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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喜歡孤什麼

2023-10-13 00:50:23 作者: 貓河
  「孤其實不是去看星星,孤想去看公雞孵小雞。」

  姬厭想到什麼說什麼,隨口胡洽,信手拈來。

  沈皎看他的表情,似乎對這爛得天花亂墜的藉口,甚是滿意?

  她估摸著,像暴君這樣的人,上學遲到的話,一定會老師罰站的。

  別的小孩遲到找藉口都說肚子疼。

  暴君也說肚子疼,理由可能是他有了小生命?

  「行啊,陛下想看什麼我都陪著,正巧我也沒見過公雞孵雞崽呢。」

  沈皎雙手抱住暴君的腰,仰頭笑,發揮一個合格掛件的基本素養。

  姬厭背脊一僵。

  怪哉怪哉。

  平日時常也會有肌膚之親,黏在一起時也不見有任何怪異的感覺。

  現在,單是看見炸毛倉鼠這雙盛滿碎星的眼睛,就覺胸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常年宛如置身冰天雪地的暴君,被沈皎抱住的瞬間,竟詭異的感受到一絲溫暖。

  這陌生且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姬厭十分暴躁。

  「撒手!」他用惡狠狠的語氣嚇她。

  「不然孤剁下你的爪子下酒!」

  「剁吧。」沈皎擺爛的水平漸長,眨巴眼睛攤開手。

  手指纖細修長,指間瑩潤似羊脂玉。

  並不需要用刀,姬厭捏住沈皎的手。

  他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將少女的手指折斷,就像折竹節那般輕而易舉。

  從來沒人能在如此挑釁他之後還能活下來的。

  就連曾經坐在那把骯髒龍椅上的那位,也為求多活兩日,宛如一條卑劣的狗一樣朝他哐哐磕頭。

  那模樣……嘖嘖,當真可笑得很。

  姬厭眸色暗了暗,白淨的眼球漸漸染上一層紅色血絲,唇瓣忽而帶笑,妖孽又詭異。

  沈皎頓時感覺心裡毛毛的。

  草率了,這顆勇敢追愛的少女心讓她忘了件重要的事——

  姬厭這貨是個殺敵一百自損三千的瘋批啊喂。

  姬厭突然溫柔的捧起她的手,二話不說張口便咬住食指一截。

  沈皎:「!!!」

  你特麼屬狗的嗎?

  沈皎愕然的看著姬厭。

  雖然她的此時想法很抓馬,但她的確生怕他餓了,嘎吱嘎吱兩口啃掉她的纖纖玉手。

  鋒利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割磨著少女白嫩的肌膚,大抵就和一把鈍鋸差不多。

  不一會兒,便有些紅腫,好在沒流血。

  沈皎心中警鈴大作,猛的收回手。

  「陛下,我剛剛去了茅廁沒洗手!」

  姬厭微怔。

  不止暴君愣住了,這一剎那,她感覺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這句話說的好像不是時候?

  正當沈皎思緒亂飛的時候,姬厭卻低眉嗤嗤笑出聲,像是草長鳶飛二月天,儘是撩人春色。

  「你找這種理由是在害怕嗎?」

  不,這話聽起來雖然很像藉口,但她今天太渴了,確實忘記了洗手。

  沈皎默默正名,卻沒說話,姬厭權當她默認了。

  「既然怕孤,就不要再說喜歡孤這種謊話了。」

  姬厭語調森然,餘音悠悠,宛如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沒發揮堅持不懈的精神再咬,剛剛只是單純在懲罰單純囂張的炸毛倉鼠。

  姬厭這次依舊用最溫柔的動作捧著她的手。

  這一刻,沈皎感覺她的手突然變得高大上起來,好似稀世珍寶的錯覺?

  她恍然大悟。

  珠寶店賣的珠寶貴不貴?好好不看?其實擁有一個精緻絕美的托盤也功不可沒。

  顧家有礦,日後解決了幽蘭河的問題,萬一顧老爺大手一揮,硬要塞她一車礦石作為謝禮的話。

  她開個首飾店,可以勞煩暴君做個手模賣貨?

  沈皎雲遊四海,已經提前感受到做老闆的快樂了。

  暴君卻又緊緊擰起眉,眉峰懨懨,嘴角宛如春風的笑意斂了幾分。

  炸毛倉鼠的皮膚過分嬌嫩了。

  輕輕一咬,瞧著便有點破皮,清透的肌膚下,可以看到沒有滲出來的血。

  流血不可怕,他刀刀割破自己的血肉時,只覺渾身痛快淋漓。

  但沈皎這不算回事的傷口卻是過分扎眼。

  姬厭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一瞬的心情,登時噼里啪啦炸開鍋,非常煩躁。

  「怎麼這麼不經咬!」

  沈皎:「……」

  怪我怪我,怪我不是鋼鐵俠,硌不壞你老人家的牙。

  「怎麼就這麼不經咬!」

  姬厭又念叨一遍,指腹來回撫摸傷口,煩躁不已。

  他當初留沈皎一命,除去覺得她好看之外,還覺得她演技甚好。

  豈料,她不是演技精湛,只是平平無奇的失憶了。

  失憶也無事,他便要求沈皎一定要殺掉他。

  等他一死,沈家會被連累,株連九族,沈清丞是駐南將軍,一支沈家鐵騎威風凜凜。

  沈清丞一死,邊關必大亂,大燕定會連失幾座城。

  外加大燕無君,藏在暗處的那些蛇鼠怎會坐視不理,必然蠢蠢欲動。

  屆時大燕內憂外患,顧接不暇。

  用不了多久,大燕會被瓜分成幾塊香甜可口的糕點,被眾國吞之入腹,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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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再無姬厭。

  亦再無大燕。

  一捧黃土,萬人唾棄,隨風而逝,這才是最好的安排。

  姬厭眸色暗沉。

  明明所有事情都在跟隨他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

  可是,那個他不曾放在心上的沈皎,卻陰差陽錯成了一個不定因素。

  她好似一陣劇烈又溫煦的風,來勢洶洶,慢慢纏著他,由外至內,擾亂他的曾經堅定不移的思緒。

  姬厭不知這屬於什麼感覺。

  但足夠令他抓心撓肺,左右不定,分外焦躁。

  「誒,你到底喜歡孤什麼?」他突然問。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總之是一種感覺。」沈皎說不清楚,她也沒有戀愛經驗。

  反正,有暴君這個標準在,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再看上其他男人了。

  下輩子的話,得喝了孟婆湯之後才可能改變要求了吧。

  姬厭挑眉:「孤的錢。」

  沈皎白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很像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姬厭淺「嗯」一聲,絲毫不給少女面子:「很像。」

  沈皎:「……」

  不用再問了,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她已經不想喜歡這個傻大個啦!

  姬厭又用蒼白的食指點了點自己,語調輕柔。

  「孤的臉?」

  如果暴君不是個瘋批,這張臉的確容易一見鍾情。

  感情的事說起來很複雜,看這貨也不是認真在聊,沈皎敷衍的點點頭。

  「有這個原因吧。」

  「原來是喜歡孤的臉,這好辦。」姬厭眉眼彎彎,輕笑出聲。

  沈皎心裡不由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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