,不動聲色躲開了。

  沈皎抬頭望去。

  姬厭卻又恢復慢悠悠的步調。

  她再伸手去拾。

  姬厭餘光瞅見,左跨兩步,又避開了。

  沈皎反應過來,不是巧合,這人分明是在故意逗她玩!

  然後,她聽見了很輕的兩聲笑。

  沈皎眯起眸子,靜默不語,趁機快准狠的朝花瓣伸手,勢必要扳回一局!

  以為暴君會和當才一樣,突然加速,所以,她撲的很快且十分用力,確保他一時躲不開。

  看他這次怎麼跑!

  熟知,姬厭這次並未跑,也沒閃躲,反而轉過身,目含戲謔,兩手左右攤開,敞開懷抱等待少女熱情撲擁。

  這人怎麼耍詐?沈皎一聲驚喘。

  風吹花落,清香四溢,姬厭抱了滿懷,二人緊緊相擁。

  「姬厭!你耍賴!」

  姬厭眉尾自然上挑,道:「哪裡?分明是你想偷偷抱孤,抱吧抱吧,想怎麼抱怎麼抱,孤又不會躲,看你這猴急樣。」

  好一個胡說八道,黑白顛倒啊,沈皎驚得瞪大雙眼,微微仰頭,嬌懵得緊。

  「誰想抱你啦?我偏不抱了。」

  「不成。」姬厭圈住少女,漫不經心地說:「做事有始有終,哪有抱一半臨陣脫逃的道理?」

  沈皎揉了一下耳尖,嘀咕道:「強詞奪理。」

  姬厭眯起眸子,問:「不是有問題想問麼?問吧?抱一抱,孤有問必答。」

  沈皎「咦」了一聲,自覺最近的暴君頗為好說話了,仿佛怕她不開心,又仿佛怕她太憂慮,容忍程度十分離譜。

  問題一直壓在心裡,她脫口就問:「陛下說我得了第一名就不用死,可那日陛下沒有說,你,你呢?你還會繼續求死嗎?」

  這個問題問出,四周忽而陷入安靜,良久沒有得到回答。

  沈皎心知這個問題問得不是時候,可她確實忍不住了。

  半晌過後,還是沒有回應。

  就在沈皎以為可能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姬厭突然俯首吻了吻她的唇。

  距離好近,她清楚看見他卷翹的長睫,深邃的眸底,還有其中複雜纏綿且讀不懂的情緒。

  他並未吻得太深,仿佛怕亂了陣腳,又吻得虔誠,好似擔心不夠真摯,竟給人一種極其克制且小心翼翼的感覺。

  至於答案麼,盡數被這吻吞了去。

  二人纏綿許久。

  沈皎攬著他的腰,終於如願以償捻到那片花瓣,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

  翌日。

  沈皎不想再受眾人矚目,提前出門,不過姬厭清早被王福請去議事,今兒個,是喜安先陪她來的。

  剛下馬車,一道宛如大黑耗子的黑影徑直飛撲過來,沈皎還沒所反應,「啪——」喜安揚手就是一巴掌呼去。

  沈皎側臉跟著一疼。

  「這位妹妹!好端端你打我作甚!」來人捂住臉,端著哭腔。

  這嬌柔造作的細嗓挺起來直教人渾身發毛,喜安怒道:「誰是你妹妹,你這麼丑,別亂攀親,還有,沒看見這是鳳攆麼?你橫衝直撞過來驚擾了娘娘,我打你一巴掌算輕的了。」

  此話無錯,若真是撞到皇后娘娘身上,便是以下犯上,不死都得脫層皮。

  來人挨了罵,雙手捂著臉痛哭,沈皎依稀聽到「命苦」「可憐」「求做主」「不活啦」等字眼。

  再看喜安,正摩拳擦掌,指節咔咔捏得響,蓄勢待發,頗有此人再念叨一個字就送她西天取經的架勢。

  沈皎忙道:「打住,打住,喜安,你且冷靜。」

  又朝來人小聲說:「小梁,別哭了,光打雷不下雨,你毛痣都蹭掉了。」

  「掉哪了?掉哪了?」

  毛痣可是他妝容的點睛之筆,梁珩顧不得哇哇大哭,滿地找貼貼痣。

  總算找到,他抬起袖子遮掩,精準貼在唇角。

  喜安完全不知道梁珩男扮女裝這事,見狀,驚傻了,「你你你你……」

  你個半天也你不出後文,轉身蹲在牆腳懷疑人生去了。

  沈皎覺得該留點時間讓喜安這孩子獨自消化一下,畢竟,小梁這副妝容是真的丑,一時沒認出來很正常。

  她示意梁珩借一步,到屋裡說話:「小梁,你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對對對,就是出了事,喜安那一巴掌扇得使勁,差點把正事給我打忘了。」說起這個,梁珩感覺側臉又痛了。

  他探出腦袋左右打量後,再關上門,才說:「好消息,沈語被蔡琴師逐出師門了。」

  沈皎驚訝:「為什麼?」

  梁珩冷笑道:「不知沈語怎麼想的,趁蔡琴師不在,昨天下午爬了慕容嗔的床,蔡琴師這麼多年雖沒和慕容嗔確定關係,也管不了慕容嗔寵幸其他女人,可這次敲牆腳的是自己人,她能忍?」

  沈皎想了想,道:「不對勁,有問題,蔡琴師昨天下午不在雁江台,所以,這事是誰告訴蔡琴師的?」

  「言之有理。」梁珩了悟,沒有摺扇,他以掌為扇在掌心敲打了兩下:「一定有人告密,可會是誰呢?」

  沈皎一時也想不到人,儘管對方有心讓蔡琴師和沈語決裂,可也不一定是友軍。

  「先不想這個了,然後呢?蔡琴師和慕容嗔這兩個人怎麼樣了?」

  梁珩不知想起哪一幕,噗嗤大笑:「能怎麼樣,她逃他追沈語小三跟著追,雞飛狗跳,慕容嗔這麼多年和蔡琴師曖昧不清,也不是沒有感情,不過。」

  他語氣一變:「沈語怕是床上功夫了得,慕容嗔竟也捨不得棄了沈語,揚言要封她為側妃,你猜後面怎麼著?」

  「怎麼著?」

  「當場把蔡琴師氣暈了過去,因此,慕容嗔成功追上了蔡琴師。」

  「……」沈皎揉了揉眉心:「那個,慕容嗔和安伯侯差不多大吧?」

  梁珩點頭道:「差不多吧,小也不過一兩歲的誤差。」

  沈皎無語片刻,已經不知作何表情:「她這是想方設法又給自己找了個爹?」

  梁珩嫌惡道:「誰說不是呢?嘖嘖嘖,口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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