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此女惡劣,十分惡劣
2023-10-13 00:50:23 作者: 貓河
反正第幾輪上場對沈皎來說都沒所謂,她並非是對自己太有自信,而是,她是認為南老犯不著誆她。
梁珩這張嘴向來都是管不住,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想再叨嘮兩句,再嘮叨兩句。
就見一道銀光乍現,來勢洶洶,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半米長的大刀。
「陛下!冷靜!冷靜啊陛下,我這就滾,麻溜的滾!」
梁珩嚇得撒腿就跑。
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候,他依舊恪守職責,沒忘記他此時是個「女」人。
跑兩步,扭一扭。
跑兩步,扭一扭。
沈皎扶額,這種時候,真叫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王福好不容易放空腦子折回來,打算看看陛下和娘娘兩位尊容洗洗眼,誰知,又好巧不巧和逃命的梁珩撞個正面。
相見即是緣,梁珩抬手噘嘴拋出一個含情脈脈的飛吻:「王公公~」
要是王福周身有毛,此時怕全部炸成刺,他再次大喊一聲:「好醜!我又瞎了!」
轉身又飛速跑了。
梁珩:「……」
沈皎:「……」
姬厭:「……」
……
四花宴比試琴棋書畫,琴比第一輪淘汰的女郎雖不可以參加第二輪以後的琴比,但卻有資格參加棋書畫的第一輪。
當然,若再被淘汰,亦是不可以再參加相應的比試。
屋子內,四把椅子,一側兩把,香爐生煙裊裊,南老等人百無聊賴,正坐著飲茶。
與和在外人面前高深莫測的模樣不同,仙樂琴者和凌霄書者二人對南老和齊老無比尊敬,待南老和齊老端茶先喝一口,他們才敢飲。
畢竟二老和他們師父是一輩,禮不可廢!
因為上午比琴,是仙樂琴者的主場,他隨口聊起幾位表現良好的女郎。
仙樂琴者一言道出:「慕容幽,頗有靈氣。」
他本只想感嘆一句,沒想過會有人符合他這為打破尷尬氣氛的廢話。
誰知,南老面無表情道:「還行吧。」
齊老語氣淡漠道:「那樣吧。」
凌霄書者終身鑽研書法,對琴藝一竅不通,多說多錯,他點點頭符合道:「同上。」
奇怪,南老不認識慕容幽這般評價很正常,可聽說齊老還指點過慕容幽,算得上半個熟識,怎麼也這麼嚴格?
仙樂琴者疑惑,轉而又想到公私分明四字。
他又笑道:「還有皇后娘娘!她天賦異稟!」
這句話可比對慕容幽的評價要高一些,語氣感慨,也更為誠懇。
南老得意道:「當然啦!」
齊老嘚瑟道:「必須的!」
凌霄書者一如既往的點頭符合道:「同上。」
聞言,仙樂琴者忽而陷入沉默。
不是不是,二老態度怎麼轉變如此之大,他開始懷疑前一刻鐘理解的公私分明到底對不對?
於是,他又試探地說:「沈語……」
「此女惡劣!」豈料,一開口就被南老出聲打短。
齊老很難不贊同:「十分惡劣!」
凌霄書者對沈語的感官是不認識,不熟悉,不了解,但架不住他尊重長輩啊,他繼續點頭:「同上!」
見狀,仙樂琴者也猜出幾分貓膩,忍無可忍沖旁邊吼:「除了同上你就不會再多說兩個字?」
凌霄書者略略思考道:「同上,同上。」
仙樂琴者:「……」
……
下午比棋。
因為沈皎是第一輪,她便沒有去候場,待宣布完棋比的規矩,她直接到台上落座。
對手還沒到場,但是兩側都提前放上彼此的名牌。
沈皎一看,樂得眉眼彎彎:「居然是孫夢瑤?我以為她會想辦法找個厲害的人來對付我呢。」
姬厭被認出來後也懶得穿太監服飾,換回原來的衣裳,就雲淡風輕的坐在她側後方。
勾唇而道:「怎麼可能,孫夢瑤琴比被你牽著鼻子走,丟人現眼,她心不甘,自然要想方設法找回顏面。」
沈皎道:「要是我的話,我寧願找個厲害的人來找場子。」
這不是慫,這是力求保障。
「她不會是你,你也不會輸。」姬厭忽而伸手,輕輕拂去炸毛倉鼠披風上不知何時粘上的灰。
沈皎故作驚訝地問:「陛下這麼相信我?」
姬厭笑眯眯地答:「永遠相信。」
這人這張嘴說話真是越來越動聽了,十句話九句話都令人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誰能想到整日喊打喊殺的大暴君說起綿綿情話來,也是不逞多讓呢。
棋比一輪有四組,共八人,談話間,已經有人陸續落座。
不過,因為礙於暴君的氣勢,她們坐姿規規矩矩,仿佛被釘在座位上,不敢東張西望,膽子小些的,竟已面色發白。
反觀姬厭,坐在那處,架勢一尊大佛,目光森冷銳利,看起來不近人情,沈皎卻知道,他並未想刻意恐嚇她們。
她撐著腦袋繼續道:「輸一場又不能代表最後的結果,孫夢瑤不好好準備其他三門比試,我同她無冤無仇,一天天針對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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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厭漫不經心地答:「想作死。」
「哈哈哈……」
沈皎毫無顧忌,放肆笑出聲,在場幾位女郎見狀,心裡的不安亦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幾分。
孫夢瑤是踩點到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皎感覺她臉上的白粉比上午厚上好幾層,呃,這化妝技術和小梁不相上下。
平心而論,小梁更有天分,上妝手法要比孫夢瑤要服帖幾分,都沒卡粉。
一聲鼓響,棋比開始。
有兩位小太監分別站在沈皎和孫夢瑤身後,記錄實時落子情況,並呈現在更大的棋盤之上,供眾人查看。
觀眾席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
「不知娘娘棋藝如何?我已經準備好護膝了,隨時可以跪著看!」
「我也是,我也是,我特意把我妹妹帶來了,讓她學,學不會就打她!」
說話這人正是上午坐在顧諳和沈清風前面那位青年。
沈清風嘴角抽搐,指著青年懷裡的襁褓:「不是,兄台,你這妹妹才滿月吧?」
青年不服:「滿月怎麼了?滿月怎麼了?娃娃就要從小抓起!」
他冷哼一聲,抓起嬰兒一隻細嫩小手,興致勃勃大喊:「嘿嘿嘿!風吹日曬,娘娘最帥!」
眾人:「……」兄台,你可還記得上午你忍辱負重的模樣?
「皎皎會下棋麼?」沈家二老陷入沉思。
秦氏擔憂道:「不會。」
「誰說不會啦?」顧諳便嗑瓜子,邊得意道:「妹妹學了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